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經有一套書叫「與神對話」,我買了第一本到第三本,後來台灣版的「與神對話」叫「老神在在」,我也買了一二本。
其實我們下意識裡總是不斷地在跟自己對話,可是除了自己以外還有跟誰對話呢?
小時候有洋娃娃的女生,很多都會跟洋娃娃講話,甚至一問一答,因為在心理的時空中,她覺得洋娃娃回應了她的說話,可是這時有一個問題產生了:「到底是她因為自己的幻想,創造了洋娃娃說話的角色?還是洋娃娃自己回答?甚至來自另一個次元?」
我們的世界看似理所當然,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有時就連自己心理上跟誰對話我們都不太能確定。
我是寫小說的,最能體會這種感覺,因為我們常常要創造小說、創造角色甚至還要創造對話,等到好不容易寫完一本小說以後,常常都會有一個疑惑,那就是「這本小說到底是誰寫的」?
這是因為我曾經一個段落停寫近兩個月,後來續篇時居然沒有生疏違和,表示這部小說早就有一個原型在那邊,我在寫小說時不自覺地朝著原型出發,因為知道方向,所以即使停筆很久,甚至都已經忘了劇情的發展了,一拿起筆來,熟悉感就回來了,好像從未停筆一般。
另一個跟這件事相關的事件就是我有一個諮商師朋友,在和他對話中,我了解了他的思維模式和談話語氣,以致於後來我遭遇心理困境,想要諮商卻遠水救不了近火,於是我透過心理自我諮商,將他角色化進來和我紙上對話,也因此解決了很多的心理困境,這時的問題還是一樣:「與我對話的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過去,我慢慢發現,在我們心理的界域當中,除了我們自己以外,還有所謂的「天使」和「魔鬼」,代表「生和死」的兩種趨力,驅動方式則是來自愛和恐懼,勉強用佛洛依德的心理動力論來說就是本我、自我和超我,可是在我的想法中又有一些不同。
人生在世所有背後的行為動機只有兩種,一種是自我生存的欲望,一種則是自我毀滅的欲望,而愛帶來了生存的欲望,非愛則帶來死亡的恐懼,當我們把他們具體形像化以後就變成了天使和魔鬼兩種角色了。
所以當你用愛來思考的時候,天使就出現了,當你用非愛來思考時,魔鬼也出現了,當你沒有這些愛恨糾葛,自己就出現了,那個自己我們常在孩童身上看到,又稱為「赤子之心」。
年少時代我比較缺少愛的接納,常常被貼上批評的標籤,這當中包括老師對我「貪玩、不知努力」的評語,家人對我「個性懶惰、歌聲不佳」的看法,所以每當我想努力、想去唱歌時,這些聲音就會站出來看衰我的改變,用負面消極的語氣打擊我的自信,就像我們一般對於魔鬼的看法。
我向來對這些權威長輩的話不太理會,不然以我當時身上的標籤,能夠走到這裡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我知道所謂的「貪玩」,只是因為我喜歡精采好玩的課外活動,而不喜歡無聊沈悶的上課環境。「不知努力」則是那時還沒有找到喜歡的事物或奮鬥的目標,至於「個性懶惰」也是因為做的不是喜歡的事,所以態度顯得消極,最後的「歌聲不佳」問題,好不好聽、見仁見智,不是只有一種框架標準,而我的歌聲因為特別,所以沒得比。
我後來努力用功、考上大學、又考上學分班,還當上了老師,又成為「貪玩」的運動健將,算是對老師:「貪玩、不知努力」的打臉,至於「懶惰和歌聲不佳」,我則是用「努力為未來打拼」和「當街頭藝人」來回應。
我是覺得有些心裡的負面想法或消極意念,你若相信就輸了!表面上這些東西是你的想法,其實是來自小時候因為一些負面批評,因為非愛而產生的信念或思想,如果這些負面的東西常常出現,嚴重影響到你的生活的話,這時你就需要用愛、接納、尊重、包容、積極、正向來重新建造一個新的人格,並且用新的概念和理解來重新詮釋消極、負面、失望的信念或想法,就像我前面所做的一樣,至少這個人格是你比較信得過的,不要說我們連跟誰對話都不知道,然後就完全照著說、照著做,這樣的人生應該不夠智慧、也不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