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創聚落之路》臺文的爭執

2023/07/05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至今仍認為臺語是沒有文字的,但自己還是拼了命的嘗試用全臺文來創作劇本及寫文章,即使在創作這條路上常常被挫敗感襲擊。
大量的人討論金曲獎的歌手不應該未使用臺語來表達感想,但我始終認為已經有人願意唱、願意起步去做,就是一件很值得感動且鼓勵的事。不過大力抨擊的還是自有一套邏輯,甚至有股不服就是不愛臺灣,你活該被殖民這種偏激的說法。
無論有沒有熟讀臺羅、全羅,那都不是我想表達的,而是這個語言曾經被大量用文字流傳,卻在教育部編了一套臺語字彙以後,原本被熟用的字眼全被一竿子打翻。
早在文化部編輯完整的臺語詞彙之前,就已經有許多前輩先鋒在用文字紀錄臺語(其實大多稱其閩南語)楊三郎、鄧雨賢,林清月等作詞作曲家想盡辦法為臺語走過時光的歷程留下紀錄,同時也鼓勵當時的女歌手用歌聲推廣那些文字,得以讓當時鮮少識字的受教育民眾認識且大量開始使用漢文來保留自己的文化。
但在我翻閱許多文獻發現臺文詞彙都走調的時候,心裡其實非常的震撼,為何要這樣把原本創造這些既定的語詞推翻呢?尤其是在已經深入研究臺語歌詞的狀態下,有些詞彙用的字眼甚至是非常沒有邏輯的。即使目前有憑有據、也有許多專家學者認定這才是真正的「用字遣詞」。
有時也會遇到有臺語高手劈頭就問,你知道自己的名字臺語怎麼唸嗎?沒有,不要跟我談臺語妳多有研究。
其實當下我會有一種感覺,你乾脆叫我罔市即可。
姓名只是一個完全不重要的東西,只是一個稱呼,並不能代表我這個人。就在各位對臺語文字、發音及表達斤斤計較的同時,有多少人會對這個語言怯步呢?又有多少人會面臨執行時的困難?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種生活條件及環境培養出很會說臺語的高手,而我的臺語全是靠臺語歌曲及與另一半溝通、與長輩聊天苦練而來,當我一表達我是二林人時,他就說妳一定不是在地人,妳的口音是台北音;妳不算海口人,因為你沒有海口音。
試問,有多少人到此就已經放棄了的呢?
再來,當你臺語說的再好再精準,沒有人願意陪你一起談論、使用,基本上只會獲得更大的挫敗感,當自己開始覺得曲高和寡時,那種使用語言來表達自己高傲與不屑就會溢出來。就像老上海人聽到有人癟腳的說著上海方言時,會冷冷的唾一口沫,優越的指著對方是鄉下人,就該滾回鄉下去。
至少我遇到很多個耆老,就是用這種心態在面對嘗試用臺語文溝通的年輕人。而許多年輕人,為了避免被嘲諷,就會拼命的用羅馬拼音想盡辦法學好臺語,甚至學的更艱深,都已經偏離可能使用的頻率及機會。能遇到堅持臺文的人實屬難得,但凡事要求精準的同時,是否也可以體諒影劇圈臺語語文斷層的窘境,也談到現況藝文界及演藝圈要怎麼幫助臺語文語系的復甦與推廣,目前遇到的問題,及演員編劇的臺文專業培訓與經費困難與來源等,其實能拿出來討論,對方也欣然接受,都是很好的一件事。
吳念真導演曾說過,台灣文學系列在某一層已經漸漸被遺忘,利用舞台劇來發揮,更能讓人記住這些曾經為臺灣這塊土地付出的作家。
開口說臺語,其實一點也不困難,分明是很親切和藹且包容力很強的語言,但究竟是什麼讓它變得令人害怕?值得我們省思。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9會員
37內容數
曹翁說,他的石頭記是『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努力不尋常。』於是乎,他將自己臆想中的大觀園給寫的那麼美、那麼巨麗豐大,使人不得不沉溺於裡面的情情情不情的輪迴之中。如今,也有個傻子投入了風月寶鑑的悼紅軒中,還把自己本名之中的尾字拆成兩個大字,當作筆名而寫,重蹈覆轍那一行行、一段段,拋紅豆灑相思的血淚史。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