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13

更新於 2020/02/14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聖誕節前三天,街上的氣氛益發使人想逃。
這天,城戶在東京地院完成一項工作後,來到澀谷東急百貨旁一間小畫廊。
一位姓杉野的律師好友,熱衷於廢除死刑運動,參與死刑定讞受刑人的公募美術展,邀城戶來共襄盛舉。
城戶反對死刑制度,但不曾直接參與廢死運動,也沒負責過被求處死刑的刑事案件,但自從看到小見浦從監獄寄來的奇妙明信片,對受刑人的畫作頗感興趣。
小見浦是個悲哀又愛開惡劣玩笑的詐欺犯,但若成了死刑犯,畫出來的東西想必截然不同吧。
過去殺了人,等著將來被國家處決——城戶想看這些人現在畫的畫。
會場在餐飲店林立的住商大廈六樓。氣象預報說今夜東京都心恐有積雪之虞,城戶雖有撐傘,從澀谷車站走來,大衣上仍一片雪白,走得又快又急,凍僵的臉上反而從體內泛起些許暈紅。
來到會場入口前,城戶甩掉一身雪花,杉野立即前來致謝:「不好意思,這種大雪紛飛的日子,讓你專程跑來。」城戶苦笑說:「別這麼說,不過還真冷啊。」杉野是今天講座的主持人。
會場的白色木頭地板被大家鞋底的雪弄濕了,一名女子差點在城戶面前滑倒。椅子已擺設好,百米大的空間顯得格外擁擠。城戶擔心趕不上回程電車,打算盡快中途開溜,因此把大衣掛在後方的椅子上。
參展的共有十幾人,作品琳琅滿目,有必須仰頭欣賞的大作,也有明信片般大小的作品。由於媒材是限定的,看得出又要貼紙又要上色,煞費苦心。作品旁邊標有名稱與作者,也有附上案件的通稱,但對案件沒有詳細說明,因此有人邊看邊以手機上網搜尋。
入口處附近,展示著兩幅直立成五十多公分的畫。
底下那幅畫的是,一座巨大紅磚枯井底,有名想往上爬又跪倒在地的全裸女子。緊接的上面那幅畫,則是遙遠頭上可見的藍天與綠意花草,以及靜靜灑入的陽光。這可能隱含著監獄窗口看到的光吧。畫作的大小像是由 B4 畫紙拼貼而成,渴望遠方自由的遠近技法顯得相當絕望,耀眼的光與越往井底越深的闇,形成對比,提升了悲痛效果。
那是一起知名的凶殺案。一對寵物店的老闆夫妻,相繼殺害了四名顧客,且完全毀屍滅跡。畫這幅畫的是遭逮補以來,一直堅稱沒殺人,被冤枉的妻子。由於這是震驚社會的知名案件,畫展的傳單也大大登載了這幅畫。
旁邊那幅畫的是初秋地面,散落著還很小的松果與綠葉,也可見螞蟻行列,詭異的是混雜著許多手榴彈,還有沒穿鞋的女子白皙裸足走在這裡。這幅枯井畫,也強調女性的裸足。
此外,也有更直接以語言訴求無罪的作品。
城戶最先感到驚訝的是,這些畫畫得真好。與其說繪畫,更像海報。
旁邊展示的仍是訴說冤罪的作品,作者是目前請求最高法院再審,以毒物大量殺人的女性殺人犯。
簽名板尺寸的畫作,約莫十件。城戶跟著前面情侶走,停在一幅畫前。這幅畫整張塗黑,正中央畫了一條向下彎的粗紅曲線,此外還有滴下血淚般的水滴。城戶事前在網路看過解說,這條粗紅曲線意指絞刑時,繩子崁入脖子的傷痕,血滴是家屬的眼淚。
再往一旁看,是一幅整面塗得青藍,中間圈出豆粒般的小四方形,並畫了紅色實心圓的畫。這個城戶也看了解說,旨在呈現監獄看不到藍天的封閉感與孤獨。
無論畏懼死亡或訴說冤屈,都在幾近正方形的畫面上畫圖案,也因缺乏畫具,細節處理得並不精緻,但每一幅都有震撼觀者的強大感染力。
城戶在每一幅作品前駐足,屏息凝望,每一幅都看得沉沉嘆息。
這位作者的作品,真要說的話也像平面設計。
城戶腦海閃過廣告展現的藝術性這種概念,隨後又認為是藝術展現的廣告性吧,這才是應當議論之處。
無論活動或商品,平面設計的目的都在於「告知」某種存在。若不「告知」,就會被當作不存在而抹煞掉。海報是藉由美的力量,訴說「這裡有這個喔!」,其成品也臻於藝術領域。
但,所謂藝術,其實與資本主義和大眾消費社會無關,原本就具有廣告性的吧?例如彷彿要燃燒的向日葵花瓶、駿馬奔馳草原、寂寞的生活、戰爭的悲慘、自我厭惡、愛上別人、沒人愛我……一切藝術表現,說到底,都具有廣告性質不是嗎?
城戶看了看手錶,稍微加快腳步。
死刑犯的繪畫表現個個不同,且樣貌驚人。有插畫風,漫畫風,還有彷如刺青原畫的龍與鯉,臨摹名畫,超現實畫,也有把監獄早午晚三餐的味噌湯碗規規矩矩擺出來的,林林總總,但沒有一件是相似的。
儘管有巧拙之分,也有明顯展露「才華」的。由於是公開募集,說不定死刑犯裡也有繪畫高手參展。
有離自己身處之地太遠的畫,也有完全不像在獄中畫的畫,非常暖心美麗。
認罪的死刑犯作品中,有控訴死刑制度過於殘酷的,也有不少只是畫花鳥貓咪。
城戶迷惘著是否該執著於最初的想法,繼續思索他們打算「廣告」的事。
縱使是訴說冤屈,但意外地少有否認犯行的。他們並非主張自己沒做那種事,而是拚命吶喊自己不是那種人。他們想抗辯的不是行為,而是存在本身。因為國家要把他們的存在化為烏有。
有些充滿溫馨暖愛的畫,很難想像是死刑犯畫的,然而他們畫這些畫,也是想在即將消失的肉體之外,留下一點存在的痕跡吧。這是他們以殺人犯遭處決時,也會一起從這個世界被抹煞的「意外的一面」。倘若人格可以分割,他們在死亡的恐怖深淵想拚命「廣告」的,或許就是他們被帶上黃泉如犧牲者般的存在。
講座時間逼近,城戶沿著錯綜複雜的展示牆避開人群,趕緊看完剩下幾件作品。
在寫滿一連串政治煽動語言「廢除安保!」、「無產階級獨裁萬歲!」、「反對消費稅加稅!」的畫面中央,畫了一幅色情行業的裸女插畫。城戶看得瞠目結舌。無論構圖或凸顯胸部的姿勢,都像極了小見浦寄來的明信片。或者應該說,他顯然是在臨摹這張畫。展示的作品中,也有他堅持想要的《般若心經》抄寫作品。
「——那個男人,在哪裡看過這些展示品嗎?或是在雜誌上看過相關報導?」
城戶想起小見浦說他「大.笨.蛋!」,意思是他都敢模仿死刑犯的畫了,自己卻完全沒發現,是在罵自己遲鈍嗎?
此時傳來廣播聲:
「各位來賓,講座快開始了,請大家就坐。結束後還有時間欣賞。」
城戶也乖乖前往座位,但最後一眼看到的畫,使他又停下腳步。
這幅畫不同於其他風格強烈的死刑犯畫作,是描繪溪流山野的恬靜風景畫,技巧略顯拙稚,但有種謹慎純樸。旁邊掛的也是描繪櫻花盛開與小鳥的畫,還有被住家圍牆圍起來的道路、電線桿和郵筒等,不曉得是描繪哪條老街的畫。
城戶心頭湧現一種奇妙感受,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這些畫。像是國中生在美術課畫的風景畫。
是小見浦嗎?——不對,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這些畫的作者,是一九八五年在四日市市犯下縱火殺人罪的犯人。城戶當時年僅十歲,對這個案子略有印象。
思索了片刻,正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多心,就被催促就坐了。
這場講座由負責收集資料的美術評論家解說作品,但過於把受刑人作品當作「美術作品」論述,城戶聽到一半便覺無趣。主持人杉野似乎也同意這個主題方向,城戶心想待會兒跟他說一下吧。
然而城戶依舊掛念著最後看到的那幅風景畫,時不時就隔著人頭恍惚地瞄向那邊,一方面也擔心外頭的雪勢,打算開溜走人。
一小時的講座,剩約十五分鐘。
「——呃,時間所剩不多,我們看快一點吧……這幅有點香豔的裸女畫,是發生在北九州市,一起替身保險金殺人案的犯人之一畫的。這起案子非常複雜,簡單地說,就是在北九州開小酒館的經營者A和店員B,因為缺錢而策劃詐領保險金。這兩人都是某個有錢人的養子,算是養兄弟關係。B男投保了鉅額壽險,把A男設為受益人,然後灌醉一名男性遊民,再將他溺死,假裝成B死了。也就是說,想以替身殺人騙取保險金。接下來我快速帶過,遇害的男子和B男的年齡體型截然不同,馬上被警方識破。其實這名B男,在這起案子之前也犯下強盜殺人和縱火罪,後來被判了死刑。這幅畫,就這名B男畫的……」
城戶似有若無地聽著,終於明白「替身保險金殺人案」的意思,猛地往評論者的方向看去,暗中思忖:
「遊民遭替換身分為B,被當成B殺掉?……」
霎時,上手臂像被什麼摸到似的起了雞皮疙瘩。他想到的,當然是冒充谷口大祐的「X」。
然後「啊」的嘴巴一張,但沒發出聲音,就這樣靜靜不動持續了幾秒。
城戶看的,並非B畫的裸女插畫,而是展示在它旁邊的風景畫,赫然驚覺自己看過這幅畫。
「很像『X』的畫……」
城戶連忙取出手機,翻找在里枝家拍的「X」遺物照。找到了那幾張素描照,雖然畫的風景是截然不同的地方,可是筆觸很像。
城戶的心臟在胸腔內猛烈撞擊,彷彿在表達什麼。但他旋即冷靜下來,心想,那又怎樣呢?
評論家的解說來到這幅風景畫,卻只是稍稍帶過,說是二十年前已經執行的死刑犯小林謙吉畫的。根據小見浦那莫名其妙的明信片,冒充谷口大祐的「X」應該叫做「曾根崎義彥」。
可是,為什麼敢這麼說?
城戶眉頭深鎖,側首不解。他會這麼想,只因小見浦寄來明信片畫的裸女胸部是這麼寫。可是,右側乳房寫「谷口大祐」,左側乳房寫「曾根崎義彥」,為何就能認為他們交換戶籍呢?
他回想圍繞在乳頭周圍的文字,又想起小見浦那句話:「型男律師的眼睛是有眼無珠嗎?大.笨.蛋!」
「那個男人,為什麼說我大笨蛋?……」
是單純故弄玄虛?還是小見浦真的在暗示什麼?
他模仿「替身保險金殺人案」死刑犯的畫,或許有什麼意義吧。若是他在哪裡看過這個畫展,說不定也知道這個小林謙吉的畫。他想說的是這個嗎?但又是什麼呢?小林謙吉不是早就死了嗎……
突然的興奮過後,城戶被留在空虛的後味裡。
忽地掌聲響起,城戶意識到講座結束了,接下來是提問時間。
觀眾大多是支持廢死運動的人,與其說提問,大多在陳述感想,也有人說得感慨萬千、眼眶泛淚。即使是重要的提問,也會慰勉主辦單位的辛苦,對今後的展望也盡量說得委婉、不得罪人,遣詞用字都稍顯過於謹慎。
有位坐在前面,第一個舉手卻遲遲沒被叫到的男子,這次終於被叫到了。「那麼,請這位先生問今天最後一個問題。」
「今天,能聽到如此珍貴的談話,真的很感謝,也謝謝主辦單位給我們提問的時間。我是紀實作家川村修一,正在寫關於犯罪被害者家屬的書。」
城戶不認識他。這位青年穿白襯衫深藍毛衣,看起來正經八百,語氣相當客氣,但那刻意自制的聲調,使觀眾正襟危坐了起來。
「那個……我要說些有點刺耳的話,我認為這場畫展是欺瞞的。坦白說,我有點生氣。辦這場畫展之前,為什麼不先辦被害者的畫展呢?為什麼不先去貼近被害者,理解被害者的心情呢?佩服死刑犯有這種繪畫才華之前,為什麼不去想被殺死的人多麼有才華、有夢想,有一顆多麼美麗的心呢?這些人在被殺之前有餘裕畫畫嗎?死刑是殘酷沒錯,但這是他們自作自受吧!為什麼要給這種人如此奢侈的作畫自由呢?再怎麼想表達自己,這些人可是剝奪了別人的自由喔!不去思考這些,只看這裡的畫就覺得死刑犯很可憐,未免太偏頗了吧?這些人犯下多麼殘酷的罪,應該要更清楚地揭示出來吧?殺人案裡會被判死刑的,只有○.二%!這些人幹的事,已經超過可以酌量減刑了!不只是被殺的人,還有家屬、朋友、心愛的人,你們有想過他們的痛苦嗎?我認為這種畫展,只是在觸怒他們!我說完了。」
青年渾身顫抖一口氣說完,「砰」的一聲坐回椅子,將麥克風推出去給工作人員。麥克風尖銳的嘯叫回音,劃破了會場的寂靜。後方有人用力拍手,幾個人轉頭往後看。這位川村青年,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又站起來說:
「啊,順帶一提,冤案判死刑是很大的問題,這個我也反對。我只想補充這一點。」說完又坐了回去。
城戶之前就察覺到,講座完全沒提到被害者,覺得應該有人會提問。若是沒人問,等一下杉野可能會談到,因為他會如此積極參與廢死運動,這也是原因之一。
杉野聽川村這段話時,表情完全不為所動,只是點頭回應,似乎從以前就認識川村了。然後,杉野說:
「我認為,法律保障的權利問題和情感問題,有必要分開看。就法律面來說,日本的刑罰觀並非絕對的應報刑論,而是相對的應報刑論。我們常說的『以眼還眼』這種一報還一報的想法,其實是為了不讓情感上的過度報復,擴大到超出被害程度,所採取的限縮解釋。因此,『以眼還眼』式的身體刑,二戰以來的刑法將它轉為自由刑。即使傷害事件導致被害者失明,也不能毀掉加害者的眼睛。雖然被害者此後看不到這世界美好的一切,加害者依然能看喜歡的東西。但取而代之,這種重罪要處以自由刑,限制加害者的自由。死刑這種制度完全脫離了這個原則。就情感上來說,我明白你的想法。畢竟死去的被害者已失去一切自由,照你的論點,甚至不該允許死刑犯有感受,有思考。」
「我就是這麼想的!應該立即處以死刑吧!死刑犯多活一分一秒,對被殺的人都是極不合理的奢侈處置!」川村沒有用麥克風說。
「我的立場是反對把死刑這種身體刑當作例外來看。我把藝術創作當作只要還活著的最低限度活動之一,因此我擁護死刑犯的藝術創作權利。只是,我認為每個人在社會中是有角色的。我也想看被害者或家屬的畫展,但籌辦他們的畫展是聲援被害者的人該做的事吧。民眾應該看過兩方的畫展後,再做判斷。」
杉野發言時,川村頻頻搖頭表示強烈反對,但沒有再出言反駁。只是那倔強的背影,充滿了無處發洩的憤怒。杉野是個難能可貴的人,司法研習生時期表現優秀,已被看好當上法官,也多次受到邀請,但他還是決定當律師。剛才他那番話,是基於法制史的正統回答。不過,他不動聲色的表情引來川村反彈,這點城戶倒也能理解。
散會後,杉野與主講的美術評論家一起到後面去。城戶錯開紛紛離去的人群,決定在那幅風景畫前等待杉野。
剛才的解說提到,小林謙吉不僅殺害附近土木工程行的老闆夫妻,甚至還殺死了他們小學六年級的獨生子。明知這種想法鄉愿,但城戶還是很難想像這是做出那種事的人畫的畫。
會場人潮散得差不多時,城戶拿出手機想搜尋「小林謙吉」,正巧杉野從後面出來了。
「讓你久等了,謝謝你聽到最後。」
「辛苦了,我獲益良多喔。」
城戶出言慰勞,將手機放回口袋時,看到一張臉部照片,頓時怔住了——那是「X」。
杉野以為他在查看郵件,便在一旁等他操作完手機。
城戶快速看完照片附帶的文字。
「你看這個……」
城戶將 iPhone 畫面轉給杉野看。杉野湊過來一看,說:
「對,就是畫這幅畫的人,小林謙吉。」
究竟怎麼回事?城戶來回看著照片與風景畫,沉思片刻。
這不是相同一人,而是相像。雖然得出一個推測,卻使他怔愣又興奮,無法冷靜繼續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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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勒利•索可洛夫(Lale Sokolov,1916~2006)人生中有超過50年都懷著一個秘密,這段不能說出口的往事發生於二戰時的歐洲,那時,納粹德國人對猶太人做出不可思議的恐怖事跡。80歲以前,勒利完全無法向人說出這段過去,即使他的生活離那個恐怖地方有千里遠。 勒利曾經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刺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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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X」是個對人生感到無聊,極其平凡的人吧?城戶第一次這樣想。 既然人是由「回憶」構成,那麼,擁有別人的回憶,就能成為別人吧?
城戶捎來消息,說多少有些進展,但依然不知道「X」的姓名。里枝不好意思催促只收那麼一點費用仍願繼續調查的城戶,一方面也怕知道真相,猜想不會是好事。儘管如此,還是想知道丈夫究竟是誰。若不知道他是誰,自己的過去便也朦朧不清。
其實,「X」是個對人生感到無聊,極其平凡的人吧?城戶第一次這樣想。 既然人是由「回憶」構成,那麼,擁有別人的回憶,就能成為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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