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後跳脫熟悉的拍片舒適圈,嘗試斜槓半背包自助遊的領隊,
首次帶團就是印度夏天的長行程,
而出發前我緊張的不僅僅是完全不一樣的工作環境跟內容,
還有我的破英文。
在台灣,我總是被笑我的英文很破、口音很奇怪。
雖然每次自己出國還堪用,但也是聽懂3、4成就偷笑了,
也很少與人長時間的英文交談,通常都是簡單幾句對話就結束了。
這次在印度工作,每天必需跟各地不同的印度夥伴溝通,
在各種吵雜喧囂的環境中,
用盡力氣、全神貫注的把厚重粘膩的印度腔英文翻譯給我的17個旅客,
也要不停的跟印度夥伴溝通行程的事務。
另我意外的是,明明我疲累又緊繃的情況下,
一句話都要用文法錯亂的英文+比手畫腳+一點點印地文拼拼湊湊,
明明印度人每個英文都講的比我流暢太多,
但每天,至少兩次,
我都會被印度人、旅客們稱讚我的英文很好,
帶著印度式的笑容跟搖頭。
後來可能是累到沒有力氣擔心自己的英文,
我開始也沒在怕的繼續憑直覺一直講,
在一些必須要交流的時候,硬是跟每個印度夥伴東扯西扯什麼家庭、
婚姻、性向、台灣文化宗教、國際政治、Covid 19、煮菜、投資…
然後半個月後,我突然發現我可以無壓力的跟一群印度大叔、小哥們嘻嘻哈哈的聊天兩、三個小時了。雖然我英文還是破、文法依舊亂七八糟、單字要邊講邊查,但每次開口講英文總是揮之不去的陰影跟自卑感在印度被破解了。
批判跟挑剔的心理創造狹隘跟陰影,並且推進的作用甚小。
反而開放的眼光跟稱讚的力量如此強大,
希望我未來我都能更盡力如此待人如常。
在烏代浦Udaipur,有段時間旅客們都回旅館休息, 我提前到下一個行程集合點探路、跟印度夥伴溝通事情。 意外遇上其他的印度嚮導們,號稱全烏代浦的嚮導們都在這了,大叔們請我到樹下喝奶茶,對我第一次帶團表示鼓勵、還問了我好多台灣的政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