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第一千金

“deal? or no deal?” 成？或不成？是菲律賓好幾年前最受歡迎的綜藝節目之一。派駐馬尼拉時，菲藉同事老要我看這個節目。她們一個個，一見到我便問 "deal? or no deal?”。被洗腦了一陣子後，我還真的照同事講的時間，守在電視機前，看了這個節目。不過，我聽不懂塔加洛語，也只能看圖猜故事。為了隔天能對同事有個交待，我硬是撐了十幾分鐘才轉台。誰知，不轉台還好，一轉台就嚇我一跳，怎麼大長今也講起塔加洛語了。

第二天中午，和大夥一起吃飯時，我跟她們招認，看不懂 ”deal or no deal”。她們才說，沒讓我看懂，只是要我看看主持人的面貌，理由是「她也是華裔喔！」

「喔！」我嘴上應了一聲，心裡卻納悶「那又怎樣？」而我應了這一聲，還真的扯出好多個「怎樣？怎樣？」同事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起了主持人的八卦。

「她嫁給一名職業籃球員」

「她丈夫小她十歲」

「她好受歡迎」

原來，"deal or no deal”這個節目的主持人是赫赫有名的艾奎諾夫人最小的女兒。早年還拍過香港電影開心鬼，曾在華語電影圈內小有名氣。想當然爾，她有與生俱來的人氣，來自於受菲律賓人民愛戴的母親，艾奎諾夫人，柯拉蓉。

柯拉蓉艾奎諾夫人也曾經出現在我家的電視螢幕裡。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開放民眾參觀前總統官邸，讓前總統夫人伊美黛收藏的三千雙名貴的高跟鞋聞名世界。

我跟同事說我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柯拉蓉夫人走上街頭的畫面，也聽說她是亞洲第一位女性總統。同事們便議論柯拉蓉夫人出身於華裔家族。

「華人最有錢了。」

「華人好白哦！」

「華人….. 」

「….. 華人喲！」

我又不知不覺地聽了好多八卦。原以為，在外語的環境中生活，英語一定會進步。這時，又把理哲學老師在課堂上提出的答辯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當中文只是音符的時候，就只能搬弄幾句英文，停停、看看、聽聽。只不過，湊巧英語也可以交流囉。

「伊美黛跟柯拉蓉早就認識了…」

「艾奎諾？」

「馬可仕？」

「艾… 馬仕？」

呵！我不得不佩服八卦的威力，也不得不佩服菲律賓人的包容心。

“deal? or no deal?” 「成？或不成？」一句話透露了這個社會的張力，事情永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而是有著無限的想像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