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有甚麼用」,文言文肯定是第一位,跟數學並列冠軍。
實習時教中四《始得西山宴遊記》。學生的反應不錯,教授觀課時,也沒什麼大問題。唯獨要學生感受「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對十五、六歲的少女而言,還是有點距離。
後來,學校舉辦步行籌款,在山頂繞場一周。本來無聊至極的活動,忽然,一個孩子指着對岸說:「老師你看,凡數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然後,不知怎麼,其他學生有默契地接了下去,齊聲背誦始得西山宴遊記⋯⋯
默過書,背過課文問答,終於,這番熟悉的的景致,令學生想起了柳宗元。
或許她們在考dse後,已把課文忘記得一乾二淨;但誰說得準有某個女孩,日後置身於更廣闊的景色中,突然想起那一節中文課,頓悟到一切功名利祿都不要緊,因為心靈已經找到廣闊的自由。
如果你的中文老師沒有讓你明白到:文言文到底怎麼「用」,那是人的問題,也可能是制度的錯,不要怪罪孔子蘇洵司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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