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現在我才明白-打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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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打工,應該是很多人學生時期的回憶之一,有的人國高中就在打工,一般來說都是到大學才開始慢慢接觸,由於大學的課餘時間多,也才能有所餘力去賺賺生活費,當然這要看自己是否有能耐,有的人一次兼三份工作也不是問題,有的則是一份工作就飽和了,但無論如何,能藉由打工慢慢銜接職場,我相信是有益無害的。

大學時期,由於家裡會資助生活費與房租,對「打工」這件事較無強烈的意圖,我是到了升大四的暑假才開始有想找打工的念頭。那個暑假我特地不返鄉,在APP和求職網上找尋打工機會,最後在因緣際會下,獲得「神腦國際」與「美廉社」兩家公司的面試機會,最後兩家都有上,但因為美廉社這邊先上工了,加上另一家公司的報到程序有些繁瑣,故就留在美廉社當工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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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廉社跟小七或全家來比的話,就是服務項目較少的便利商店而已,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有不定期的優惠活動以外,為了怕浪費而推出的即期商品折扣也是不錯的行銷策略。

我在那間便利商店待了三個半月,第一天去上班真的緊張到不行,最重要的就是櫃台那座結帳機,第一天正職姐姐一直要我試著操作,我當時一個按鈕的都不敢按,很怕按錯或誤觸什麼機關,那一天打工四小時,跟我搭班的正職姊姊光是在休息室吃晚餐就吃了一小時,因為我很多東西都不會,一直向她求救,現在想想其實蠻感謝她的,教了我很多東西,做事很有原則,工作的劃分也很清楚,也替我擋了幾次小黑鍋,是很好的前輩。

在打工的期間,陸陸續續都有人來支援,我也曾去其他店支援過,來支援的同事在相處上都蠻好的,也都很給力,基本上都是愉快融洽的過程。基本上一時段是一個正職人員配一個工讀生,兩人都有各自的工作區塊要進行,基本上只有結帳會有所重疊。

當時我待的那家店有三位正職員工,一位是面試我進來的店長,一位是剛才提到的姊姊,另一位則是個大我沒幾歲的男生。由於年齡沒差多少,我跟那個男生很快混熟,一開始覺得他看起來蠻兇的,後來才知道只是「看起來」。我們搭到班的機會不多,一開始覺得跟他搭班應該很好玩,也的確是有些樂趣,但最近我回想起當時的上班過程,我發現在某些事情處理上,他並不是個「稱職」的同事。

我認為他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感受或想法比較直來直往,沒有什麼太多的城府,為人海派,也不會過於客套,但有時會讓人覺得他好像少根筋或螺絲沒拴緊,做事的態度也令人譁然。有一次我們剛好搭到班,那時我剛上班沒多久,那天晚上他突然說牙齒不舒服,不論吃飯或講話都不方便,我的確是心有同情,但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他把自己關在廁所足足兩小時,整間店當下只剩我在面對客人與貨物,一時之間我還差點找不到人,就只因為他牙齒痛到不行。後來九點多他才說要去醫院急診,整間店一直到快十點他才接手,而且十點後我就下班了,老實說他該弄的東西都還沒弄好,那時我也真的是太天真,最後竟還幫他處理他當天該弄好的東西,留到快十一點半我才急著去坐捷運回家。

還有一回,他在下班前問我隔天是否有空來店裡「陪」他,隔天我剛好休息,他的意思是要我幫他處理當天的進貨,由於那天我也不算上班,所以不用處理結帳或其他當班時該做的事,只要搬貨就好。那時我也還是太天真,沒多想就答應他了。在他下班之後,來交班的姊姊在開始值班沒多久時,就在櫃檯問我剛才的對話,我就簡單地敘述過程,她聽完之後只問我一句:

「你來幫他有薪水嗎?」

其實從事發到現在我打這篇文章的當下,我都知道姐姐的暗示,但這暗示的強度隨著時間的遷移越顯強烈,可能是看的人事物漸漸多了,世間的光明黑暗面也能稍微略知一二。有趣的是,他問完的當下,我還呆呆地回她說「應該沒有」,其實這個答案根本想都不用想,休息日還來店裡工作怎麼可能會有薪水?之後姐姐又回一句:

「那你幹嘛要來?」

的確,我到底要來衝三小?當免費勞工嗎?


之後姐姐也分享一些她的看法,以及姐姐認為他之前做得不太好的地方,也要我自己斟酌考量。最後我以「鼻子過敏」為藉口,在當天早上傳訊息婉拒了出席。

到後來他要離職之前,都還有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甚至會把自己該做的要事丟給我這工讀生,筐說是讓我學習,這樣的「模式」我也常在各大論壇看過網友靠杯過,但沒想到卻也發生在我身上,總總行徑讓人覺得荒謬,也讓我有所警惕,但凡遇到諸如此類的要求,必須勇於抗辯,不然根本是冤大頭。

然而就如同我前面所講的,他為人海派,不拘小節,跟朋友的相處十分有趣,但就職場的角度來說,他不太能辨別公事私事,心思也不縝密,偶爾會有自私的念頭,在工作場所中每個員工都有自己要負責的地方,若一方持續卸責,只會拖累整個團隊,無疑事倍功半。這位前同事想法很簡單,他其實就只是想要「有伴」,所以那天要我去店裡幫忙,純粹只是想要消磨那段無聊的當班時光,但他好像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不是你想要誰來就誰來,而且這裡是職場,是個勞力換取錢財的地方,我有什麼理由免費提供勞力?

其實還有很多零碎的小事可以容我抱怨幾句,包括要我學東學西(他也不是店長,憑什麼指揮我),有時還會引戰,說哪個人怎樣怎樣,我後來都懷疑他所說的事情,但有些也死無對證。

我離職將近三年了,偶爾還是會想起那段工讀的日子,也是我大學唯一工讀的回憶,能在那間店上班其實算蠻幸運的,客人不算多,環境也不差,也有很不錯的同事,有點後悔當初太早離職。總歸而言,那位同事也算是個不錯的朋友,只是如果要成為工作夥伴,那可能機會渺茫了,因為實在是有太多令人詬病之處。這幾天看他的現實動態,依然有與同事發生爭執的狀況,我也沒去細問緣由,我相信雙方應該都有問題,這也讓我學到了寶貴的一課,俗話真是說得好:「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最後也要感謝店長以及當時搭班的正職姐姐,幫了我很多,真是辛苦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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