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行是他人經先編撰過的故事,這世界如此荒謬,我厭倦了強加給我的所有一切。
《異鄉人》是卡繆的經典作品之一,故事由一則簡短的電報開始,結束於一場審判,從主角的日常、事件發生到審判的過程,在敘事的本質上並沒有太多複雜的轉折,但背後含義卻總是會讓讀者不斷深思。
主角墨爾索並不是個好人,但有不是個壞人;他不是個有道德的人,卻也並不是全無道德,如果真的要用一個形容詞,或許「忠於自我」會比較恰當。因為無法照料母親,他將母親送入養老院,在母親過世後並未刻意展露出哀痛的情緒,甚至開始了一段關係,還看了一場喜劇電影,而這一切的一切,也因為一場命案的爆發,鋪成了一條讓他步上斷頭台的道路。
在漫遊者文化所出版的這個版本中,收錄了沙特對於這本作品的評論,儘管有很大的篇幅,或許更適合專門研究文學的相關人員細讀,但有些段落對於一般讀者而言,還是能夠有效解釋在閱讀的過程中,心中所一直存在的那種不和諧感。
「《異鄉人》並不是一本提供解釋的書」,就如同沙特所說,主角是面對世界的「異鄉人」,因為格格不入而不斷與世界的「規則」產生衝突;比起證明什麼道理,他更像是用自己的荒謬,來企圖反映出這個世界的荒謬。同時,他清楚的思緒與行為間的斷裂,也更讓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對於這個主角一直產生「好像理解,卻又不是很懂」的矛盾心態當中。
「到底他是被控葬了母親,或者是被控殺了人?」
墨爾索的辯護律師在辯護時說的這句話,或許正是整部作品最重要的註腳,當一切道理看似正常運行時,那些推論、臆測,看似科學的論述,到底什麼是真正重要、具有意義的事物,全部都被打上了問號。
看到其他版本才發現,自己過去就已經看過這本作品,但或許是因為歷練還不夠,也可能是沒有後面的沙特評論,當時並沒有這次閱讀完之後那麼強烈的感覺。總結而言,《異鄉人》大概是一本適合「孤獨症」患者的書,尤其是那些總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儘管總是庸庸碌碌,卻感覺自己並沒有真正「活著」的人們。儘管主角最後被送上了斷頭台,但他也因此看透,並獲得了真正的自由與解放,同樣在閱讀完之後,或許也能夠得到一些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