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HD生存札記《於是我懂了,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大概十二年前,大學剛畢業,選擇隻身北上到竹苗的科學園區找工作。當時的我在班上是出了名的搞怪、叛逆,我行我素,同學或是同系學長,連看都不屑瞥一眼,把老師看作眼中釘批鬥,根本不在乎延不延畢。
好友好言相勸,才勉強認真修學分,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是圖書館的VIP,整日躲在書堆。
老媽知道女兒要北上,只丟了一句:「不會出什麼包吧?」更是摸透我對電子工程一點興趣都沒有,卻即將要去應徵電子業公司。「妳不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被看破手腳,沒半撇,在外地丟臉。」
但邀約面試的郵件已經送到了眼前,我說:「大不了轉業。」然後掛斷了連日來的關切電話。
其實老媽是最了解我的人,但同時也是最不理解我的人。
一切都不太重要,我對自己說。只是為了拿到的文憑給個交代,目的不過要讓父母知道,當初逼我讀電子系就是個錯誤的選擇,根本不適合。
打臉,徹底擊潰雙親的自以為是。
沒想到應徵的那一天上午,我走進公司,他們邀請我入席,業務主任、工程主任就坐在會議桌的對面,老闆卻姍姍來遲。
心想,自己不過是個nobody,這種應徵助理的面試還要老闆親自前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人蛇集團誘拐詐騙的概念嗎?
直到我聽到了木屐敲打在地板的聲音,咔啦咔啦清脆無比,因為不敢直接扭頭查看,就用餘光去掃,一個駝背卻高貴時尚的老夫人雍容華貴的從會議室旁的玻璃窗外經過,腳下採的正是那雙被花布捲邊的木屐,隨她身後出現的,是頂著一副相似於外國人深邃臉孔、壯碩又稍微豐潤的高大中年男子。他穿著西裝外套,但裡面卻是穿著一件顯得輕鬆自若的運動用透氣材質白上衣。
「我看過妳的履歷。」他一推開會議室的門,開門見山的就劈頭直說:「我也不是挺在乎學歷的。」當下,他也不管我臉上掛著錯愕與遲疑,就直接拉開椅子坐在會議桌的主席處。「但我看妳手工藝好像很好。」
手工藝跟電子業有什麼關係?我的臉上顯然滿臉問號。坐在對面的工程主任面對眼前狀況,瞪大眼睛擠眉弄眼,同時堆起笑臉向我解釋,「是,老闆的意思是希望找一個細心的人,我們也覺得妳很適合。」
當下的我,眉頭都快親在一起,眼睛大概要被擠成三角形。
怎麼可能是我?
「老闆非常優秀,是華盛頓畢業的高材生。」被通知錄取後的隔一週,第一天上班,一邊被帶領著熟悉環境,業務主任一邊跟我講解職場生態與老闆的為人處事。「在光纖感測的領域原本擔任竹科蛋黃區大廠的顧問,後來他認為市場可以更大,就決心跳出來自己開公司,目前為止,我們接的都是國家的案子。」
但上班了一個月,除了被擺在不停摸零組件的倉管位置,完全不懂當初說的『手工藝』跟工作內容有什麼關係。
直到去了台中朴子去監測橋樑的時候,才第一次真正接觸到光纖感測器。感測器的兩端很長,主結構外表是用塑膠軟管製成,裡面是光導纖維被蝕刻後因外力影響光信號,利用光學量轉換,在其中判測變動光信號數值所造成的因果關係。當我一邊看著筆電畫面紀錄數據,一邊出手幫忙顧扯著感測器的一端時,一旁的同事卻趕緊阻止我繼續碰觸感測器的中心位置。「它現在被架在儀器上,整體已經很緊繃了,塑膠軟管有韌性,因為收納有彈簧效應,不要亂摸,這一條就要二十萬。」
我立刻就懂了,需要手藝精巧的人的目的到底為什麼。
我看著感測器兩端的H形不鏽鋼組件與塑膠軟管的組接處露出來的部份,心中有了底。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被分發到製程組,兩個月內,我就可以獨自在實驗室裡面蹲了好幾天好幾夜,加班到半夜,幾乎以一個月就能做出兩、三百萬的產量為主,從感測器一開始的數值紀錄、韌度,製程到後面變成研發3D立體感測器。
還記得那次晚上十點,全部的人都已經下班,我躲在實驗室裡面,只差最後一步監測,隨後將這些經過拉力測試驗完的光纖從架上拔掉,就能全部組裝,貼上產品碼標籤。
盤點之後那裡大概是兩百七十萬的價值。
但光纖就是玻璃,易斷又脆,我原本還想到實驗室外面的小辦公桌趴著睡一下,但突然工程主任打電話來:「妳看今天晚上能做幾條給我?我明天就想順便拿去給研究院的教授。」
「提前拆嗎?」「挑最開始拉力測試的那幾條......不勉強吧?」
「不勉強。」我答應得很俐落,結果是惡夢。
由於光纖感測器的測量儀器被帶走一台,所以裡面十五條的感測器都是串連在一起進行感測的,我只要拆了一條,就要保證不會扯到下一條的連接處,否則塑膠軟管的彈性就會把全部的感測器都從架子上抽出來,在甩扯的過程中,兩端的接受端就會斷裂,影響賣相與價格。
惡魔果然藏在細節裡,我在拆卸的過程中,扯斷了五條左右,損失了三十多萬。
隔天,主任看著被扯斷的部份,將手掌心貼在額頭,過了許久才說,我幫妳去跟老闆說。
當時我心意已決,我說:「我可以自己說。」於是繼續躲在實驗室直到下午。
二十三、二十四歲的我,靜靜的坐在電腦前盯著光纖做數據判斷,當時,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
我告訴自己,大不了就被辭退而已,反正整個實驗室只有我一個人。
隨後,逕自播放起江蕙的臺語歌。
現在想想,真是哪裡來的勇氣?難道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總之竟然是以一種「時到時擔當」的樣貌在應對焦慮感。
直到傍晚,老闆終於出現了,他在推開門前就跟著哼起江蕙臺語歌的曲調,一邊擠進來這個空間裡來。我從容赴義般,轉過身去看著老闆將桌上那些我已經做好封裝的感測器從包裝裡掏出來,仔細端詳著。
「到底是怎麼做的,有辦法壓到這不鏽鋼環,竟然一點空隙都沒有。」
「但是我也弄斷了好幾隻感測器。」看是要怎麼樣,都好。「還是說你要扣我的薪水?」
「我也很喜歡聽江蕙,我好奇妳為什麼會聽江蕙?」他大概要說與我的年齡不符,「家裡有親戚認識她嗎?」
沒有,我據實稟告。「其實我更喜歡聽詹雅雯,從大一聽到大四,每天聽,才學會唱臺語歌。」
「我覺得理解妳比感測器重要。好好做,錢不錢的東西就不要再說了。」老闆繼續哼著當時平板內發出的曲調,悠悠然的退出門外,自若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離職前,他對我說的話。
「我曾經把妳放在對的位置,以後要自己找出適合的方向。」
十幾年過去了,以往都覺得讀書沒用,文憑更沒用,但仍慶幸自己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經歷,看過這些人事物。也許對追求穩定的人來說,冒險的人生總是充滿著變數,沒有安定感,浪費時間。可是於我而言,也許這也是一種呈現自我的一種表現。
於是我懂了,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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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翁說,他的石頭記是『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努力不尋常。』於是乎,他將自己臆想中的大觀園給寫的那麼美、那麼巨麗豐大,使人不得不沉溺於裡面的情情情不情的輪迴之中。如今,也有個傻子投入了風月寶鑑的悼紅軒中,還把自己本名之中的尾字拆成兩個大字,當作筆名而寫,重蹈覆轍那一行行、一段段,拋紅豆灑相思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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