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0|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長大後才明白,自由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

每個人都想要自由,隨心所欲的感覺。 自由 ,來自你說話的方式、思考的深度、堅毅的程度:
一個說話溫柔不尖酸的人,總是會有人圍繞在他身邊、一個能看到事物本質的人,總是會有人跟他請教、一個能堅持專注的人,總是能做出成績。這樣的人不需要爭取自由。因為越有能力的人,越能隨心所欲。
最近常因為限制兒子的自由,鬧得有點不愉快,
  • 要他去洗澡,他玩到一半很不開心「為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 要他去寫作業,他拿起筆「我不想寫」
  • 他想吃黑師傅捲心酥,「只能吃一根」,他默默地接受,一根吃了一分鐘多
我開始想,小孩的生活其實很多不自由,要遵守生活作息表、要寫不喜歡的作業、不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能想玩就玩...他被限制的理由是什麼? 只因為我是大人,他是小孩嗎?
那未免太不公平,是不是該多給他些自由,畢竟我也不喜歡被限制的感覺。
於是我繼續想,如果給他這些自由,他會怎麼過生活?
不想學東西、想一直玩、不吃青菜、很久洗澡一次、吃很多零食...想著想著,這才明白,他被限制的理由,不是因為他是小孩,而是因為他還沒能擁有自由的能力。
放任看似尊重,反而是一種長期的傷害。我該做的是幫助他建立更多的能力,引導他去思考、去理解、去判斷什麼是對的。
長大了的我們,已經知道該努力認真、在娛樂和工作中取得平衡、多吃青菜、每天洗澡、炸雞可樂要適可而止... ...
但為什麼還是常常感覺不自由,被困住了呢?
因為長大的自由,不再是去做對的事情,而是要自己決定,什麼是對的。

| 重建「應該」的能力

小朋友會被規定很多「應該」,因為他們需要這些來建立認知。
但是長大以後,這些別人給的「應該」,卻反而會困住你:你應該要結婚,都35歲了;你應該要讀資訊系,比較好找工作;你應該要在家顧小孩,把小孩交給陌生人感覺不安心;你應該務實一點,中年以後不要想轉換跑道......,其實聽起來是有道理的。
那為什麼還會有被困住的感覺?
因為這是你的人生,別人卻認為可以幫你決定。沒問過你的想法,也忽略了你的感覺。即使如此,與別人生氣爭執也沒有幫助,簡單一句謝就好。
你能做的是重新思考這些別人的「應該」,然後決定自己的「應該」。也許最後你的決定和別人的意見仍然是一樣的,但意義已經完全不同。
被別人強迫待著的地方,叫做監獄;自己選擇待著的地方,是歸屬。

| 找出「為什麼可以」的能力

小時候會沒來由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長大之後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是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也不是明智的方法。很多人面對機會的時候,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因為我太老了、因為我學東西很慢、因為我不是專科出身... 然後就被困住了。
的確,有時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但放棄是種習慣,會侵蝕靈魂。你有看過哪個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還能閃閃發亮?
悲觀地認為自己不行和樂觀地認為自己可以,其實都沒有絕對的根據,真正能幫助自己的重點在於找出「為什麼可以」,用正面但客觀的角度評估現況。
也許你有年紀了,所以你有不能浪費時間的壓力,會更專注在目標;也許你學東西很慢,但是你學得很扎實,很容易想到不同的運用方法;也許你不是專科出身,所以你有跨領域的優勢。
引導自己,讓自己從「不行」到「可以」。

| 取捨「想要」的能力

小朋友要學習分辨「想要」和「需要」的差別,這不容易。 大人則需要學習,在兩個「想要」中做出選擇,這更不容易。
但面對現實,你不可能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又想要在爆肝的工作文化中升遷加薪、想要簡單安靜的生活,又想有一份刺激有挑戰的工作、想要穩定溫暖的感情,又要刺激曖昧的關係。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同時擁有。反覆地來回拉扯,就容易被困住。這種時候要作出取捨,才不會把時間精力浪費在來來回回中,一直無法前進。
一直迴轉的車子,是永遠到不了目的地的。

| 你選擇安於牢籠,還是展翅飛翔?

隨心所欲聽起來很棒,但對於寫這段文字的我,和正在讀的你,
是幸,也是不幸。
幸的是,我們長大了,不幸的是,現在起得靠自己了。 因為真正的牢籠,不是誰困住了你,而是你有沒有自己飛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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