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伴侶 - 一個情感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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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衛生組織宣佈：「孤獨」是一個「全球公共衛生問題」，對人們的健康危害，與每天吸 15 支香煙一樣嚴重。

孤獨會導致罹患失智症的風險增加 50%，增加中風的風險，還容易得心臟病。

雖然手機裡有好幾個社群平台，帳面上有幾百個朋友，滑不完的好友訊息，但，我們還是依然時常感到孤單。

有時候，我們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雖然，在那些訊息工具裡：Line、Messenger，我們傳訊、我們聊天，但，我們依然感到孤單。

還好，AI 越來越會聊天了， AI 伴侶，可以解決孤獨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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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掛在脖子上的 AI 伴侶，一個情感玩具，產品名稱就叫做「Friend」，99鎂，預計在 2025 出貨。

創辦人 Schiffmann 說，有一次他去東京旅行，自己一個人，住在一個高級酒店裡，他感覺那是他一生中最感孤獨的時刻。

有時候我們真的感覺到非常孤單，只是需要一個東西、或一個人來聊聊天。

於是他發展了這個 AI 伴侶，他把 Friend 設定成一個「50%藝術, 50%產品」的東西。

他說，他自己是一個非常社交的人，他家裡總是充滿了各種派對活動，身邊總是有許許多多的朋友，生活周遭非常熱鬧。但，現在這個脖子上的 AI Friend，「已經成為我生活中最穩定的關係了」他說。

到底，AI 伴侶，是幫助人們減少孤獨，還是反而進一步加劇了孤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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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如果可以影像化，經典大概就是「愛情不用翻譯」(Lost in transition) 這部電影了。

2003 年的 Scarlett Johansson （史嘉莉喬韓森），在電影裡的年輕而迷惘的夏綠蒂，遇到了有中年危機的大叔鮑伯。

一個是被忙於工作的丈夫而冷落的年輕妻子，一個是帶著空虛的家庭關係的過氣影星，到人生不熟語言不通的國家，拍攝著荒謬的廣告。

東京夜生活的巨大喧嘩，穿透進空虛的靈魂中，反覆迴盪，不停地放大了心裡的孤獨，在一個人的安靜的飯店房間裡，那個心裡孤獨的回音，嗡嗡作響，成為無法躲藏的巨大聲響。

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變成了彼此的救贖，他們一起在東京的夜裡漫遊，吃飯，玩樂，感覺似乎不再孤獨。只是孤獨乘以孤獨，得到的只是孤獨的平方，有些現實仍是無法迴避的影子，如影隨形，

那個短暫的陪伴帶來的情感，到底是什麼？是愛情嗎？是友情嗎？

電影停在那經典的一幕，在喧鬧的東京街頭，他們相擁道別，鮑伯在夏綠蒂耳邊低語，說的是什麼，我們心裡都有各自的答案，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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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段短暫的真心交流，有時候反而可以撫慰彼此受傷的靈魂，為接下來各自的旅程帶來改變。

那如果其中一個人，是 AI 呢？

2014 年電影 her （雲端情人），用輕科幻的包裝，講了一個愛情故事，一個孤獨而害羞的中年男人，跟一個口袋裡的 AI 發展出了像是戀情的關係，而當時的 AI 只是科幻。

電影有趣的設定，是男主角西奧多 (Theodore)，在一開始，就知道莎曼珊 (Samantha) 是假的人，是AI，因為他購買了他，將她開機，一步一步設定，將她命名為 Samantha。

他知道 Samantha 是假的，卻依然被他的聰慧與 吸引，對 Samantha 動了真情；而他的工作，是在一個幫其他人寫信的網路服務公司，而他把客戶的需求，重新改寫出充滿感情的文字，用手寫出實體的信件幫客戶寄出。

那些他寫出來的感情是假的，但信是實體的。AI是虛擬的，但他的感情卻是真的。

他被他的前妻知道，他竟然跟一個 AI 在談戀愛，笑他無法處理真感情，而他則生氣地回答，你怎麼知道那不是真感情？

而他在上班所寫的所有信件，雖然文情並茂，文字會令人落淚，但他說，「那只是信。」他幫其他人寫出來的假的感情。

這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無論是 Samantha 的 AI、還是代筆的手寫信件服務，在電影裡，人們的需求，就是一份可以撫慰孤獨的情感。

所以，情感，是可以販售的嗎？

陪伴中年大叔的 AI，莎曼珊 (Samantha)，是史嘉莉喬韓森的配音，因為飾演的是 AI，本人沒有現身演出，但他在劇中的聲音，如此的充滿魅力，讓這個人跟AI的戀情型發展，充滿了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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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ChatGPT 發表了 GPT-4o 的模型，嚇傻了一片。

在影片中的示範中，那個 AI 對話非常絲滑，可以打斷，可以感受情緒，可以唱歌，感覺...就像真人，而且聽起來就像...史嘉莉喬韓森，就像 Her (雲端情人)的莎曼珊，科幻走進了現實。

雖然後來 OpenAI 的 Sam 立刻出來否認，他們不是用史嘉莉 的聲音訓練的，但許多看過 Her 的人，第一時間都聯想到了都想到了 Samantha，都想到了史嘉莉喬韓森。

尤其是影片裡的互動，那個聲音，是那麼的 flirty，令人遐想。

然後才從 2014 年的 Her 到現在 10年，一部電影科幻即將變成現實科學。而我們準備好面對這些互動帶來的衝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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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當作朋友的 AI 伴侶，到底會如何影響人們的真實互動？

有時候我們真的感覺到非常孤單，只是需要一個東西、或一個人來聊聊天。但 AI 伴侶到底是讓人不再孤獨，還是變得更加疏離？

已上市的類似的產品叫做 Replika ，史丹佛大學針對1,000名使用 Replika 的學生研究，發現了正向的結果。

這些使用者說，他們的社交焦慮減少了，而且更能處理真實關係中帶來的壓力。25% 的受訪者認為，使用 Replika 使他們的思維變得更積極。

甚至有 30 名參與者說， Replika 阻止了他們的自殺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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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 AI，可以讓人喜愛，可以讓人依賴，AI可以掌控人的情緒，可以撫慰人心。

人類是不是等於交出了我們的靈魂？

在復仇者聯盟4中，史嘉莉喬韓森的黑寡婦，犧牲了自己，用自己的靈魂，換取了靈魂寶石。

但最終拿到靈魂寶石的人，到底是人類，還是 AI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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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史嘉莉喬韓森變成了一張隨身碟，來診救我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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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某__年表：

• 2003 lost in transition 愛情不用翻譯
• 2014 her 雲端情人
• 2019 Avengers 4: End Game 復仇者聯盟4
• 2024 GPT-4o SKY

原文刊載：零售的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