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聽《約翰·帕海貝爾·卡農》(Pachelbel's Canon, 簡稱「Canon In D」)這一位德國作曲家約翰·帕海貝爾最著名的作品,不知為何總自覺地感到幸福滿溢?然後,又讀完了Jonas Karlsson《The Invoice》(約納斯·卡爾松的《當幸福來請款》),不禁向各位發問:「你,幸福嗎?」
約納斯·卡爾松的簡介在對上一篇書評<有關約納斯·卡爾松的《密室》(Jonas Karlsson《Rummet》)之書評>(<有關約納斯·卡爾松的《密室》(Jonas Karlsson《Rummet》)之書評>)已有說明,在此不贅言!簡言之,這一位瑞典表演藝術家、戲劇家、作家約納斯·卡爾松(Jonas Karlsson, 1971.03.11)多才多藝,兩度榮獲瑞典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第一次是憑藉《細節》 (2003),第二次是憑藉《薩岡·奧姆·卡爾-貝爾蒂爾·約納斯·卡爾鬆的日記》 (2021) 。而他的短篇中短篇小說:《房間》、《發票》和《馬戲團》也都被翻譯成英文,他的小說常以怪異的人物和卡夫卡式的超現實主義為主要特色。
今次繼《密室》之後,再一次閱讀約納斯·卡爾松的另一部作品《當幸福來請款》(Jonas Karlsson《The Invoice》) ,筆者跟大家一起,來尋找各自的幸福吧!
小說以第一人稱「我」來做為男主角兼敘事者,而這一次更好:「我」(敘事者)連姓甚名誰也不讓讀者知道------彷彿要令讀者投入其中?故事一開始,小說中的「我」收到一張面額五百七十萬瑞典克朗(約等於港幣四百七十萬)的請款稅單(The Invoice),「我」以為:「這一定是詐騙吧!」明明「我」是一個中年未婚窮光蛋,只租破屋住,又只在一間影碟發燒友的出租店打工且不可能有升遷機會;那麼憑什麼說我「簡直幸福得很變態!」而且,我還被催繳由「世界資產重劃局」(WRD)所發出的全國最高金額的幸福帳單?
筆者翻查資料,原來位處北歐的瑞典,既是福利國家但各式各樣稅收也少不了;但作者卻虛構了一個「世界資產重劃局」(WRD)部門作全球徵稅,並根據國民的「幸福經驗指數」(幸經)來衡量所要繳納的稅款!而敘事者「我」跟「世界資產重劃局」(WRD)的調查員茱德安得森通電,以及抗辯,獲得了她的私人電話後,不停地向她回憶、述說可以抗辯的理由!
可是,當「我」第一次到「世界資產重劃局」(WRD)部門去約見有關調查的人員,且根據由他們設計出一套細密複雜的公式,計算出每個人的「幸福經驗指數」(幸經),再根據指數高低向每個人徵收請款差額或給予補償。但,「我」(敘事者)卻居然被他們追加一倍稅款------即一千一百多萬瑞典克朗(約等於港幣九百四十萬) !什麼?
「我」(敘事者)是無名小咖,既沒有像樣的工作,名下根本沒什麼財產,為什麼會有超高的「幸福經驗指數」?究竟幸福的要質是怎麼衡量?幸福的體量又該如何計價?
然後,最諷刺的是「我」(敘事者)還要在人生之中尋找不幸的人和事來向(WRD)作出抗辯!於是,「我」(敘事者)不停地向WRD 的客服小姐茉德安得森大吐苦水,並透露了未曾向別人提及過的心底秘密事!究竟,這又是什麼的一回事呢?(註:筆者走筆至此好像覺得不該「劇透」但不說又……)
而此事又居然令WRD 的客服小姐茉德安得森認為事態嚴重,原來「世界資產重劃局」(WRD)因為技術問題而計漏了「我」(敘事者)的這一件傷心且無法挽回的往事!於是,「我」(敘事者)再次去到 WRD 總部交代這一切,並且可以面對面直接地接觸了茉德安得森(註:「我」(敘事者)電話已經談過很多次,而且居然天南地北至通宵達旦)!這,幸福嗎?各位!
究竟,「我」(敘事者)發生過什麼事,可以令WRD重新計算 給「我」(敘事者)的一千多萬瑞典克朗的Invoice!而在這一場「尋找不幸的痛苦回憶」的抗辯不交重稅的過程之中,未來的幸福卻稍稍地降臨到「我」(敘事者)與WRD 的客服小姐茉德安得森之間?
幸福真的能用應繳金額來衡量嗎?幸福又是否在不幸之中稍稍來到------誠如老子所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