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修行不一定非要神通,不一定非要形式,只要我願意面對自己、陪伴自己、靠近自己,那就是最實在的修行。
我曾經以為,修行就是照著老師的方式走、接收神明的訊息、依靠那些比我更高更大的力量。那時的我,也的確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穩住過內在、幫助過別人,也在儀式與工作裡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我心裡一直是感謝的。那些曾經的指引、照顧、陪伴、指點……我都記得,也一直放在心裡。只是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好像開始想問一些新問題,而那些問題,好像不一定要靠別人來回答了。
「欸,我是不是可以試著,靠自己找找看答案?」 「不靠附身、不靠收訊息、不靠誰說了算,就用我的感覺,我的思考,我的選擇來看看世界?」
一開始我還偷偷問自己:「這樣對嗎?我會不會太自作主張啦~」 但後來我想通了: 「如果這條修行路,是神帶我走上來的,那祂們應該也希望我能夠長大,不是永遠都問『下一步呢?』,而是有一天,我可以自己說:『這一步,我來試試看。』」
我走著走著,開始想問:「那我呢?我可不可以,也試著活出我自己的方式?」不是要對抗什麼,只是我內心開始有聲音,想試著走走看,不用靠誰說可以,而是由我來決定,哪一步才是貼近自己的修行。
我不是突然大悟離開,只是慢慢地,一邊觀察、一邊整理,心裡那個聲音就這樣浮上來了。
我不斷地檢視自己,還有平常在團體裡的相處狀況。或許那些跡象早就存在,只是那時候的我,還不願意承認—其實有些方式,是我不太能認同的。
我記得有一次,聽到別人私下談論一位曾經的前輩同修。她曾離開系統,去別的地方練習過一陣子,後來又回來一起修行。
當面大家表現得大方開明,但等她一走,卻聽見有人語帶嘲諷地評論她的狀態,還有人補了一句:「我們這裡才是真正的學習,也是最厲害的。」
雖然我不在現場,但那段話傳來的時候,我心裡真的震了一下。
「欸,那個一直教我修心、修行、修面的老師,怎麼會在這種場合,用這種語氣說別人?而且……現場這麼多人,怎麼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好?不合適?」
我當時其實也沒那麼喜歡那位前輩同修,但就算如此,我也從來沒覺得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可以不喜歡別人,但不能用這樣貶低他人的方式去對待他人。
我心裡的衝擊,不是來自單一事件,而是那種「氣氛不對」的感受,早就在我心裡慢慢累積了。
那天,不是情緒爆發的臨界點,而是我心裡那個「我不認同」的聲音,終於被我聽見。
我沒爆炸,也沒離席,只是有一天,心裡很安靜地浮上一句話:「也許,我可以背起包包,去看看其他的風景。」

或許,換條路走走, 聽聽其他聲音,看看不同風景, 也會有不一樣的景色與收穫。
我會那麼依賴神明,其實是因為那時候的我還很害怕。修行經驗不多,心裡也常常發毛,常常會看到一些讓我無法解釋的畫面。
我還記得,那時我才剛開始修行沒多久,老師說那是我在經歷「魔考」,而我的師父……其實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因為祂「不放心」,哈哈哈~
有一次我真的嚇到了。
有個我不喜歡的人,平常對我很沒禮貌。有天我看到她的靈縮得很小,被一條條線纏住。然後我自己的靈,居然露出一種邪氣的笑容,跟我說:
「妳要嗎?我可以幫妳。只要輕輕一拉,她就會很難受。」
我愣了很久,心裡一陣寒。
「怎麼會?這表情……怎麼是我?」
然後我對那個聲音說:「不要。如果你拉了,你就跟她一樣了。我修行不是為了可以欺負別人…你變回來吧。」
我沒有做什麼大事,但那一刻,我選擇了我的方向。
後來我跟老師提到,他說:「妳的師父站在旁邊,是因為怕妳走錯,祂在等妳自己選,然後願意陪妳一起面對後果。」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明白—我不是只想不犯錯,我是真的想成長。而且我開始知道,祂們陪我不是要替我活人生,而是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好好走我自己的。
說真的,那時我突然意識到— 「如果我什麼都靠祂們,那祂們是不是每天要幫我轉班、寫計畫書、還要加班幫我撐場面?累不累啊~」
祂們光守著我,就已經夠忙了吧?
所以我想說:「師父,祢們辛苦了,接下來我也來試著靠自己看看,走得遠一點、辛苦一點也沒關係,但這一步,我自己踏。」
這是我選擇走進生活的修行—不是因為我放棄靈性,而是因為我想把靈性活進日常。
木光語錄|靈魂自由的修行:
「我不是不信神,我只是知道,最能回應祂們教導的方式,不是躲在祂們的背後,而是走出一條自己的路,讓祂們放心。」
我知道祂們都還在,只是這一步,換我來走。

我不是放棄修行, 而是想把祂們的精神與教導, 真實地實踐在日常生活裡— 這,是我現在想試試看的修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