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人小說其實不好經營,不像散文可以一篇一篇的分享經驗,而是要把細節拼湊成一個長篇的人生視角,切入之後加以探討,還要把角色勾勒出來,讓每一個登場人物都有鮮明的人物設定,還不能偏離主軸太遠。小說讀起來還是某些地方有些彆扭感,但整體而言說出了中下階層的人生故事,在意外發生後的人生中,如何堅強的避免不斷墜落的故事。
給愛麗絲或少女的祈禱,就是個搭配垃圾車的古典樂,而且似乎真的是個臺灣特色,其他國家好像還不是這麼回事。當初貝多芬給情人的一首歌,後來成了垃圾車的主旋律,而且在他亡故之後才公開的情節,像極了人生的曲折,名曲之所以成名,有時各種意外交織,說不準,也難以預料。
如一般小說加入了感情的情節,橫亙在家庭經濟背景不同的戀情,除了價值觀、習慣之外,如何相互適應磨合,以及怎樣才是彼此之間舒服的相處之道,都是不容易的事。對於自己背景的自卑,有時在與人往來時,形成了一個硬殼,一面保護自己,但另一面看來,也是阻絕了部分與他人的互動。
人與人間的閒言閒語,最怕就是後來知道以及從他處聽說。人前一個樣,背地冷槍放。學生時代交心的友人,不經意的聽到完全平行時空的評價,那應該是挺受傷的。能想像也有類似的經驗,當下的錯愕和後來的PTSD真的也很難怎麼彌補。有時言者無心,但真的是聽者有意。更多的時候是怕尷尬不直說,最後迂迴的知道故事的走線畫風都瞬間丕變。現在少說傷人的話,畢竟對關係、對事情都沒什麼幫助。有些不該說、不能說的,最好都像小說一樣稍作改編,或用其他的方式發洩、找尋出口,否則迴力鏢打來,那可是很痛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是生活經驗的累積和長期相處的各種不察。細微的徵兆常常就是太日常以致於忽略,通常也得要到了一個轉捩點,或者是事件觸發,才猛然驚覺。父執輩走過的時代和風景,在社會變遷中早已滄海桑田,那些沒能留下的故事,有時堆積成誤會,不同角度的理解,都成了平行時空不相交卻相互影響的線,剪不斷、理還亂。家族的故事、自己如何成為現在的樣子,有時並不容易看見全貌。憑藉著自己的經驗,事情經過了濾鏡多少都有些扭曲`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