此刻的我有點頭昏腦脹,身體傳來的熱度,直達腦袋瓜。嗯,我不得不承認我生病了。但看我還可以打開筆電,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你就知道我病得不算很嚴重。(我才剛從午覺時間回籠,吃了午飯就一直睡睡睡睡到現在晚上七點所以你叫我怎麼還可以繼續睡下去?寫作,或許可以讓我舒緩一下不適的身子。Yes,抒發情緒也可以讓身體健康啊)
我不知道我今年到底犯了什麼。年頭得了fungal infection,新年後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不太會過敏的我居然皮膚過敏了。好不容易熬到皮膚狀況好轉了些,立刻,就是立刻第二天一覺醒來,我的喉嚨開始感到不適。該死的煎炸食物,我是這麼想的(剛才離開筆電一下,去check一下自己是不是中了covid。一起等待成績中)
思來想去,我決定好好地坐下來,回想一下在我中了fungal infection前,我的生活習慣到底有多差。因為大家總是覺得:你一定是都不吃肉了,所以這里皮膚癢,那裡身體差。
讓我們一起回到2022年11月19日,怎麼能夠忘記作為一名大馬公民,我回家投下我神聖的一票。從新加坡飛回吉隆坡,再從吉隆坡搭上RM55的地鐵回到市中心——我就是想要體驗一下多年前搭乘地鐵上班的那段路。再從市中心回到距離家人比較靠近的地鐵站,我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不如試試看走路回家。這樣的經歷告訴我:馬來西亞的馬路只是設計給有車人士而已。對我這種喜歡走路的人來說,一點都不友善啊!
生於霹靂州,我當然是和弟妹以及表弟一起從吉隆坡回到家鄉。自以為凌晨四點出發應該不會塞車,誰知道人為因素,交通阻塞。這樣的狀況,讓本來就疲憊不堪的我更加覺得累。回到新加坡,又那麼巧遇上四年一次的世界杯。我知道我沒有賭球,為什麼還要追球賽?這就是純純的愛,難道不是嗎?雖然知道這一次的世杯真的踢得難看死了,但還是努力看。第二天照常上班,照常和朋友們聚會。就這樣,十二月頭的小小問題,來到十二中旬的時候開始嚴重起來。十二月尾還回去吉隆坡和許久不見的小學同學聚會。再回去家鄉陪婆婆。一直到1月1號,我再回去新加坡,想說不能把媽媽放著不管。
p/s 如果你關心我的測試結果。放心,still a covid-virgin。測試結果為negative!雖然測試不全然100%正確,但世上有多少事情可以給你說100%?
今年的過年,我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年初三一個人載著妹妹從家裡出發到吉隆坡。在後座休息的爸爸還嘀咕說:我還以為你會停車休息,結果一路駕到妹妹家去。我想上廁所都不敢。
我老爸最讓我無語(生氣氣)的原因就在這裡。我的個性就是你要什麼,你要說。因為除非我要上廁所不然我從來不停車。我不貼心?那為什麼還不能理解我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你必須直接說出你的需要,因為我真的不會猜。把妹妹送回家,吃了午飯後,我又駕車載著爸爸弟弟回家去因為第二天早上我還要出席兩場的新年聚會。坦白說,整個過程,我真的不覺得怎樣。這也是為什麼我從來不會要求爸爸弟弟來駕車。因為我真的覺得自己可以handle到。
事實證明我是可以handle的。我的fungal infection在新年期間也大大改善過來,可以說是痊癒了。大家看到的只是我手腕的位置有一塊很大的印記。只要我不打開自己的手機相冊給他們看before的照片,他們都不會認為我的手和脖子居然曾經那麼醜陋難看。
如果你問我,連續好幾個月的我這裡去,那裡走,有沒有好好休息?我覺得我有。但其實都是那種過了11點才睡,7點多8點就會自動醒來,工作、運動、聚會等一把抓。我並沒有真的認真在休息。加上新年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的情緒大受影響。到什麼程度?要很努力克制自己才不讓眼淚滑下來的那種程度。可是因為太難過了所以還是沒辦法止住眼淚。放心,我不會告訴你是什麼事情。這件事我相信部分家人知曉。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在當下,我真的太傷心了。不過,我是真的看開了。也真的從來沒在生氣(只是難過而已)。
加上另一些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事情,which我放在心裡都快兩年了,這件事我無人能傾訴,我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你也不需要過來問我,除了當事人。不過最後也是取決於我要不要主動找當事人攤開來說(問)。你知道我的個性比較直白,我比較喜歡坦蕩蕩的關係,我最不會的就是演戲。有時候我的情緒波動是因為我覺得自己要演戲來配合,我覺得很噁心和虛偽。又或者,這只是我的價值觀和大部分的人不一樣。不過請放心,我有在努力調適自己的心情。我盡量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也不會想不開,因為不值得。
看吧,穩定的情緒對身體健康很重要。而我除了休息不夠,我也沒能守住最重要的這個環節——心情。我從不要求自己有好心情,只要平穩就好。但尤其這幾個月,我真的沒有在保持平穩的心情。
三月帶著母親和弟妹去久違的檳城走走吃吃。我再一次覺得一切都沒關係。弟妹不想駕車,我就擔任起柴可夫,從吉隆坡駕車到檳城,依然沒有停靠、沒有休息。在檳城的整個旅途,我也繼續擔任司機角色,除非我喝了酒才把方向盤交給弟弟。想說,老弟駕車技術還可以,但就是不太穩,總讓我覺得漂浮。我沒有責難,只是覺得自己來駕駛的話,會比較安全。說實在,這樣的想法極其傲慢。
我繼續驅車從檳城回到怡保,吃了晚餐回到家就睡覺了。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即早上五點多要起床去掃墓。雖然天公不作美但醒來了就無法再睡回去,一直到七點多才出門拜拜許久不見的公公和太公太婆。祭拜完太公太婆,就要爬到另外一座山去和公公聊天。離開前還在公公的墳前跌倒,我一個屁股跌坐在地上。那一晚,我不小心從晚上八點多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就真的是不小心,本來還想看完晚間新聞去洗個澡再睡覺,可是一躺在床上,我就直接昏睡了。即便凌晨兩點多醒來上個廁所,我還是太懷念溫暖的床鋪。一趴上去就睡死了。
回到新加坡的第二天就要上班。我也必須妥善安排好明天遠道而來的客戶,大後天就是和TT以及各方vendors不同時間段的開會。我一度把他們安排在錯的會議室而心驚膽跳。你知道的,在職場上,爬得越高的人,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傲氣。我是不知道從何而來,因為我們都只是幫人家打工而已。無論如何,我一下子看錯眼,那是我的失責。
接二連三的聚會,身體終於在昨天表達不滿——你真的必須要休息了!!!!
藉此機會,給那些和我一樣總是覺得這個沒什麼,這個我可以,這個沒問題,的女孩子們——請適時地放過自己。嘗試去相信身邊的人可以把你安全地帶到目的地。偶爾依靠身邊的人,讓他們知道你也只不過和他們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而已。不然大家都會覺得你是萬能的,不會倒下的。請你自己不要太把自己的體力和精力給用盡了。然後獨自去承受身體帶來的不適。
身體表示:你會不適,是因為我在努力幫你修補那些受傷的細胞組織啊!
最後,感謝身體。感謝你一直那麼縱容我,在每一個當下都讓我精神奕奕。從今以後,我會學會凡事量力而為,學會適時依靠身邊人。謝謝你,身體。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