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08

《高手思維》什麼是高手?成功!需要好運加持

美劇的愛好者一定都知道一齣劇叫「絕命毒師」(Breaking bad),裡面有個導演名叫,文斯 吉利根(Vince gilligan) ,吉利在一次受訪時,記者問他成功的秘訣是什麼?他這樣回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一種經驗,把一張紙揉成一團後,隨意往遠處的垃圾桶扔去,結果進了!但下次你再怎麼想丟進去,卻怎麼也扔不進去⋯⋯」
我們每個人為了這部劇,都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我們的目標是人類所能夠做到最棒的電視劇,但你們知道嗎?隔壁「嘴炮天王」(According to jim) 的劇組也是一樣認真,但為什麼是我們能成功?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而這段耐人尋味的話,說明了他們成功的經驗是來自於運氣
高手思維裡,萬維鋼教授介紹了羅伯 法蘭克的成功與運氣:好運和精英社會的神話,針對成功與運氣的關係,歸納出幾個觀點。

運氣可以放大
假設有甲與乙兩個人,他們的天賦,努力都完全一樣,只不過甲比乙的運氣好5%左右,那請問日後甲會比乙的收入高多少呢?也是5%嗎?不對!答案可能是500%,甚至更高;由於人類社會是個非線性的複雜系統,所以即使剛開始條件只好一些些,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按比例發生,而是可能把當初那一點點的優勢放大很多很多。
艾爾·帕西諾這個名字大家一定不陌生,但有沒有想過當初他能拿到教父這件角色,只是因為運氣好,最早他不過是個三線的新演員而已。
如果那時候導演沒有堅持要使用新人?如果那時候幾位候選人都符合檔期?如果那時候劇本沒有改寫了一次,把帕西諾的戲分加重?那麽帕西諾還會是今天這個帕西諾嗎?
講到這裡讓我想到那西姆 尼克拉斯 塔雷伯在著作隨機騙局中提到的另類歷史,簡單來說,上帝心理有種無數的可能世界,但他只會選一種來發生,而那些沒有被執行的世界,就是可能存在的世界。
只不過現實世界中,我們只能觀察到一個歷史,但那些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們則不會去多談。
而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宇宙再每個關口會像樹木那樣分岔,我們現在所生活的世界,只是很多世界裡其中一個,這就是平行時空,不過這又是另一個議題了。

運氣可以累加
比爾·蓋茲(Bill gates)早期成功的故事,說明了運氣的重要性,少年蓋茲上的那所湖濱中學,是當時全美唯一提供能夠即時看到運算結果的電腦螢幕,給學生免費使用,而這個「立即回饋」的電腦螢幕,造就了後來的蓋茲在編程技術上的精進,當然這點不過是他的好運之一。
蓋茲退學創業的時間點、IBM想從別家公司買進作業系統但沒談成、蓋茲收購一間公司,但對方不懂行情的便宜賣他,只要這些事中有一項沒達成,就不會有世界首富比爾·蓋茲

競爭越激烈,運氣越重要
如果有專家說,人生是一場長跑,不要計較孩子能不能贏在起跑點上⋯他家裡肯定沒有練職業運動的孩子。
也許你家的孩子打球與鄰居小孩打的一樣好,甚至更好,但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你家小孩一次選拔沒有上,那他應該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只因為高手真的太多了。
在這些比賽中,大家都很傑出,也很努力,那他們之間比什麼?當然是比運氣。現代的職業運動世界中,沒有努力、沒有天份的人,根本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勝者通吃的市場
記得小時候家裡後面有一間雜貨店,以前最喜歡去買散裝秤重的蜜餞,那個年代有很多各式各樣的雜貨店,但三十幾年後的今天,小型雜貨店已經變成觀光景點才會有的特色商店,取而代之的是便利超商與小型量販店或是網路購物,產品多元化、價格因量多而能夠壓低、再加上各種廣告與行銷,種種優勢漸漸擠壓傳統商店的生存空間。
然而實體通路逐漸被網路通路瓜分市場,19世紀就有人已經明白,交通越發達,好的產品優勢就越大;那更何況是無遠弗屆的網路世界,根本沒有距離的問題。
當前的就業市場,已經演變成巨星主導一切,或贏者全拿的局面,亞倫 克魯(Alan•b•krueger)在搖滾經濟學中,藉由音樂產業來說明這個現象。
「現今能力普通,運勢平平的商人,所獲得的利潤是史上最低的;而對那些才運兼具的人來說,他們可經營的範圍如此廣泛,這讓他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累積大量的財富」,這段話是英國偉大的經濟學家馬歇爾,在評論1870年代所說的話,然而將者段話套用到現代某些企業家身上,卻一點都不違和。
科技就是關鍵,科技擴大了市場規模,不過在音樂世界裡,想要打造超級巨星市場,除了規模經濟之外,還需要有獨特性,兩者缺一不可;然而規模能夠把原先難以察覺的才華差異所帶來的影響擴大,排名第一的人,即使他的才華只贏其他人一點點,卻因為排名第一的關係,能夠接觸更多受眾與市場,於是所得收入將與落後的人距離遠遠拉大。
因此才華的細微差距,能夠帶來經濟報酬巨大的落差,不過有沒有才華這件事,其實一般人很難去判斷,所以運氣在超級巨星市場裡就扮演了非常重要的關鍵。

幂律的力量
根據音樂市場分析公司Buzzangle music 的資料顯示,2017年總共有多達3320萬首歌在線上串流,單單Spotify一家提供的歌曲就有3500萬首,如果想聽完這些歌,恐怕得花上我們六輩子的時間,才聽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當然不可能每首歌都給它試聽一下,一定會是親友介紹、電台播放、專家推薦,等等⋯來塑造出自己的偏好。
一個人的音樂喜好,從來都不是獨立發展而成的,在這個過程裡,會產生一種從眾的效果,使原本就紅的歌曲更紅。
以統計學的角度來看,透過粉絲網路帶來的資訊串與音樂偏好,會產生人氣的幂律分布,簡單說就是最紅的產品的人氣是次紅產品人氣的好幾倍,造於是一小部分的超級巨星,開始主導一整個市場;商業界最常見的幂律應用,就是所謂80/20法則(帕雷托定律),就是公司20%的顧客,決定了80%的業績。

一流的智力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大衛·布魯克斯(David brooks) 曾經在2012年美國總統大選的時候,有位讀者來信問到:「候選人歐巴馬常說,美國人能夠過著富裕的生活,是因為美國社會與政治的力量,需要感覺感謝國家;而另一位候選人羅姆尼則認為,一個人努力獲得財富,與他的文化傳統有關係,需要感謝文化傳統;但讀者總認覺得,今天他能有這樣的成就,是因為自己努力得來的,想請問布魯克斯怎麼看待這件事?在我獲得的所有成就中,哪些該歸功於自己,哪些又歸因於外界因素呢?」
布魯克斯給了一個漂亮的答案,他說到:「如果你要計畫將來,你就應該相信未來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只要付出就能有所回報,哪怕這只是一個幻覺,你也應該相信它,只有這樣才能全力以赴;但如果你已經取得成功,回顧往事時,你應該意識到你的所得已經超出你的應得,你應當為此感到慶幸。
當你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執行者,你可以認為你自己配得上你取得的每一個成就,但是作為這世上的一個人,你應該知道那完全是胡說八道,沒有外界環境的直持,你無法取得今天的成就。」
也就是說從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所得到的結論都會不一樣,就像美國作家費茲傑羅的名言,檢驗一流智力的標準,就是看你能不能在頭腦中同時存在兩種相反的想法,還能維持正常的能力。

運氣與風險
當我們在評斷自己或是他人成功的時候,有一個概念很重要,「世事總不如表象一樣好或懷。」這句話出自於紐約大學教授史考特·蓋洛威(Scott Galloway)。
摩根·豪斯(Morgan housel) 在2021年的著作致富心態(The psychology of money)裡提到,運氣事實上與風險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且在生活上出現的每一種結果都可以說是由外力所致的,不是透過個人努力得來的。
作者講到比爾蓋茲自己也從不諱言的表示「沒有湖濱中學,就沒有微軟」,這段話顯示他沒有否認自己的運氣成就了他。
通常「激勵人心的大膽行動」與「愚昧的不顧後果」,之間的界線,也許只有一公釐的差距而已,一定是要等到最後才能看的清楚。
早期亞馬遜(Amazon) 的策略,是不斷擴張,先占上位置,這樣的動作勢必需要花上許多資源與金錢;我們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看一下這件事情,第一,貝佐斯(Jeff bezos) 看到了機會,為了抓住它不得不冒險,他並不是不斷燒錢,盲目擴張;第二,就算是這樣,貝佐斯的策略依然冒著非常大的風險,也許當初有十個亞馬孫,但只有一個存活,就像本章一開頭說的,運氣與風險是一體兩面,它能夠讓我們成功,也能夠一夕翻盤,只不過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成功企業。

小結
現在有很多讀者逐漸不愛看關於成功的商業書籍,畢竟那都是聚焦在特定人士與各案研究,可複製性不高,甚至可能無法複製;事實上我們更該關注廣泛適用的模式。
尋找廣泛適用的成功或失敗模式,能夠複製的可行度會提高,模式越常見,就越容易套用在自己的人生上;舉例來說,原子習慣裡提到從建立微小的習慣,慢慢累積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藉由這些習慣來精進自己的人生,這樣的模式就是可以複製且可行度很高,當然大前提是需要我們願意起身行動。
先從強化自己開始向外延伸,掌握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無法掌控的你想再多也無濟於事,這樣看來是不是覺得人生簡單了許多?當然也不是說因為了解到運氣決定了一切,然後就什麼都提不起勁來,這樣似乎也不太對,但請記得自己永遠可以決定自己該怎麼做,你能夠改變的也只有自己;我想這個觀念才是能夠讓我們更好的一個重要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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