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我嘗試練習寫下我留給世界的最後一封信,大多數人稱之為遺書的信。
過去當我面臨到死亡議題時,總會一派輕鬆說著死亡並不可怕,因為我知道到最後我們都將前往同一個地方,自出生那一刻起,我們嚮往的長大即是死亡。
直到去年,阿嬤死了,我仍感受不到太過強烈的情緒,守喪的那幾日,甚至不時翻了翻手上的哲學書,偶爾還滑滑交友軟體,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場荒謬至極的鬧劇。
在文化人類學的課程中,曾告訴我,告別式的目的只是再次讓人們有了相聚的理由,當我正在思考的同時,耳邊伴隨著的是小姑姑的笑聲,當然我知道,她是悲傷的。
總之,我以為我能夠如此冷靜看待死亡議題,只是兩天前,身體陸續有些不適,以及那些突如其來湧進腦海裏的那些,無論是電影抑或是自己曾經距離死亡很靠近的瞬間,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寫一封遺書。
該寫給誰、寫什麼,光是這個問題就讓我困惑了好久,在幾度情緒崩潰以及重複思考後,最後除了寫出遺書內容以外,也體悟到遺書的存在是為了讓還活著的去思索,何為最珍貴的事情,以及哪些人才是生命裡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 我深愛著的世界呀 》2021.0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