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升的酒,萬斤的愁。
遊走在夜色的街,霓虹灑落潦倒歌唱。
音響揚聲,機械似人舞動。物語傳唱,遊龍斷頭,長廊規矩方圓。
禁錮,從未。
無法理解的生物橫行在校園,
無法對話的人偶矗立在社會。
話語沉澱於大海,真心飄蕩於太空。
徒留下道路上無字的招牌標示出路。
他總在追著我,
我試圖甩開,不再令他支配。
他彷彿嘲笑著,叫我看看四周。
沒人能離開他。
我試著否定這一切,
但,我似乎也無法逃離,這物質組成的世界。
聲音綿綿密密,光線稀稀疏疏。
剎時,一切糊成一團。
世界不再,時間不在,意識不載。
我,成了虛空的幽靈。
我正焦躁著,毫無疑問的躁動著。
是失敗,是否定,是無處安放的自我。
我總是在這雨下,在這濕氣騰騰的天裡,躁動不安。
無法安下的心啊!是否能得到霎時的安寧?
碎成一片,斷成一篇。
不想思考,卻要向前。
腳停下了。手不動了。
我活著嗎?
在心裡的角落,我還是否定著自己,
詛咒著自己,厭惡著自己。
我很清楚,這是錯誤。
肯定與否定來回消磨,我變得好小,
到底是誰?又或者是什麼?
誰都好,我怎樣能抬頭挺胸的承認自己。
睡眠不足,思考停滯。
雙眼無法聚焦,精神發散混沌。
事情錯亂打了結,螢幕在旋轉,手腳在亂。
好累,好累,我想請假了。
風捲起殘雲,夜逐簾升起,光追著地平。
循環的輪不曾停止,
卻又隨著向後的拉力前行。
在單向的走道裡,我是否還是思考著活的意義?
今天的天很好,雖然眼瞼下的重量多了些許。
今天的心情還不錯,雖然鏡子裡的嘴角依然垂落。
在一場場沒有終點的奔馳裡,字紀錄著,我感受著,
雖然還是無感的行進著,但我看見了時間在流動。
沿著雙黃的分界,發動機噗噗的響著。
遠山上壓著的烏雲,追著山稜而下。
打著倉促的旋律,哼著跑調的歌。
四橫八拐的漫步,背後,前方。
我,還是我。
意識沉入深海,又隨著偶然穿透的光浮起。
細碎響起的聲音指導著前行,
卻又化作韁繩墜在後頭。
朦朧的,迷茫的,
漂浮在浮光雲靄之間。
伴著鯨鳴,
躍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