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是我在台南接待的最後一位男沙發客,
從中國福建來的他這幾天打算到成大考中華民國的台語證照,
順便想逛逛台南,因此才丟給我Request請求,
希望我能接待他四天。「ps:我支持台灣獨立,支那解體:)」,
可以確信在這方面我們絕對沒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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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第二次聽萬里行心的Kagami分享他的遊記,
雖然這次比較多與聽眾互動的橋段,
但基本上他分享的故事有七成都是我上次就聽過的。
其中他提到一個在中國很有趣的經歷,
是讓他不喜歡中國的原因:有一次他坐火車要往中國東北,
火車上走道都是人,但他需要穿過去到他的座位,
於是他口說借過,要求大家讓路給他。結果大家轉過身來看他:
「台灣人啊。」,「是是是。」,
「這個您說說,是台灣富呢,還是中國富?」,
聽眾聽完整個好笑,Kagami表示這樣的提問整個超不禮貌。
分享會約莫進行了一個小時,我的沙發客到達現場,
他表示說他何時回去都可以,於是我們聽完後留下來。
與Kagami繼續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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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從福建來的」,大炮對大家自我介紹,
Kagami提了稍早講到的中國富,並也一併問大炮,
而因為大炮稍晚才到分享會場,沒有聽到這段故事,
因此我們解釋了一次。一段時間後,
場地主人端來一碗紅豆湯,我們開始共進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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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考台語證照的。」,大炮如此表示後,
我們一群人便討論起了一些名詞,我聽大炮的用詞,
大家發現有些微的不同,但實際上溝通不會有大太的障礙。
「其實台灣的台語跟福建那是差不多的。」,
大炮下了如此的結論,Kagami則是講了一些特別的用詞,
大炮當下聽不太懂。「不,不一樣。」,Kagami很堅定地對他說,
那感覺彷彿就是在說「你與我就是不同的族群」,敵意瞬間拉起,
場面一時尷尬。我瞬間想起我接待過第一位的中國男性,
於是決定轉移話題打緩頰:「那我可以問別的問題嗎?」,
「我想問你被這麼多同性戀男騷擾過,那你支持同性婚姻嗎?」,
Kagami則表示:「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他是支持同性婚姻的,但他就是異性戀,
不希望任何與他不同性向的人騷擾他,如此罷了。
後來約莫聊到半夜,我們幾個人同時與Kagami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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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他就坐車去成大考試,
等到晚上時分他才回到我的住所,我們開始初步進行認識。
他提到很多關於支那各地想要獨立的訊息,
也秀給我很多網站和影片,這對我來說雖然蠻新奇的,
但這畢竟是他國事務,我也只能稍微關心。
而他的思路脈絡的確讓我不想跟他交流,
畢竟可以聊的話題很有限,我不想偏到政治去,
但不代表他是不好的,只是就沒辦法聊更多。
第三天他跟我說他有朋友可以提供另外一個地方給他住,
我確認後,晚上他騎機車回來把他的東西帶走,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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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Kagami本身有在關注性別議題,
由第一天觀察他與其他人互動的方式,可知他厭男之深,
男性加上海島的意識讓他對這位支那來的沙發客不友善。
但我是能理解的,我曾也是那樣子的人。
早在我接待第一位從中國來的中年男子後,
我就知道這些男人多半只會關注政治,關注權力,
而鮮少去思考父權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及剝削。
只是舊有灌輸男性間不能展現脆弱的價值觀,
繼續對男性們做出故作堅強的沉默傷痛。
我不希望這樣,我希望男性特質可以全面崩解,
我希望男人不要再執著於他們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理解家庭、組織、宗教、企業、國家、種族、
性別都只是分化我們的標籤,理解我們都共處在同個星球上,
並與所有女性及後代子女共同創造永續和平的社會體,
人類這物種才得以在這星球上興盛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