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8/0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日記 2024/8/9

    離職三個多月了。

    沒有發生當初預想的最壞情形 -- 像四年前完全癱在家裡的狀況,但也離理想中的生活差了一大段距離。以我的感受來說,像是每天苦撐著不要掉入廢人狀態,小心翼翼地,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墮入深淵。



    如果真的墜落下去了會怎麼樣呢?我試著在腦中想像,張開雙手,閉上雙眼,底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然後我驚訝的發現,我降落在柔軟的床鋪上,四年前我的房間,藍色窗簾披著過於溫暖的陽光,輕搔著我的皮膚帶來熟悉的不適。

    然後我看到躺在床上的你,絕望的你,一瞬間我感受到一股力量湧出,我是來這裡陪伴你的。


    。。。


    背景的奧運轉播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剛剛在電視前看了公視播的失智症紀錄片,看了內心覺得很害怕,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態跟失智症略有相似,又或著是害怕自己正在往這個方向走。主要是腦袋不清楚的感覺,昏昏欲睡的看著電視,常常是這樣昏昏欲睡的狀態,寫題目的時候遇到困難一點的,也會昏昏欲睡的拒絕深入思考。

    但深夜時刻卻又常莫名清醒。對,剛剛怎麼沒想到呢,晚上睡不著的狀態時思考是清晰的。

    我想我總是用過於嚴格的標準在看待自己。


    我發現我很容易受外界影響,尤其是負面暗示,像前面提到的紀錄片。我總是輕易的就把自己代入。之前看寄生上流的時候也一樣,焦慮到睡不著覺,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淪落到那個樣子。

    若沒有感覺到他人用正常的樣子和我相處,無法從他人中映照出我是正常的,我會陷入焦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對了,是不是正常,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社會排擠。

    這其實蠻矛盾的,我常常和他人相處的時候也會私下注意到別人「不正常或不得體」的表現,但當觀察到這種情形時,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同時對這樣的人升起莫名的好感和親近。

    我想我是用同樣嚴格的標準在看待他們。一個不必要的標準。


    我的焦慮,來自於我放大審視自己的每一處。

    我的社交麻木,來自於我不敢表現真實的自己以至於只能做出安全但最無聊的回應。

    我的需要跟他人互動,來自於我不相信我自己。


    我的昏昏欲睡,是否也來自某種自我保護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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