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USR是在地方「創生」還是來「攪和」的?

更新於 2020/12/09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細數過往一年,除了人們唯恐色變的Covid-19佔據主要訊息版面外,「地方創生」應是碩果僅存得以「抗疫」持續保有熱度的社會重要議題,今年七月於嘉義舉辦的「創生年會」,兩天收費活動來了六七百人地盛況,從這也更見證到,議題的熱力及所擴及的範疇,確實從城或鄉,從官或民,持續在社會各角落延燒著,並引發新一波對於社會創新及永續家園的思考。
如今我們即將一腳踏入創生政策推動的第三年,讓我們也不經深思,這樣的路徑模式是否真的可徹底解決台灣存在已久,人口老齡化,生育短少化,以及城鄉之間存在有形無形差距的問題?
回顧日本或台灣多年的在地活化經驗,都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一處發展停滯不前的區域,要被重新重視或有效打開,需要引入更多活水,尤其是需要有一位關鍵者(Key man)啟動逆轉行動,通常這樣的人,有一種特殊性,那就是與地方之間保有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這樣的距離會讓他更具有彈性,不會被包袱所制約,也更能站在一個不一樣的視角彈性展開實踐,因而可能是一段在地子弟返鄉的振作,或是一位孺慕進鄉者的願景創造。
但這就是所謂的「青年返鄉實踐」原型嗎?就這樣可以一人作戰下去,是否還需要加入其他的利害關係人?確實是需要的,包含:給資源訂政策的公部門,協力的專業知識服務團隊,深耕在地的地方型企業,專責特定議題的組織團體,還有經驗傳承的顧問專家,除此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個早已藏身在地許久,但始終仍未發揮真正實力的組織團體—學校,尤其是「地方型大學」。

大學怎麼看「社會責任」

回首過去,以培養高階知識份子為己任的大學,過往可說是鮮少或說是沒有必要與地方產生連結,通常就是透過制式化的教育體制,教授著一系列具完整知識系統的學問,並期盼著學成之後,學生們能如同蒲公英一般飛往台灣最具有發展潛力的產業,對社會有所貢獻,當學校的態度如此,學生就更是如此,過往確實鮮少人會意識到地方的重要性,除了部分人社或自然科學背景,基於研究所需,而有必要投入實際田野,否則除了「敦親睦鄰」之外,與所處的社區地方相敬如賓也是合理的事。
而近年來,隨著社會創新的浪潮湧起,可明顯感受到許多學校開始勇敢走出校外,積極投入過往陌生但社會實踐行動,先撇開後續教育部所推動的大學社會責任實踐計畫,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USR,其實有更多是來自於現實生存下所展開的作法。
但從動機來看,會不會打著「大學社會責任」之名,其實背後根本不是存在理想中所欲追求的動機般的純粹?是出自大學端的猛然覺醒,期待被利用而創造出新的價值交換?還是純粹是跟風追著趨勢?

地方眼裡的「大學社會責任」

「歐,那個成立幾十年的大學,終於願意來理解我們,並跟我們對話?希望這次不是如以前一樣都是為了交作業才來,我被弄怕了,實在很害怕又是一群沾醬油的。」這或許是近年來我最常從田野端,從地方實踐者口中聽到了聲音。
沒有人不期待大學,畢竟學院所具有的專業形象,總是能讓人們充滿期待,但過往的經驗,讓在地團隊常在合作過後而心生畏懼,當然會造成這樣的情況,背後有相當多複雜的因子在。是純粹把地方視為如白老鼠一般的實驗場域,還是真的有心也有能力來共同解決問題?
但如果要說「實際上連結」,要不是一群學生三不五時說要辦活動要贊助,還是帶長官來蹭蹭地方。除此之外,不就是一些大學教授被找去當計畫評委,或者學校要透過招生EMBA來找金主的時候會想到在地企業主而已,其他而言,真的是存在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那些教授們的暗黑「心內話」

或許也有人會問,為什麼大學一直到現在才覺醒?要這些博士博後,捲起袖子,放下身段好好跟在地搏感情,談何容易?會不會有老師又跳起來說:
「開玩笑,我花那麼多時間拿到博士,進到大學,除了學校要追殺我paper和升等地獄要面對,其他時間就是想要好為人師一下,影響幾個學生,還有做做我自己熱愛的研究主題,最好是可以跟國際對話,投個國際研討會還可以出國去見見世面?你要我帶學生去社區攪和?那是產業嗎?不早就夕陽化了?這可以寫paper嗎?老師責任是教好學生跟做研究,那些社區鄰里的事情,不如交給服務學習就好,關我什麼事?不能因為我比較菜,就把這事情丟給我,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只有論文壓力,還有行政的服務債要承擔嗎?」
這是許多教授心中的OS,但現實之下,許多時候是沒有選擇、必須要咬牙承擔。
因為台灣為了對應「地方創生」政策,借鏡美、日經驗開始積極推動「大學社會責任實踐計劃(USR)」,目標就是聚焦提升大學的社會參與,期待引導大學教授們能帶著自己的專業走出校園,由師生共同組成跨領域團隊,甚至能積極扮演地方振興的智庫,陪伴地方並協助解決各式問題。
多年下來已吸引116間大學、超過兩百件計劃的投入,為數不少的大學更配合設置課程及學程等,看似立意良好,而似乎這樣大學與社區就此交融一體的計畫,是否就如此完美,而真正創造共利共益關係?背後有沒有什麼真實的困境於其中?
以下是自己這幾年對相關計畫的觀察:

1. 「博士」能對地方有貢獻嗎?

大學到底認為可以對地方積極創造什麼貢獻?有那麼多的博士,有那麼多的所謂專業者,那麼多所謂金頭腦?到底該如何來協助在地?創新價值?
如果是非理工技術領域,通常你去問,得到的答案多半是「行銷」兩個字。所以就會看到一群人在那邊想要幫在地賣東西,無論是透過情緒勒索方式,還是架設網站等方式,這永遠只是一種救急不救窮的解法,但這真的是大學該做的事情嗎?還是人家只是缺一個零時工?除了行銷問題之外,能不能協助地方找到根本問題,老師有沒有這樣的能耐?如果不確定,那最後會不會流於到底是誰要幫誰解決問題的尷尬?

2. 你真的懂什麼叫「田野」嗎?

談到地方交往,「田野調查」是實施的第一步,回顧過去三年,自己曾多次應邀前往全台多所大學進行設計方法及思維的教學,藉以訓練執行USR相關計畫的大學老師,前後也達百人次,在教學過程中,我也理解這群老師的無奈。
必須說確實只要有念過博士,都或多或少學習過社會科學方法論,但其實田野是一門很實戰的知識,尤其許多能力是磨鍊出來的,還有個人特質。所以要一位日常都在大學殿堂中紙上談兵的人,真正的帶兵下戰場作戰,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
「田野調查」授課現場|Photo credit: 林承毅
而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是,在我教過的種籽師資裡,還出現有完全沒經驗,就單純課堂上的教學,就要任教學生就去訪問農民、調查市集、協助行銷等,這不又是另一種可怕的導因為果:
「在學校業績導向驅動下取得USR,這群年約35~45之間的年輕助理教授們,無法推辭扛下計畫中流砥柱,在paper壓力、行政當責外,還要投入一個陌生的實踐行動,不管你有沒有熱情、有沒有能力,反正做就對了,包含田野倫理,信任感建立,專業能力,最重要的還有學生勘不堪用等變因⋯⋯。」
這些零零種種的構面都牽涉到這個社會實踐「是否真的可行」、「會不會到後來沒有解決問題,反倒是製造了一堆問題」,甚至把學校的credit都消耗殆盡的局面。當然社區的人對於大學始終抱持了一種說不上的尊敬,但他們所期待的是有專家能協助他們解決沉積已久的問題,而面對一次又一次的信任與破裂,「創傷」也就成了必然。

3. KPI導向的計畫有何「出路」?

「能否給予這樣的計畫多一點的耐心?」我相信處於台灣KPI導向的環境下似乎相當困難,但如果這一點無法改變,找來再厲害的師資下海,組織再優質的團隊組合,都恐怕難以創造出精實的綜效,況且地方性又加深了計畫執行上的多變性及困難度。
最重要是再好的計畫光有好規劃及策略都不夠,能否真切的執行落實才是關鍵。而在台灣高教M型化的狀態下,老實說要能找到一定比例對於地方實踐懷抱熱情、當責感的學生來投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學生也正處於知識經驗增長的過程當中,而地方的發展絕非兒戲,縱使地方勇於嘗試但團隊真的能同理這種狀態,投入百分之百的專注力,施展最佳的模式嗎?

大學「真創生」的可行性

不過,我也不盡然對於USR感到悲觀,反而認為如何透過這樣方式對於地方有多一點深層的陪伴,團隊可以更深入在地同理,並投入問題挖掘的工作。
如果學校團隊可以同入基礎的調查及資料建置,補足台灣在推動地方創生過程中最欠缺的「基礎數據」,讓未來在投入這不同專案可以不用再「憑感覺」,而是有實證資料可以作為憑據,就如同日本幾乎每一個區域都有花費時間投入總合調查的規格出發,當然台灣也可以充實國發會所建置的地方創生資料庫(TESAS)系統,扮演地方團隊未來在執行計畫的千里眼及順風耳。
從我的角度來看,要幫地方解決可能沒那麼容易,尤其牽涉到地方問題有可持續性的因素需要考量,再加上學生會畢業、老師有其自身的壓力,因此我建議學校未來在投入USR需要建立一道「防火牆」,明確理解什麼事情由學校來做,什麼事情交由外面專業團隊來做,讓地方夥伴有個清楚的認知,也讓學校更能在現有能量下發揮到極致,避免造成錯誤期待,還有沒投入足夠能量及現實難以突破框架所能負擔的責任。
當然永續絕對是必要的,無論是地方型大學,或城市型但有志於長期協助地方的大學,都應該要清楚理解到這是一場長期的抗戰,沒有決心、純粹想要業績或出風頭,最後絕對會因悖離地方而遭致地方的埋怨或輕視,縱使你是個「大學」,仍然要深切記住這一點。

林承毅
林 事務所執行長,政治大學兼任講師,為台灣設計思考及地方創生推動代表人物,長期倡導洞察力及人本思維之重,長期透過設計工作坊及課程講演,協助國小資優探索教育,也深入大學校園,協助USR執行團隊,進行基礎調研及創新能力之培養。
責任編輯:羊正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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