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31|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應該如何,可以不用再聽別人說的了吧?

前年貓兒子糖尿病導致器官衰竭、到去年貓女兒也因腎衰末期離開, 開始自暴自棄後,幻覺跟憂鬱的狀況已經不知復發了多少次。
今年初,才開始下定決心把自己最愛做的事,一件一件地拾回來。
慢慢的一步一步去探索、回溯, 卻又在回溯的過程中, 被回憶的漩渦拉扯進去。

12年前第一次當了媽媽, 我跟自己的約定就是, "絕對不要把自己經歷過的,重演在孩子身上"。
然而,也不知道從哪時開始, 我對自己下了指令"情緒、感受、需求都是不需要的"。 與其期望有人能理解, 不如將它封塵,再也不見。
我害怕我自己也成為這樣的大人, 情緒勒索、羞辱教育...... 讓我的下一代,也遭受這樣的罪...
可我卻在情緒浮現當下, 繼續用著當初他們承接下的教育方式, 鞭打著我自己。
我不這麼對孩子, 卻沒有找尋到排解的方法, 我繼續凌虐自己的內心, 最後導致自己跌入深淵。
而最後的我,還是間接傷害到我最愛的這個家。

人生最困難的, 就是:它沒有正確答案,只有屬於自己的正確答案, 而這個答案,必須依靠自己: 靠著自己的情緒、感受與需求去找尋。
—《羞辱創傷》周慕姿諮商心理師
最常聽到"我們以前不也......"、"以前我們都是......", 不過都是因為一代傳一代, 刻劃在內心的傷成為了內心深處原始的程式碼。
在一遍遍的看這本書的同時, 才知道原來我也被烙了印。
書上給了一個很貼切的形容—「文化性的抓交替」。 (父母會把自己無法承受的、壞的或脆弱的部分投射到孩子身上)
以前都會想著,父母代表著什麼呢? 對我而言,除了生、養,其餘的我都是在別人身上獲得到。 並非否定存在,而是我找不到在我內心裡、"父母"的含意。
我是我、不是應該成為誰的我。 想靠努力能得到一絲絲的回眸, 卻從來都沒有。 乖、永遠只有犧牲。
我一直都很悲觀, 只為成為某些人眼裡的那個星, 所以開朗、樂觀, 最後捨棄安撫自己,去達成別人的標準。 我以為,這樣就好了。 孰不知,不過是短暫的安心罷了。
繼續追逐那個絕對不會成為的虛假形象, 終歸最後, 成為什麼、朝什麼目標邁進的日子, 我也不想過了。
虛假的自我、多撐下來的12年的時光...... 我似乎等不到油盡燈枯的那天, 如若可以、我想選擇生命的盡頭。 最後的日子,總該是我自己能掌握的了吧。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