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Line名字下方有設定一句話:「成功需要朋友,巨大的成功需要敵人。」這五年多來,我一直把這句話當作圭臬,直到昨天我得到印證。
畫畫社團的聚會我很久沒參加了,早在社團剛萌芽的階段,每個月的畫聚我是固定班底,那時一群人沒有私心一起邊畫畫邊說笑的時光特別愉快,最後再來個團體照,如同粉絲見面會一樣,新進的團員會找著自己喜歡畫風的畫友說話,有一種被追星的感覺。那時我也是被追星的一員,「枯枝筆」的特殊媒材、水墨風的留白構圖,讓我容易成為追焦的焦點,沈迷在那樣的被認同感之下,我畫的更勤了,渾然不知周遭對我笑的朋友、對我言必稱師的學生默默的開始在背後磨刀相向了。
一個拉黨結派、一個佔著婦女楚楚可憐的優勢,用網路匿名霸凌我、在社團排擠孤立我的方式逼我退出。參加畫聚每個人都把我當病毒距離我遠遠的,深怕跟我講話後得不到他們團體的認可,虛偽的臉孔我當時看了很多,在這邊跟我一起罵他們、下一秒又去跟他們說說笑笑。我很單純的把人家當朋友,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人性這樣善變可怕。從此我就不太參加社團的聚會,雖然不參加,但是還是會在臉書上看到他們相關照片與花絮。當時我面對著那些人的難堪與冷落後,只能重拾起破碎繼續往前踏出下一步;這一路上,像隻流浪狗般看見路人對你笑就以為他是善意,搖尾哈腰的過去想要得到人情的溫暖,掏心掏肺的給予自己僅存的一點熱情,沒多久就會看到對方的反叛迎向對方。面對他們人多群聚的磁吸效應,以及有一位「教授」站台。我孤單一個人如同螳臂擋車,或許在他們眼中我遲早就滾出這個畫畫圈子,成為塵埃。我就這樣拖著傷極累累的疲憊和不在相信的心情,默默的做著自己,從一開始的悲憤到現在不想提起,與其說是我釋懷不如說是我內心的茁壯讓我超越了他們的霸凌。
昨天我又再次參加,我問我自己,已經五年了,自己是否見到那些霸凌我的人,情緒的波動是否依舊?去之前我沒有答案,直到遠遠的看著那夥人一樣嘻笑怒罵,一樣到處找人搞笑拍照後。
五年的時間他們都沒改變,一樣做相同的事,一樣相同的畫聚、一樣的流程......。
我笑了!我打從心底笑了!
沒有五年前他們的排擠與霸凌,真的不會讓我咬牙血吞往前努力的動力,或許這上帝的歷練開了一條難走的路給我。尼采說:「凡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加強大。」我回家路上,心裏細數盤點著被他們排擠之後的這些年我的成績單,總共完成了7場歐洲展覽、2場法國與澳洲的Workshop工作坊、11場演講、4場國外旅行速寫旅遊團、6場國內個展聯展、拍了48支YouTube教學影片,外加念了一個研究所碩士班,另外還準備一本旅行速寫書出版。我相信是生命給我的引導,給我五年前的那一場剝離舒適帶的風雨,借用他們的惡讓我遠離貌似和善的溫暖。那場風雨啟發我向前的動力,信守著「成功需要朋友,巨大的成功需要敵人。」的圭臬,生命用憤怒、難堪、背叛的方式給我勇氣,讓我沒有害怕的本錢。不然,我仍會像今天看到的他們,繼續嬉笑怒罵,繼續滿足在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虛榮之中。當有一天兔死猢猻散後,自己將沒有退路。但是你會問我就此原諒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