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和孩子們談完,我發現,他很難溝通,無法討論,我的計劃中還是留有要和他協議和約定的部份,實在很不實際,我也在想,我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做事,而且很難「完全」改變、整個轉180度,總要拖拖拖,試試試,拖到天荒地老,發生事情了,才會將我打醒。
所以改變原來的計劃,先搬出新店的家,不再管那個房子了,和他不要有接觸,免得浪費我的能量。
我跟孩子line說,和那個房子告別需要一些時間。想說花3週的時間,搬6趟搬得完嗎?慢慢和那個房子和社區說再見。
7月21日週日晚上回新店,從礁溪帶回一個大皮箱,開炲收拾,先將衣服帶走,只留幾件換洗的。有些東西丟掉或回收,放在廚房的垃圾桶和回收桶旁邊的地上,讓他去丟。週一和週二早上各搬了一箱回台北,有些放進還是我在用的櫃子裏,週二晚回礁溪時帶了一部份,裝了一箱。
大女兒問我搬完了嗎?我說:「還沒,當時要將房間讓給XX(她先生)住的時候,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搬去新店,現在又要搬回來。」她說要不要她開車載?「喔!好啊!一次搬走。」等於時程提早,要快點跟那個房子說再見。
然後是2天的颱風天(24、25),週六要顧孫女一整天,從早上的9點開始,我前一天回台北比較安心,就在週五(26)回台北。原週四的諮商因為颱風假取消,心理師週五可以,就改週五下午,我拉著皮箱去諮商,櫃台看到,要我放在櫃台裏面。諮商完,回新店,繼續收拾,將要洗的衣服、被單、床單等都拿去洗,洗了3鍋,將晾衣區所有的衣架都用完。
週六搬走一箱,回台北顧孫女。晚上回礁溪,搬了一些。
平時週日晚上回新店是為了洗衣服,因為週二一大早要帶走,週日洗才可以,週一晚上收進來。這下週五洗了,週日就不用回新店。週一一大早從礁溪回台北,早上6:30出發,8點多到台北家,台語囡仔團剩2位小朋友,就帶她們玩。
原來的想法是,週一晚上在新店家裏整理、收拾,週二上午還可以收,等大女兒來開車,車子放新店家裏,是他們共用的。
對於這種「最後一天」、「最後一次」的事情我有許多的不安,決定週一晚上不要住,回去收一收,放在大女兒的房間裏,我搭公車離開,週二她自己回去載。查最後一班公車是10點,週一晚上要拍打,我不拍打好了,拍打6:30開始,女婿先打完要去上課,等女兒打完我就回新店,到新店家裏可能也7點多,快8點了,從新店捷運站搭計程車上去,比較快,也節省體力。
我想到,有的東西要還二女兒,有2盆盆栽要託她照顧,她住樓下,拿去她的房間也要走幾趟,我打包好的箱子或袋子,如果她幫我拿到樓下大女兒的房間的話,可以節省我的力氣和時間,也陪我。
她在日本,週一回來。我等到週日時line她,問她週一幾點到家?來回幾趟的對話,才弄清楚是週二的凌晨到,那就不行了。
然後想到,既然不過夜,就不用晩上回去,下午回去收拾。心裏很不安,想到找兒子陪我,查他的班表,是補班4小時,到中午12時,上次(7/16)來談的時候也是這種班,當時他1點到。
我在不安什麼?擔心他殺了我,阻止我搬,將我的東西丟掉,打我……等等,我說的「最後一天」、「最後一次」,電影、電視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想到達的地方再也到不了,想做的事做不成等等。我不要在最後一次的時候出事,我要活得好好的,不要有意外,不要有擦槍走火等等的情況出現。
在想什麼時候問兒子,問他可不可以在週一的下午回新店家裏陪我?也幫我。
整個情緒翻湧而出,我不斷靜心、靜坐,用紫色之光清理,理智上明白,是那些恐懼、憤怒、害怕等累積的情緒在出來,有出來才有機會清理,一直用光照射它們,化解、消除。
過了一段時間後,理智又想到,這只是我的情緒而已,外界是一樣在運轉的,如果跟兒子說出我那麼多的擔心和恐懼的話,好像有些奇怪、可笑。我有點從那個漩渦裏脫身出來了。
原來我自己的打算是,我不搬,不要再「逃走」,我回台北時,還是要住這裏,跟他做一些約定。聽了孩子們的意見後,我才醒悟到,他是不能做約定的人,就是說好了,還是會反悔,突然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孩子們都有經驗,我怎麼沒有醒悟呢?我明知道他不能討論,還是要留一些事要跟他「討論」。其實孩子們是客觀、實務的,打醒了我許多點。所以決定全部搬出來,再跟他說我要離婚,一週後將我的辦法傳給他,他可能不理我,再請兒子去跟他談。
然後想到,我這次雖然一樣搬走,但心態不一樣,不是倉皇逃走,也不是逃避,是「決定」搬走,不再跟他有接觸。
不安的情緒高峰過去後,我想,就是要請兒子幫忙,也不用在週日說,週一覺得需要的話,早上再說就可以了。然後想到:
所以下午回去比較好。晚上他一定會在,雖然他都待在樓上,我的心情和感覺會不一樣。
就是他在家,碰到了,他通常是不看、不問的,就是問了,我可以不用回答,連看他都不用。如果要說話的話,就說:「你說我們不要講話,這個不講話的原則還在嗎?」
早上6:30從礁溪家中出門,搭公車到轉運站,買到3班後8點的票,要我排補位。我去上了廁所後,排補位,看候車室的人沒有很多,7:00的車,有11個補位,我順利上了車。
8點半到台北家中,準備一下活動要用的東西,去躺一下。9點多起來,女兒出門,9點半台語囡仔團的活動開始,我拿出準備好的東西跟孫女玩,有一位小孩出去玩了不在家,今天不來,另一位小孩通常會遲到,就不管她們什麼時候來了。
她們10點半才來,我延到11:20結束(原定11點),一起出來,送孫女去保母家,回頭買了素食自助餐的菜。回家吃了,睡午覺。
我通常睡著半小時後就會醒來。等到2點多出門。想說如果他在家的話,會在餐廳的躺椅上睡午覺,3點的時候應該起來了,出去走路。不用太早到,天氣也很熱。
在新店捷運店搭計程車上去。他不在家,先收衣服,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收到後來,將抽屜裏、櫃子裏的零碎東西通通拿出來,放在桌上,數量比我想像的多,我帶來的大袋子不夠,看到廚房有紙箱,拿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繼續裝。
有的東西還給樓下的二女兒,拿到她房間,陸續將整箱、整袋的搬到樓下大女兒的房間門內,有幾樣東西目前沒用的,先放大女兒房間裏。原房間裏我的東西都搬空,也清出一些要丟的和回收物,細項的來不及挑,通通搬走再慢慢看。將棉被和洗乾淨的被套放在衣櫥裏,床上用舊的床單舖上去。
點了數目,共9件,有大有小。
搭5點半的公車出去,手拿2個紙袋,裝了3盆盆栽,背包裏是特地拿了今晚會用到的東西。好累又餓,到新店後先吃飯。
回到台北家中,女兒正在拍打,原定是6:30女婿先打,打完他要去上課,女兒打的時候我要顧孫女。後來才知道,女婿沒去接小孩,「以為」是我接的,奇怪,我從來沒在他在的時候去接過,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呢?他有時候會有這種意料之外的舉動,通通是自己想的。他6:25到家,女兒發現他沒接小孩,他再出去接,就變成女兒先拍打了。我後來才知道,他上課是7:30,來得及。
今天上午在另一位小孩還沒到的時候,孫女情緒很大,一直哭鬧,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不會說。想到和先生不能講話,女婿也是什麼話都不能跟他講的人,我儘量不講話,因為他的解讀會和我的意思不一樣,他自己會想到其他地方去,意見不一樣的話也不說……,看著眼前哭鬧的孫女,我覺得好煩,怎麼都碰到講不通,不會講話的人呢?
我跟老師說我不拍打,有點累,他說累才要打,將痛點打出來,如果再沈回去的話,就很難再打出來了。是喔!我也沒真的多累,只是想偷懶,好吧!就打。
早上,在孫女還沒起床8點多時,我先出去,不想看到她出門前拖拖拉拉的樣子,讓女兒自己去處理。牽著輪胎沒氣的腳踏車先去吃早餐,坐了一陣子,寫了一頁的自由寫作。看時間差不多了,牽去台大的車棚打氣。回到家,女兒已經出門了,回新店幫我搬。
她出發前打給我,說東西有點多,她到時,要我將露營車推下去。她1:30到,我推露營車下去,搬了一趟上來,她說她將其他的搬到電梯口,我說好。我再下去時,她正在開車走。
她3點回來,說在社區的便利商店裏休息、吃東西。客廳裏的箱子、袋子都不見了,我的動作挺快的。有3件放在牆角,下週再整理。其他的放進我的櫃子裏,有一箱要帶去礁溪。
順利搬回來,我的心情也不同了。
他問了一句:「搬家喔!」女兒說好像沒有意識到是在搬誰的東西?好像以為是她的。
兒子也在,回去拿東西。
我line孩子們的群組說我明天跟他說「我要離婚」。
傍晚時,女兒跟我說:「爸爸問二姊,二姊說她不知道,叫他問媽媽。他可能意識到跟妳有關。」大女兒說的「二姊」指的是二女兒。然後沒人再跟我說什麼。
兒子在群組中line,說他明天可能跟爸爸待一整天,要我後天再說,我說好,我週四說。
我週四用手機簡訊傳:「我要離婚。(你最好將line打開,我只寫幾個字,不會寫很多。事情辦完後,就真的不用講話了。)」後來我看line,之前傳的,還是沒讀。
前天週二(8/6)在台北家中兒子來還女兒鑰匙,我碰到他,他說他今天跟爸爸待一整天,爸爸都沒提到,「他有沒看到呢?」兒子懷疑,我說:「我用手機簡訊傳,他應該沒封鎖我,萬一有事的話要打電話。他裝死,他以為裝死就沒事。」
然後,大女兒和兒子都主張要去問專業的人,別都自己想。我整個不舒服的感覺起來,覺得好煩,好累,這事可能完成嗎?要修改我的程序。
兒子走後,我搭車回礁溪,先睡覺。昨天和今天都在想,我要怎麼做?要主張到哪裏?現在比較清楚的是,不是離婚程序的完成,是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我和他,還有孩子們會改變什麼?
我想做的動作和找律師2邊都進行。等到下週諮商結束後再想。還有這個諮商暫停後,我想去做亞斯症的個別諮商,將自己和他那個人弄清楚一點,我已經開始準備我要談的項目了。那位心理師最近開了幾個線上課程,原來想參加,想想後就算了,我談我自己的就好,懶得聽別人的情形。我本身女亞斯,是亞斯人的太太,亞斯爸媽養大的小孩,他開的3種課,我3個都中。
很沒力氣,要等有力氣了再去諮詢律師?或是開始啟動那個動作,力氣就來了呢?天知道。
(2024,8.3.今天才有辦法寫,將這個過程記錄下來。~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