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你為什麼不該問作者答案?不只是「作者已死」的問題而已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By 歪編/張國勳
「老師,你怎麼知道作者是這樣想的?你有問過他本人嗎?」
每次在課堂上檢討閱讀理解的題目時,常常遇到學生提出「作者真的有說過他這樣想嗎」的疑問。如果選文的作者是現當代作家倒也還好,但如果是古人或是已經過世的前輩作家,都會令我不禁莞爾一笑(老師會觀落陰的話可能就不會站在這跟你上課了哦)。
或是每當大考公布國文考題時,時常看見新聞報導說,連被選入考題的作者都寫不出答案!有的時候是詩人,有的時候是藝文評論者,也會在社群媒體上分享自己被選入考題的文章,然後笑說連自己都不知道正確選項。
誠然,考題有的時候不盡理想,會出現稍有閃失的選項或敘述。但每當解析文學作品時被問起「作者真的有這樣說過嗎?」、「你有沒有問過作者的想法?」我的心裡總會警鈴大響──詢問作者意圖真的是分析文學作品、藝術作品的大忌之一,這不只是文章寫完後「作者已死」的問題,而是有的時候你問了作者,甚至還會得到一個完全相反的答案......

連作者都不知道的答案

「口誤」才是真心話,因為它反映了潛意識的念頭,是最為人所熟知的心理學說法之一。文學創作畢竟是心理活動,創作許多時候會有單純「就是想寫」的念頭。除了有意地企劃外,作者可能是潛意識、前意識、下意識、無意識地,圍繞在某些主題而沒有緣由。也許某個作者橫亙了許多本書,總有各種形式上質疑、取代父親在家中地位的情節。這時候你也許可以說他有佛洛伊德認為的「伊底帕斯情結」,但他本人可能並不這麼想。因為就佛洛伊德的說法,這種戀母弒父的欲望/情結,是被社會壓抑所以不能顯露的,每個人會以不同的方式呈現。
精神分析應用在文學批評上,已經漸次發展成另一個用以分析文學作品的研究領域。各個社會學、文學理論大師,大抵以佛洛伊德、拉岡兩個不同流派為主,衍生出各自一套分析文學的說法與理論。當然我們並不一定要完全地接收這類分析方法,最主要還是要說,我們能透過各種方式剖析文學作品的表層,到達甚至連作者都沒有意識到的深層思想。所以當我們把創作者的想法奉為圭臬跟唯一,那麼極有可能就會忽略掉這一部分
(所以前面說的「潛意識、前意識、下意識、無意識」並非充字數xd,而是它們分別對應到了不同的概念。)

那些說了會死的秘密

政治的高壓環境

詢問作者有一個最大的風險在於,作者可能刻意迴避了他作品中真正想表達的意涵,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這在承平時代有點難以想像,但如果作者身處的年代是個政治高壓的環境,可能就會把線索留在文本裡,讓真正「內行」的人自行推敲出端倪,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
日治時期以及白色恐怖時期,是台灣兩個因為政治環境,最好印證作者不能「說真話」的年代。日治時期台灣作家龍瑛宗的〈植有木瓜樹的小鎮〉,可以作為其中一個「不該問作者」的最好範例。
這篇小說的故事情節,講述的是殖民地知識分子陳有三,原本積極向上的性格,最後因被南國小鎮的氣息感染,漸漸墮落、失去動力的過程。陳有三是中等學校畢業的台灣人,卻內化了日本政府歧視台灣人、台灣文化的價值觀,認為自己的故鄉盡是些沒有水準的落後地帶:
陳有三經常穿著浴衣(按:日式浴衣),笨拙地繫著寬條布帶,毫無目的地漫步街頭,看著如同石罅中的雜草那般生命力的人們,想著自己與他們之間有某種距離,一種優越感悄悄而生。
搖搖晃晃的漫步中,看到咻地用手擤鼻涕的纏足老婦女,或者毫無條理、高亢的金屬性聲音叫喚的媒(婦人)們,便蹙起輕蔑的眉頭。
小說裡陳有三與同樣接受日文教育的台灣知識分子,都認為自己的同胞(台灣人),是「吝嗇、無教養、低俗而骯髒的集團」,可謂複製了當時日本人看待台灣人的視角。就故事情節來看,〈植有木瓜樹的小鎮〉表達的思想似乎是向殖民體制靠攏,認為台灣即是落後的象徵,必須向殖民地政府(日本)學習「現代」的種種知識,才能晉升為一個進步的民族,進而合理化日本的統治政策。
這篇小說刊載於1937年日本的雜誌,該年份剛好實行了皇民化運動,日本政府希望台灣人能認同日本人/文化,成為真正的日本民族。如果這個時候有名記者訪問龍瑛宗的創作意圖,基於政治氛圍,他的答案應該是會倒向殖民地政府一方的沒錯。
然而如果我們把視角轉向這個種有木瓜樹小鎮的空間描寫,會發現小說隱隱顯露對殖民地政府的批判與質疑。這個在台灣的小鎮,起初作為理番政策的要地,讓這個小鎮呈現興興向榮的景象,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也漸漸凋零、腐敗:
市場前的馬路叫「大街」,但兩側燒焦似的黑柱子、腐朽的廂房,狹窄的亭仔腳下,豆粕與雜貨類雜亂並陳,傾斜的屋頂上處處長著雜草。封滿塵埃的雜貨店裡,商人像長了青苔的無表情的臉,終日沉坐著。滿臉縱橫皺紋的老人,在亭仔腳的地上,伸出枯枝似的腳,啣著長長的竹菸管,懶懶地打盹著。
故事中間的細節,我們也能看見台灣人被日本人壓迫、剝削,甚至只要入贅到日本籍,薪水直接增加六成。居住在小鎮的台灣人生活困苦,蝸居鄉鎮一角、生活條件極差,租賃的房子可能座落在散發惡臭的垃圾場附近,高知識分子如陳有三的薪水只夠打平每個月的生活所需;另一頭的日本人,當然是住在乾淨整齊的日式房子。
因此皇民化運動的當下,詢問龍瑛宗本人的意見可能對解讀文本不太有助益,因為在整個殖民地都被戰爭動員的時刻,身為被殖民的台灣人,是不可能明確點出他蘊含其中的批判意味。

不被社會接受的傾向

從前作者因為政治高壓環境不得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現當代作家同樣也可能因為社會氛圍的不友善,把自己的「秘密」藏在文本的細節裡。白先勇的〈樹猶如此〉就是一個什麼都沒說,但其實什麼也都說了的最好例子。
我們都知道白先勇跟王國祥是情同家人的同性伴侶,但其實白先勇很少談及他跟王國祥的關係究竟為何,在《樹猶如此》的散文集裡也是說送給他的「摯友」王國祥。雖然整篇文章並未明確點出二人關係,但當王國祥舊病復發需要固定進醫院輸血時,每次都是同在美國的白先勇,橫跨幾個州,開著車到王國祥家載他去看病。更別說他倆假期間還常住在一起,花費許多時間翻新、經營白先勇家的庭院;王國祥過世後的骨灰,也是由白先勇親手帶回台灣的。
他們倆人的關係我想已經超越了任何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就是愛人無誤。我曾經在大學課堂遇過一個文學系所出身的人,對這篇文章矢口否認他們是同性伴侶的關係,因為白先勇從未表態,〈樹猶如此〉裡更是隻字未提「伴侶」或戀愛等字眼。我想只能告訴那位一起修課的同學,作者沒有明講並不代表不曾存在,很多時候是他不能說、不方便說明白。

結語:作者到底是什麼意思?──其實並不重要

如果我們在理解一個文學作品、藝術創作,把作者說的話奉為不可動搖的真理,那麼等同於把詮釋權全數交給了作者。有的時候作者說得天花亂墜,但他的作品有沒有那麼厲害,可能真的不太好說,還是要看看他講得一口好菜,實際端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模樣。
而我們能從文本裡讀出的一些答案,有的時候甚至作者原本沒有那個意思也無妨,因為這就是藝術作品最引人入勝的地方。關於卡謬《鼠疫》,我想在Covid-19爆發的現在,大家對於小說情節應該都會頗有共鳴。然而我們是不會去問卡謬本人究竟有沒有直指與諷刺我們面對Covid-19爆發後的種種情景(因為當然是沒有啊),卻還是能在此刻從《鼠疫》裡看見武漢肺炎如何傳播開來的影子。
卡謬本人並不知道未來會有一場如此嚴重的跨國際傳染病,借用故事這篇文章,我們可以知道「卡繆的《鼠疫》其實是藉由疾病,隱喻二戰納粹蹂躪下的歐洲」。然而《鼠疫》的故事情節是這樣的,一開始同樣由醫生發現事有蹊蹺,聽到的人第一反應也是否認傳染病的可能。接著疫病爆發後的封城,同樣也帶來人與人疏離,最後則是人們也都對疫病麻木,對死亡漸感冷漠──
等等,為何我說了那麼多的也?由於《鼠疫》直指人心的一面,才會產生文學作品如此近乎「預言」的一面:七十多年後的現在,同樣因為否認傳染病的可能,導致了其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因此為什麼我們不該問作者答案?並不只是因為那一句人人信手拈來的「作者已死」而已,而是很多時候作者的想法並不重要,我們甚至可能會被作者的「鬼話」給騙了。作者的想法,多半只能作為分析文學作品的參考而已,我們所有評論與解讀的依據,側重的還是以「文本」為主,藉由閱讀到的東西,再去思考它表現與表達了什麼樣的內容。只要詮釋地合理,論述過程讓人接受,作者有沒有這樣說過,很多時候真的並不重要。
#別再問作者答案
★如果你也關注文學教育,追蹤作者「歪文系why_literature」與專題可以持續看到我們的作品,也可以在下方👏拍手五下表達支持。
追蹤歪文系的 FB IG ,可以更即時掌握最新消息哦!📣
即將進入廣告,捲動後可繼續閱讀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每一種差異,都是獨特的理由。用文學的濾鏡,和我們一起歪歪地閱讀世界吧!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你也去買了最近聯合文學雜誌與森永牛奶糖聯名出的期間限定牛奶糖嗎?別小看牛奶糖,每一盒都是季節懷舊台灣味,且附有詩人的占卜籤詩。想知道最近的戀愛有怎樣的發展嗎?先來看看下列四種組合,哪種最吸引你?測你最近的愛情運勢,附帶完整詩作的解密......
珂拉琪〈萬千花蕊慈母悲哀〉創作時雖不以台灣故事為出發點,然而歌詞中沉默的人、突然消失的摯愛、開不完的槍都與白色恐怖有所呼應。這首歌以間接的方式批判極權統治,歌曲中對神明的憤怒、不滿,其實吼向的是白色恐怖對人的迫害。這與客家女詩人杜潘芳格的〈平安戲〉相像,批評客家人是漠視現實的旁觀者時,隱晦批判了政府
關於老高與小茉討論尼采影片的爭議,支持與否的兩方立場有著根本上的差異:他們對於「老高」這個 youtuber 的人設,有著截然不同的期待。這並非是非對錯的立場問題,而是預期受眾屬性導致了不同看法,藉著這支影片的爭議,我們其實可以談談對「知識轉譯」的認知,以及傳遞者如何考量「預期讀者」這件事。
《野鳶尾》裡自成一個對話的宇宙。詩集中的詩作有時敘事者「我」是打理花園的詩人在對著植物喃喃自語,抑或是禱告時向上帝訴說自身質疑、埋怨的信仰者;有時「我」又會是一株株紅罌粟、苜蓿或雛菊,與詩人的怨懟對話,表達植物眼中的世界。然而也能看見有時上帝打破沉默,以「我」的角度回應詩人的種種不解。
你今天「像極了愛情」了嗎? 「冷氣師父說這周不會來/下周也不一定/像極了愛情」,這首「詩」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只不過一首詩這麼簡單就能完成,到底是因為「文學/現代詩」本來就如此隨意,還是另有原因?要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得先對「詩」有點認識。
你也去買了最近聯合文學雜誌與森永牛奶糖聯名出的期間限定牛奶糖嗎?別小看牛奶糖,每一盒都是季節懷舊台灣味,且附有詩人的占卜籤詩。想知道最近的戀愛有怎樣的發展嗎?先來看看下列四種組合,哪種最吸引你?測你最近的愛情運勢,附帶完整詩作的解密......
珂拉琪〈萬千花蕊慈母悲哀〉創作時雖不以台灣故事為出發點,然而歌詞中沉默的人、突然消失的摯愛、開不完的槍都與白色恐怖有所呼應。這首歌以間接的方式批判極權統治,歌曲中對神明的憤怒、不滿,其實吼向的是白色恐怖對人的迫害。這與客家女詩人杜潘芳格的〈平安戲〉相像,批評客家人是漠視現實的旁觀者時,隱晦批判了政府
關於老高與小茉討論尼采影片的爭議,支持與否的兩方立場有著根本上的差異:他們對於「老高」這個 youtuber 的人設,有著截然不同的期待。這並非是非對錯的立場問題,而是預期受眾屬性導致了不同看法,藉著這支影片的爭議,我們其實可以談談對「知識轉譯」的認知,以及傳遞者如何考量「預期讀者」這件事。
《野鳶尾》裡自成一個對話的宇宙。詩集中的詩作有時敘事者「我」是打理花園的詩人在對著植物喃喃自語,抑或是禱告時向上帝訴說自身質疑、埋怨的信仰者;有時「我」又會是一株株紅罌粟、苜蓿或雛菊,與詩人的怨懟對話,表達植物眼中的世界。然而也能看見有時上帝打破沉默,以「我」的角度回應詩人的種種不解。
你今天「像極了愛情」了嗎? 「冷氣師父說這周不會來/下周也不一定/像極了愛情」,這首「詩」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只不過一首詩這麼簡單就能完成,到底是因為「文學/現代詩」本來就如此隨意,還是另有原因?要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得先對「詩」有點認識。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當我的英文老師得知我想要寫作之後,第一個反應並不是質疑寫作的用處與未來的艱辛,而是問我: 「你是為了自己而寫,還是為了別人而寫?」 我沒有思考多久便回答:「為了自己。」 他只是點點頭,那不是認可也不是敷衍,而是單純地瞭解了我的想法。 「那麼,就寫你自己想要的吧。」
Thumbnail
假如一棵樹在無人島上倒下,這樣它倒下時究竟有沒有發出聲音?
Thumbnail
曾經有人問我,我創作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而寫。 這喚起我上現代詩課的記憶。 我們老師講課只講70分鐘,剩下的30分鐘會檢討我們的作品,給予我們一些建議。 具體情節如何我忘記了,不過大概就是,老師看不懂我的詩,覺得我的詩寫得太跳躍。那時我真的不甘心,心裡murmur:「反正老師看不懂
總是聽到作家好話,我覺得有點無聊。 之前與書友約定一起寫「說東野圭吾壞話」這個主題。他選《解憂雜貨店》,我則是《嫌疑犯X的獻身》。書友未能完成,表示原來認真說壞話是很難的,是個難得的體驗。我之後去圖書館借《解憂雜貨店》,看完認為他選錯書。《白夜行》(雖然我沒看過)或《當祈禱落幕時》以犧牲弱勢者的
朋友問我為何不寫詩 我沒有特別理由 想寫就寫 沒有實在的感動 不如回枕頭山 順便讓枯澀之筆休眠   我的朋友是個異端 他寫詩動機淺顯易懂 如他與樟樹上的黑蟬 僅只一面之緣 樹蟬不幸死於去年盛夏 他就此愛上了蟬鳴 戀上了克制的喧囂   三不五時就探問 詩意的黃昏是否如期
Thumbnail
「你他媽的是在玩我們嗎?」紹軍學長憤怒地吼著。 文晶學長馬上伸手制止紹軍學長說:「你還是一樣想得到我們真實的答案,對吧。」 小問微笑地點頭說:「對呀,回答吧。」 文晶學長先是深呼吸一次後,閉眼沉思後張開雙眼說:「我不清楚詳細原因,只要看到別人成功被我控制著、痛苦著,就會很愉快,大概是因為覺得讓
Thumbnail
「你覺得台灣人的媒體識讀怎麼樣?」如果我的答案如果亂成一團義大利麵,那我要怎麼回答?基本上這篇文章的內容就是告訴大家說「這是我的回答,不要再問了」,即便我可能會再一年以後再問我自己一次,但基本上這大概是我短期內能說服自己的答案了吧。 你?我才沒有要說服你。
Thumbnail
  這是某位讀者的來信。   這位作者想知道,如果在台灣「以寫作維生」的話,要有怎樣的步驟和計畫之類的。   「以寫小說維生」這件事情,應該是許多創作者的夢想,但以我在業界中的體會與經驗,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極其不容易的。   原因我也在直播說講過很多遍了,寫書要時間、審
Thumbnail
一個時常被問到的問題:作家是如何寫作的? 規律的生活,這是最常聽到的答案。 然而我們在回答的當下總會有一絲心虛或異樣感,有時連我們自己都忘了這樣的異樣感所為何來。我現在揭示這個問題:那是因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真正想問的是寫作的當下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真正能滿足他們好奇心的答案,隱藏在寫作的當下發生
嘿,我想冒昧的請問 你/妳,有沒有曾幾何時思考過一些問題,例如什麼是愛?什麼是真理? 又或者是什麼是自由?我們是自由的嗎? 還是說,痛苦? 你/妳 感到痛苦嗎?為什麼 你/妳 的身體明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卻感到痛苦? 還有煩惱、還有恐懼…等等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當我的英文老師得知我想要寫作之後,第一個反應並不是質疑寫作的用處與未來的艱辛,而是問我: 「你是為了自己而寫,還是為了別人而寫?」 我沒有思考多久便回答:「為了自己。」 他只是點點頭,那不是認可也不是敷衍,而是單純地瞭解了我的想法。 「那麼,就寫你自己想要的吧。」
Thumbnail
假如一棵樹在無人島上倒下,這樣它倒下時究竟有沒有發出聲音?
Thumbnail
曾經有人問我,我創作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而寫。 這喚起我上現代詩課的記憶。 我們老師講課只講70分鐘,剩下的30分鐘會檢討我們的作品,給予我們一些建議。 具體情節如何我忘記了,不過大概就是,老師看不懂我的詩,覺得我的詩寫得太跳躍。那時我真的不甘心,心裡murmur:「反正老師看不懂
總是聽到作家好話,我覺得有點無聊。 之前與書友約定一起寫「說東野圭吾壞話」這個主題。他選《解憂雜貨店》,我則是《嫌疑犯X的獻身》。書友未能完成,表示原來認真說壞話是很難的,是個難得的體驗。我之後去圖書館借《解憂雜貨店》,看完認為他選錯書。《白夜行》(雖然我沒看過)或《當祈禱落幕時》以犧牲弱勢者的
朋友問我為何不寫詩 我沒有特別理由 想寫就寫 沒有實在的感動 不如回枕頭山 順便讓枯澀之筆休眠   我的朋友是個異端 他寫詩動機淺顯易懂 如他與樟樹上的黑蟬 僅只一面之緣 樹蟬不幸死於去年盛夏 他就此愛上了蟬鳴 戀上了克制的喧囂   三不五時就探問 詩意的黃昏是否如期
Thumbnail
「你他媽的是在玩我們嗎?」紹軍學長憤怒地吼著。 文晶學長馬上伸手制止紹軍學長說:「你還是一樣想得到我們真實的答案,對吧。」 小問微笑地點頭說:「對呀,回答吧。」 文晶學長先是深呼吸一次後,閉眼沉思後張開雙眼說:「我不清楚詳細原因,只要看到別人成功被我控制著、痛苦著,就會很愉快,大概是因為覺得讓
Thumbnail
「你覺得台灣人的媒體識讀怎麼樣?」如果我的答案如果亂成一團義大利麵,那我要怎麼回答?基本上這篇文章的內容就是告訴大家說「這是我的回答,不要再問了」,即便我可能會再一年以後再問我自己一次,但基本上這大概是我短期內能說服自己的答案了吧。 你?我才沒有要說服你。
Thumbnail
  這是某位讀者的來信。   這位作者想知道,如果在台灣「以寫作維生」的話,要有怎樣的步驟和計畫之類的。   「以寫小說維生」這件事情,應該是許多創作者的夢想,但以我在業界中的體會與經驗,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極其不容易的。   原因我也在直播說講過很多遍了,寫書要時間、審
Thumbnail
一個時常被問到的問題:作家是如何寫作的? 規律的生活,這是最常聽到的答案。 然而我們在回答的當下總會有一絲心虛或異樣感,有時連我們自己都忘了這樣的異樣感所為何來。我現在揭示這個問題:那是因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真正想問的是寫作的當下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真正能滿足他們好奇心的答案,隱藏在寫作的當下發生
嘿,我想冒昧的請問 你/妳,有沒有曾幾何時思考過一些問題,例如什麼是愛?什麼是真理? 又或者是什麼是自由?我們是自由的嗎? 還是說,痛苦? 你/妳 感到痛苦嗎?為什麼 你/妳 的身體明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卻感到痛苦? 還有煩惱、還有恐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