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本二〇一四的日記本裡,翻到了一封「給十年後的自己」的信。
距離二〇二四僅剩下一年,於是我攤開了信封,十四歲所煩惱的事物,比對了此刻,其實已不足掛齒,或許是趣味使然,提筆寫下了那封再也無法被閱讀的回信。
:或許是基於好奇,而驅使妳留下這封信,很可惜的,那些曾經所在意之人,也已是回憶的一部分,但請放心,妳所擔心的事,我依然好好的生活著,並且謹記著妳在信上的最後一句,「一切都會好的,請一直相信著」。
友人傳了訊息至小盒子,「你好熱愛你生活的一切」,他寫下。
無畏不懼、疾言怒色、平靜順遂、悅目娛心、失魂落魄,不論是何時,我期待我能永遠愛著一切,那是扎扎實實、用力地活著的證明啊。
當人離開了如此熟悉的地方,除了前方未知的挑戰,更讓人感到害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了怎樣的存在,新的生活會如何接納我,又或者永遠不會呢。永遠,使人背負,也令人期待。
常反覆思考著,自己是在哪個時刻決定了要成為「現在的我」;求學、選擇志向,寫了上百份大大小小的試卷,重複畫記著A到D的答案卡,可沒人教會如何填上那名為「人生」的申論題。嘗試、經歷失敗,再次嘗試、再次失敗,失敗和徒勞無功是否為等號,仍尋覓著答案。
願自始至終,能依舊熱愛,能相信一切會好,相信來日還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