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集釋》註文謬誤
楊伯峻要把《列子》打成偽書的努力自然不會止步於以上的短文。他在《列子集釋》中依然卯足全力,務要把這本書打成偽書。而其因此所犯下的愚蠢錯誤,更是令人怵目驚心!以下逐條列出:
〈列子.天瑞〉:「吾既已行年九十矣,」〔王重民曰:類聚四十四引作「吾年九十有五矣」,疑今本列子「九十」下挩「有五」二字。說苑雜言篇、御覽五百零九引聖賢高士傳並作「九十有五」。《高士傳》所據當為《列子》古本,則「九十」下本有「有五」二字明矣。伯峻案:高士傳有二,一為皇甫謐作,晉書謐傳載其釋勸論云:「榮期以三樂感尼父」,即此事。一為嵇康作,名曰聖賢高士傳,亦有此人,見太平御覽五0九引。藝文類聚三六引孫楚榮啟期贊,皆本于先秦兩漢書,非用列子。陶潛飲酒「九十行帶索」,即用此事,可見亦有作「九十」者。〕
朔雪寒駁:這裡疑古派玩的招數跟文子公案裡面玩的是一樣的。疑古派開始區分古本、今本,然後把古本、今本的版本學概念混淆成了真本(古本)、偽造(今本)的考證學概念。而且還行之有效!確實可悲!試問,說《列子》古本當有「有五」兩字,而今本沒有,那是不是表示所謂的古本《列子》與今本《列子》都有這一段,再試問那麼古本與今本的差異除了「有五」還在哪?這不是很奇怪嗎?說今本是偽造的,結果又有古本《列子》的東西,那如果有古本《列子》存在,請問他偽造今本《列子》的理由是什麼?古本《列子》都存在了,他還能偽造今本《列子》嗎?誰買單呢?如果偽造今本《列子》的人都還要抄古本《列子》,那他為什麼不全抄就好?是要偽造什麼東西?究竟理由、目的、動機何在?可能性何在?可行性何在?說穿了,疑古派的東西,除了無知、沒有常識,真的什麼也沒有!再說「榮期以三樂感尼父」,請問皇甫謐如何知道春秋末年的故事?不就是通過文獻嗎?請問是哪個文獻?不幸的是兩本來源書籍《孔子家語》、《列子》都被疑古派死命打成了偽書!然後呢?然後「皆本于先秦兩漢書,非用列子。」這種無稽之談就出來了!請問所謂「先秦兩漢書」是哪一本?隨便的虛構了一本書就能承接這些內容,連證明這本書曾經存在都不用證明,那到底還要考證什麼?考證個屁!而根據本書考證,當前唯二記載這個故事的正是《孔子家語》與《列子》兩書,而且這兩本書在「榮期」的名字上是有差異的,〈列子.天瑞〉:「孔子遊於太山,見榮啟期……吾既已行年九十矣」作「啟」,〈孔子家語.六本〉:「孔子遊於泰山,見榮聲期……吾既以行年九十五矣」作「聲」。三國.王肅註:「聲,宜為啟。或曰:榮益期也。」其中「聲,宜為啟」來源正是〈列子.天瑞〉。今本〈列子.天瑞〉作「行年九十」,而〈孔子家語.六本〉作「行年九十五」,但〈藝文類聚.樂部四.琴〉:「《列子》曰:瓠巴鼓琴,而鳥舞魚躍。又曰:孔子遊太山,見榮啟期,……吾行年九十有五矣。」明顯是引《列子》而仍作「行年九十有五」,試問什麼叫做古本《列子》?什麼叫做張湛偽造?《藝文類聚》是唐朝人的作品,都還能看到所謂的古本《列子》,試問張湛是要偽造什麼?疑古派的無知是真的毫無止境啊!至此楊伯峻所謂「藝文類聚三六引孫楚榮啟期贊,皆本于先秦兩漢書,非用列子。」結果〈藝文類聚.樂部四.琴〉都明引出自《列子》了,楊伯峻還在那邊睜眼說瞎話,說「非用列子」!疑古派這些垃圾伎倆無非就是賭你不會去找原文!讓我們數一下,從楊伯峻開始打《列子》,至今已經說了多少謊話?這種人為什麼還能在學界生存?
〈列子.湯問〉:「然後成為孝子。此上以為政,下以為俗,而未足為異也。」〔伯峻案:《列子》此文與《博物志》相同。今本《博物志》固非張華原書,然《列子》偽作于西晉末至東晉初,得以見張華原書,極可能剽竊《博物志》。〕
朔雪寒駁:又是同樣的老招,這古本、今本的招數一直用到今天還有一堆無知又邪惡的疑古派在繼續使用(文子公案用到爛)。楊伯峻一方面要說今本《列子》抄了張華《博物志》,又要維持疑古派把今本《博物志》打成偽書的謬論,結果呢?於是只能胡扯說《列子》抄的是古本的真《博物志》!奇怪的是,古本《博物志》與今本《博物志》在這裡的內容又一致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那一大群在各大公案裡面把古本、今本混淆成真書與偽書的疑古者每次扯古本、今本時都有一樣的內容?這些偽造者都腦殘了嗎?怎麼又去抄古本《博物志》來偽造今本《博物志》呢?更妙的是,為什麼《列子》會扯到《博物志》?不就是因為有相同的內容嗎?那怎麼今本《博物志》有的,古本也有了?誰看過古本?不用證明?當然,因為既要把《列子》打成偽書,只能說《列子》抄了《博物志》的,可是《博物志》又已經被疑古派同志打成了偽書,只好說古本《博物志》是真的,結果說來說來去,古本與今本的內容居然又一致了!這種無知謊言,究竟是怎麼說服學界那一群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呢?
〈列子.湯問篇〉:
秦之西有儀渠之國者,其親戚死,聚祡積而焚之。燻則煙上,謂之登遐,然後成為孝子。此上以為政,下以為俗,而未足為異也。
〈墨子.節葬下〉:
秦之西有儀渠之國者,其親戚死,聚柴薪而焚之,燻上,謂之登遐,然後成為孝子。此上以為政,下以為俗,為而不已,操而不擇,則此豈實仁義之道哉?此所謂便其習而義其俗者也。
明明這則故事先秦古籍《墨子》就有了,為什麼《列子》的作者要去抄張湛前的「名人」張華的《博物志》呢?這麼無知的偽造者怎麼可能做好偽造這件事呢?
「儀渠」即「義渠」,〈史記.秦本紀第五〉:「(惠文君)十一年,縣義渠。歸魏焦、曲沃。義渠君為臣。」秦惠文君十一年當前327年,因此這是先秦史事。西晉張華只能從古籍中得知相關習俗,遑論其文字確實就是抄自其一。
〈列子.湯問〉:「孔子不能決也。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知乎?」〔伯峻案:……又案:〈論衡.說日篇〉云:「儒者或以旦暮日出入為近,日中為遠。其以日出入為近,日中為遠者,見日出入時大,日中時小也。其以日出入為遠,日中時為近者,見日中時溫,日出入時寒也。二論各有是非,故是非曲直未有所定。」或為偽作《列子》者所本。今本《博物志》亦載此,且言「亦出《列子》」,則正如《四庫全書》《博物志》提要所云好事者剽剟《列子》諸書餖釘成帙者也。又注「所謂『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句見〈莊子.齊物論〉。
朔雪寒駁:其實看到這一大堆謊言、無知謬論構築而成的疑古謬論,我是真的懷疑楊伯峻的智商水平。既然楊伯峻也承認有所謂古本的《列子》存在(這幾乎是廢話了,不承認行嗎?不承認這種腦殘文章還能做下去嗎?),想也知道是王充抄自古本《列子》,怎麼反而不提了呢?這講的是孔子時的事情,王充又不是春秋末年人,他除了從書裡面得知,還能從哪裡得知?而且「今本」《博物志》也記載這件事,還說「亦出《列子》」,那《博物志》作者都已經說是出《列子》了,楊伯峻等疑古派還能替張華反駁?那既然《博物志》這裡都承認是抄自《列子》了,憑什麼上面那段「上以為政,下以為俗」不是《博物志》抄自《列子》,反倒是《列子》抄自《博物志》了!這疑古派專好倒因為果,把簡單的傳承關係,搞到正常人腦都難以理解了!而說穿了不過就是為了把古書打成假書,藉此成名罷了!現在,成名了不是嗎?用這種程度成名,也只能遺笑萬年了!
〈列子.湯問〉:「故雍門之人至今善歌哭,放娥之遺聲。」〔伯峻案:陸機擬今日良辰會詩:「哀音繞棟羽,遺響入雲漢。」李善注引此,實則古有此事,偽作《列子》者用之。今本《博物志》所載與此大同。〕
朔雪寒駁:這裡又來一次《博物志》與《列子》文字相同了,結果上面《博物志》已經承認抄自《列子》了,怎麼這裡不繼續瞎掰《列子》再抄古本真《博物志》了?豈不可悲!而且陸機與張華為同時人,兩人都不是春秋戰國時人,怎麼能知道韓娥的事蹟,無非從古書讀來,那試問是哪一本,叫什麼名字?見載於哪一本目錄?按照疑古派慣用的骯髒無知手段,一本書哪怕只要有一次不被政府藏書目錄記載到都能被打成偽書,就問現在掰出來的這個「古有此事」究竟記載於哪一本書?如何證明這本書存在?
說穿了,無非就是疑古派務要置《列子》等先秦古籍於死地,務要把這些先秦古籍全打成假書,以成就自己的「智商」(很不幸的是真的很低),以及證明中國古人沒有創造正品的能力、證明中國古人都只敢偷偷摸摸寫書依託別人的名字來招搖撞騙、證明中國古人善於造假欺騙世人!所以只能不停的瞎掰有一大堆的古書有一大堆《列子》的內容,然後誰也沒法證明《列子》曾經失傳過,就在這邊不停的說有人偽造了《列子》!真的非常可笑,也非常可悲!更可悲的是,《列子》是偽書還是當今學界的共識!究竟學界的智商何在?
陸機本是大文學家,大凡大文學家寫作引經據典那是非常自然與正常的事情,而《列子》在當時正是大家都知道的經典!可是陸機、張華早張湛那麼久,疑古派如楊伯峻等人又承認有什麼古本真《列子》存在,那就很奇怪了,怎麼就不說這是古本真《列子》就有的內容呢?因為只要這麼一說下去,就會發現有十幾數十筆都得這樣說!那意味著什麼?豈不意味著所謂古本真《列子》與今本假《列子》只是鬼扯蛋的劃分伎倆嗎?所謂張湛偽造說的由來是一大堆根本連古文都讀不懂的所謂大師大學者在那邊鬼扯蛋,說是張湛說自己那份《列子》只剩下幾篇,由此把《列子》扯成了失傳(多離譜的操作!),可是陸機、張華遠在張湛自家遺失全本《列子》之前,怎麼他們就不能好好讀一下古本《列子》嗎?智商很好用,但疑古派真的沒有!
〈列子.湯問〉:「甘蠅,古之善射者,彀弓而獸伏鳥下」〔伯峻案:《博物志》亦載甘蠅、飛衛及更嬴虛發而下鳥事,蓋取諸《戰國策》。〕
朔雪寒駁:楊伯峻又在此玩弄唬弄的伎倆。《戰國策》記載的只有「更嬴」沒有「甘蠅、飛衛」,先秦古籍記載「甘蠅」的只有《列子》跟《呂氏春秋》,而指明「飛衛」是「甘蠅」徒弟的只有《列子》,《呂氏春秋》沒有「飛衛」。《博物志》:「古之善射者甘蠅,蠅之弟子曰飛衛。」明顯只能抄自《列子》,如何能「取諸《戰國策》」。張華要怎麼憑空從一本沒有記載某事的書籍取出某事來用?結果誰在造假?張華還是楊伯峻等疑古派?這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疑古派偽造證據這件事,在很多公案中都有所體現,譬如顧詰剛在孔子家語公案偽造《玉海》等等。那麼這是第幾筆《博物志》抄自《列子》了?楊伯峻不提了!不提,你就不知道了!不是嗎?就賭你不會去查!
〈列子.湯問〉:「用之切玉如切泥焉」〔伯峻案:《博物志》云:「周書曰:『西域獻火浣布,昆吾獻切玉刀。火浣布污,則燒之,即潔。切玉刀(此二字依御覽三四五引補)切玉如䗶。』布,漢時有獻者,刀則未聞。」〕
朔雪寒駁:你看,這又是第幾則《博物志》抄自《列子》了!楊伯峻怎麼不繼續扯古本、今本、《博物志》、《列子》,說真的只要敢扯一定有智障會相信的,只是吃相太難看而已!
〈列子.湯問〉:
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獻錕鋙之劍,火浣之布。其劍長尺有咫,練鋼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火浣之布,浣之必投於火;布則火色,垢則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皇子以為無此物,傳之者妄。蕭叔曰:「皇子果於自信,果於誣理哉!」
〈孔叢子.陳士義〉:
秦王得西戎利刀,以之切玉如割水焉,以示東方諸侯。魏王問子順曰:「古亦有之乎?」對曰:「昔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獻錕鋙之劍、火浣之布,其劍長尺有咫,鍊鋼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是則古亦有也。」王曰:「火浣之布,若何?」對曰:「《周書》:『火浣布〔垢〕,必投諸火。布則火色,垢乃灰色。出火振之,皜然,疑乎雪焉!』」王曰:「今何以獨無?」對曰:「秦貪而多求,求欲無厭,是故,西戎閉而不致,此以素防絕之也。然則人主貪欲,乃異物所以不至,不可不慎也。」
《列子》是抄自《周書》的,因為列子不是周穆王時人,而《孔叢子》這本也被疑古派打成偽書的古籍則記載了孔子的後代仍知道相關內容的故事。
〈列子.黃帝〉:「明日之海上,漚鳥舞而不下也。」〔伯峻案:〈三國.魏志.高柔傳〉注引孫盛曰:「機心內萌,則鷗鳥不下」,則本有鷗鳥故事,而偽作《列子》者襲取之。孫盛與張湛時代極近,未必能見《列子》此書。〕
朔雪寒駁:這些疑古派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呢?當然是,文子公案的瘋魔不下於此!這裡楊伯峻為了否定「鷗鳥不下」出自《列子》,直接說是孫盛創造的了!畢竟「鷗鳥」沒有時間印記,不是「孔子」、不是「韓娥」,疑古派想要讓誰當原創,誰就是原創!所以即使孫盛都不能看一下張湛家族還沒遺失部分篇幅的全本古本《列子》,為什麼?因為如果孫盛又看了古本《列子》,說「鷗鳥」出自古本《列子》,那古本與今本《列子》的差異就越來越少了!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以讓廣大的讀者知道呢?知道了,自己的愚蠢與謊言豈不要曝光了?不過很可惜,歷史文獻還是沒能讓楊伯峻等疑古派如願,相關考證可參考本書〈鷗鳥〉一節詳細考證,不贅。至於「孫盛與張湛時代極近,未必能見《列子》此書。」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張湛偽造出來以後,孫盛來不及看到從而不會受到影響?說真的,要把書打成偽書,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病態的一步嗎?張湛之前,是誰跟你說《列子》失傳了?張湛之後,又是誰跟你說《列子》失傳了?沒有!一個都沒有!至少疑古派出現以前是沒有正常人提出過的!
〈列子.黃帝〉:「列子問關尹曰」〔釋文云:關尹,關令尹喜,字公度,著書九篇。伯峻案:今本《關尹子》一卷,九篇,南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疑為孫定(南宋人)依託,四庫提要則云:「或唐五代間方士解文章者所為也」。〕
朔雪寒駁:關於關尹子公案也已經徹底終結了,詳細考證可參考《《關尹子》公案徹底終結》。《關尹子》為春秋末年古籍已是「定論」(想反駁的可能性都絕不存在)!關尹子為列子之師,《列子》中有許多關尹子與列子互動的內容,不見於《關尹子》,因《關尹子》成書於前,《列子》成書於後。
〈列子.仲尼〉:「使上卿厚禮而致之。」〔伯峻案:今本《亢倉子》二卷,為唐開元末襄陽處士王士源所偽作,見孟浩然集序及《大唐新語》。〕
朔雪寒駁:關於亢倉子公案也已經徹底終結了,詳細考證可參考《《亢倉子》公案徹底終結》。《亢倉子》為春秋末年古籍已是「定論」(想反駁的可能性都絕不存在)!《亢倉子》早於《列子》,因此列子在整理相關故事時也進行了改造,而留下了後出特徵,亢倉子、關尹子、楊朱都是孔子同門,列子身為關尹子弟子而記錄下這些人的言行故事,既很合理,同時時代上也極為接近。
〈列子.仲尼〉:「立我蒸民,莫匪爾極。不識不知,順帝之則。」〔伯峻案:古音之部有平上入之分,按之《詩經》、《楚辭》及群經諸子之用韻者皆劃然不相溷也(說詳段玉裁《六書音韻表》)。此極、則兩字皆之部入聲字。又案:文遠班固《西都賦》「采遊童之讙謠」,李善注即引《列子》,可見此謠早見於古書,偽作《列子》者用之也。〕
朔雪寒駁:再多說幾次,《列子》在班固之時毫無任何失傳的可操作空間,班固自己都還記錄了這本書!所以為什麼不是班固取自《列子》呢?請問偽作《列子》者要怎麼反過來「用之」?
〈列子.仲尼〉:
堯治天下五十年,不知天下治歟,不治歟?不知億兆之願戴己歟?不願戴己歟?顧問左右,左右不知。問外朝,外朝不知。問在野,在野不知。堯乃微服游於康衢,聞兒童謠曰:「立我蒸民,莫匪爾極。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堯喜問曰:「誰教爾為此言?」童兒曰:「我聞之大夫。」問大夫。大夫曰:「古詩也。」堯還宮,召舜,因禪以天下。舜不辭而受之。
〈墨子.天志中〉:
皇矣道之曰:「帝謂文王,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不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帝善其順法則也,故舉殷以賞之,使貴為天子,富有天下,名譽至今不息。
〈墨子.天志下〉: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為儀法。非獨子墨子以天之志為法也,於先王之書大夏之道之然:「帝謂文王,予懷明德,毋大聲以色,毋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此誥文王之以天志為法也,而順帝之則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實將欲為仁義,求為上士,上欲中聖王之道,下欲中國家百姓之利者,當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義之經也。
〈左傳.僖公九年〉:
晉郤芮使夷吾重賂秦以求入,曰:「人實有國,我何愛焉?入而能民,土於何有?」從之。齊隰朋帥師會秦師,納晉惠公。秦伯謂郤芮曰:「公子誰恃?」對曰:「臣聞亡人無黨,有黨必有酬。夷吾弱不好弄,能鬥不過,長亦不改,不識其他。」公謂公孫枝曰:「夷吾其定乎?」對曰:「臣聞之,唯則定國。《詩》曰:『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文王之謂也。又曰:『不僭不賊,鮮不為則。』無好無惡,不忌不克之謂也。今其言多忌克,難哉!」公曰:「忌則多怨,又焉能克?是吾利也。」
〈左傳.襄公三十一年〉:
衛侯在楚,北宮文子見令尹圍之威儀,言於衛侯曰:「令尹似君矣,將有他志。雖獲其志,不能終也。《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終之實難,令尹其將不免。」公曰:「子何以知之?」對曰:「《詩》云:『敬慎威儀,惟民之則。』令尹無威儀,民無則焉。民所不則,以在民上,不可以終。」公曰:「善哉!何謂威儀?」對曰:「有威而可畏謂之威,有儀而可象謂之儀。君有君之威儀,其臣畏而愛之,則而象之,故能有其國家,令聞長世。臣有臣之威儀,其下畏而愛之,故能守其官職,保族宜家。順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衛詩》曰:『威儀棣棣,不可選也。』言君臣、上下、父子、兄弟、內外、大小,皆有威儀也。《周詩》曰:『朋友攸攝,攝以威儀。』言朋友之道,必相教訓以威儀也。《周書》數文王之德,曰:『大國畏其力,小國懷其德。』言畏而愛之也。《詩》云:『不識不知,順帝之則。』言則而象之也。紂囚文王七年,諸侯皆從之囚,紂於是乎懼而歸之,可謂愛之。文王伐崇,再駕而降為臣,蠻夷帥服,可謂畏之。文王之功,天下誦而歌舞之,可謂則之。文王之行,至今為法,可謂象之。有威儀也。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愛,進退可度,周旋可則,容止可觀,作事可法,德行可象,聲氣可樂,動作有文,言語有章,以臨其下,謂之有威儀也。」
〈荀子.修身篇第二〉:
禮者、所以正身也,師者、所以正禮也。無禮何以正身?無師吾安知禮之為是也?禮然而然,則是情安禮也;師云而云,則是知若師也。情安禮,知若師,則是聖人也。故非禮,是無法也;非師,是無師也。不是師法,而好自用,譬之是猶以盲辨色,以聾辨聲也,舍亂妄無為也。故學也者,禮法也。夫師、以身為正儀,而貴自安者也。詩云:「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此之謂也。
〈新書.君道〉:
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言輔翼賢正,則身必安也。又曰:「弗識弗知,順帝之則。」言士民說其德義,則效而象之也。文王志之所在,意之所欲,百姓不愛其死,不憚其勞,從之如集。
〈昭明文選.西都賦〉:
禮上下而接山川,究休祐之所用。采遊童之讙謡,第從臣之嘉頌。〔李善註:尚書曰:並告無辜于上下神祇。又曰:望于山川。列子曰:昔堯理天下五十年,不知天下治歟亂歟?堯乃微服遊于康衢,聞兒童謡曰:立我蒸民,莫匪爾極。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漢書曰:宣帝頗好儒術,王褒與張子僑等並待詔。所幸宮館,輒為歌頌,第其高下,以差賜帛也。〕
從以上引文可以明顯看出凡是講到這首「詩」的,除了列子說的是堯、荀子沒有提到誰之外,其他的都指向周文王。試問一個偽造者在這麼多唯一的聯繫者「周文王」的文本之前,怎麼編到了堯去了?且班固所謂「采遊童之讙謡」也只能對應到〈列子.仲尼〉:「堯乃微服游於康衢,聞兒童謠曰」,但班固並沒有說是誰?試問偽造者怎麼不說周文王就得了?還得編個堯出來?可是這本就是列子當時流傳的故事,他只是如實記錄而已,而班固也只是出典〈列子.仲尼〉而已,這些詩詞曲賦的作者出典經典古籍是常態,而反之,我們能在疑古派的所有謬論之中看到一大堆不知所云的把詩詞曲賦作者當成原創的論述(不是出典而是創作了),而真正的原創者反而成了抄襲者。所以當今疑古派主導的學術史、哲學史、思想史、文學史能看嗎?一大堆的倒因為果,一大堆的違背人類基本智商的胡說八道!給誰看,都是浪費誰的生命!
〈列子.力命〉:「臣奚憂焉?」〔伯峻案:御覽五一八引作「又奚憂焉」。又案:〈戰國策.秦策〉應侯答秦昭王亦用此事,偽作《列子》者蓋本之。又案:〈顏氏家訓.勸學篇〉:「王夷甫悼子,悲不自勝,異東門之達也」,即用此事。〕
朔雪寒駁:不管證據再多,楊伯峻就是鐵了心要置《列子》於死地。所以凡是張湛以前有與《列子》相合的內容,都必然是《列子》抄的。而不管張湛之前,要操作《列子》失傳根本毫無空間可言!但這裡楊伯峻自然也不放過。
〈列子.力命〉:
魏人有東門吳者,其子死而不憂。其相室曰:「公之愛子,天下無有。今子死不憂,何也?」東門吳曰:「吾常無子,無子之時不憂。今子死,乃與嚮無子同,臣奚憂焉?」
〈戰國策.秦策三.應侯失韓之汝南〉:
應侯失韓之汝南。秦昭王謂應侯曰:「君亡國,其憂乎?」
應侯曰:「臣不憂。」
王曰:「何也?」
曰:「梁人有東門吳者,其子死而不憂,其相室曰:『公之愛子也,天下無有,今子死不憂,何也?』
東門吳曰:『吾嘗無子,無子之時不憂;今子死,乃即與無子時同也。臣奚憂焉?』臣亦嘗為子,為子時不憂;今亡汝南,乃與即為梁餘子同也。臣何為憂?」
秦王以為不然,以告蒙傲曰:「今也,寡人一城圍,食不甘味,臥不便席,今應侯亡地而言不憂,此其情也?」
蒙傲曰:「臣請得其情。」
蒙傲乃往見應侯,曰:「傲欲死。」
應侯曰:「何謂也?」曰:「秦王師君,天下莫不聞,而況於秦國乎!今傲勢得秦為王將,將兵,臣以韓之細也,顯逆誅,奪君地,傲尚奚生?不若死。」
應侯拜蒙傲曰:「願委之卿。」蒙傲以報於昭王。
自是之後,應侯每言韓事者,秦王弗聽也,以其為汝南虜也。
〈太平御覽.宗親部八.子〉:
《列子》曰:魏人有東門吳者,年四十,有一子,喪之而不憂。其相室曰:「公之愛子也,天下無有。今子死不憂,何也?」東門吳曰:「吾嘗無子之時不憂,今子死,乃與向無子同,又奚憂焉。」
從以上引文可見,今本《列子》脫漏「年四十,有一子」這些細節,因為這些細節在戰國初年列子記錄下這些故事時是有意義的,但流傳過程中,逐漸喪失了意義,而被淺人刪除了!有如後出特徵中的「細節遺失」現象(參考《考證概論》),只是發生在古今的版本之中。至於所謂「臣奚憂焉」當是牽涉到歷代校對者參考了〈戰國策.秦策三.應侯失韓之汝南〉而誤改的「文本同化」現象(參考《考證概論》)。因為相室是東門吳的下屬,他沒有必要在回答時稱「臣」。但應侯回答秦昭王就有此必要!
而「應侯失韓之汝南」,被秦昭王問憂不憂,他舉這個例子!顯見這個例子早在他之前就已經存在!就像後來眾多文人如顏之推引東門吳一樣,在當時必然已經出名了。反之,如果要說是應侯臨時自己編出來的,試問能服秦昭王嗎?隨便編個故事就想唬弄王者「失韓之汝南」這麼大的事情?列子稱「魏人有東門吳者」,因為在列子有生之年,魏國都尚未吞併梁國,因此不稱為「梁」。可是應侯之時,「魏國」的稱謂早已因為吞併了梁而被廣泛稱為「大梁、梁」,因此應侯轉述這個故事時改稱為「梁人」,兩人的稱謂都符合各自的時代背景!(列子公案中類似的改詞體現出符合各自年代的例子不少,請參考本書相關章節。)
如果《列子》是抄的,那麼他完全沒有必要把「梁」改為「魏」,須知,楊朱公案之所以會出現,就是因為「季梁、梁王」與「楊朱」等巧合的存在,既然《列子》作者能稱楊朱見梁王,那他實在沒有任何理由去改所謂的「梁」為「魏」。當然,那是因為所謂抄襲根本不存在!
實際上的情況是,《列子》是當時的經典,而應侯在這時候引用了這段故事。現在疑古派凡是扯到《列子》就要給你倒因為果,試問讀者們去讀這種基於疑古派的幻想文構築出的哲學史、學術史、文學史等等等等等屎,究竟有何意義?屎能吃嗎?
〈列子.楊朱〉:「孟孫陽曰:有斷若一節得一國,子為之乎?」〔伯峻案:《文選》阮瑀為曹公作書與孫權「非相侵肌膚有所割損也」,疑為偽作此語者所本。〕
朔雪寒駁:楊伯峻這是想封死所有《列子》是真書的可能,因此凡是李善註引出《列子》的,務必要反過來說!試問:「非相侵肌膚,有所割損也。」要怎麼樣反過來構築出楊朱的整段故事?這跟上面扯抄襲者根據班固的一句話編出堯的故事一樣,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列子.楊朱篇〉:
楊朱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國而隱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體偏枯。古之人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禽子問楊朱曰:「去子體之一毛以濟一世,汝為之乎?」楊子曰:「世固非一毛之所濟。」禽子曰:「假濟,為之乎?」楊子弗應。禽子出語孟孫陽。孟孫陽曰:「子不達夫子之心,吾請言之。有侵若肌膚獲萬金者,若為之乎?」曰:「為之。」孟孫陽曰:「有斷若一節得一國,子為之乎?」禽子默然有閒。孟孫陽曰:「一毛微於肌膚,肌膚微於一節,省矣。然則積一毛以成肌膚,積肌膚以成一節。一毛固一體萬分中之一物,奈何輕之乎?」禽子曰:「吾不能所以答子。然則以子之言問老聃、關尹,則子言當矣;以吾言問大禹、墨翟,則吾言當矣。」孟孫陽因顧與其徒說他事。
〈昭明文選.書中.爲曹公作書與孫權〔阮瑀〕〉:
荆土本非已有,我盡與君,冀取其餘,非相侵肌膚,有所割損也。
〔善曰:言荆州之土,非我之分,今盡以與君,實冀取餘地耳。《列子》:孟孫陽謂禽子曰:有侵若肌膚獲萬金者,若爲之乎?曰:爲之。向曰:荆本非吳分,謂屬蜀也。我與君,謂曹仁棄城而走,其地入吳也。慕望益權國之地,故曰冀其餘也。非相侵割者,言無傷於孤也。冀,望也。〕
〈孟子.盡心上〉:
孟子曰:「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子莫執中,執中為近之,執中無權,猶執一也。所惡執一者,為其賊道也,舉一而廢百也。」
〈風俗通義.十反〉:
《易》記「出處默語」,《書》美「九德咸事」,同歸殊塗,一致百慮,不期相反,各有云尚而已。是故伯夷讓國以採薇,展禽不去於所生;孔丘周流以應聘,長沮隱居而耦耕;墨翟摩頂以放踵,楊朱一毛而不為;干木息偃以藩魏,包胥重蠒而存郢;夷吾朱絃以三歸,平仲辭邑而濯纓;惠施從車以百乘,扈徒步而裸形;甯戚啇歌以干祿,顏闔踰墻而遁榮;高柴趣門以避難,季路求入而隕零;端木結駟以貨殖,顏回屢空而弗營;孟獻高宇以美室,原憲蓬門而株楹。《傳》曰:「人心同,有其面。」古今行事,是則然矣,比其舛曰《十反》。
孟子是戰國中期至中期末的人,其時間距離春秋末年的楊朱已經有一百多年以上的距離。請問孟子怎麼知道楊朱的這個故事?無非是看楊朱自己的著作或列子轉錄(列子也可以不是轉錄,但轉錄的機會更大!)的著作。楊朱的著作早已失傳,僅存於《列子》之中。如果按照楊伯峻的說法,那麼所謂楊朱「世固非一毛之所濟」的經典名言就成了偽造的了!因為這是整段故事而非可以分割的部分!如果要扯今本《列子》是偽書,那學術史全部閉著眼睛幻想就能寫出來了!什麼證據、邏輯推理過程都是多餘的!掌控學術權勢才是真理!編個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故事就行了,不幸的是這就是當前學界的現況!
阮瑀是建安七子之一,他的兒子是阮籍,而阮籍在自己的詩集裡就「大量」化用、運用了《列子》一書的元素,這是疑古派包含精通古代詩詞的錢鍾書都不敢告訴你的事實(因為錢鍾書在列子公案裡也站隊了,估計是自以為穩了!所以他絕口不提阮籍裡有大量《列子》元素的事實!否則,誰敢質疑錢鍾書的記憶力以及扯他沒看過阮籍的詩?)!而阮瑀與高誘同時,雖然根本不需要提高誘,但筆者還是提出了:
〈呂氏春秋.觀世〉:
子列子窮,容貌有饑色〔高誘註:子列子,禦寇,体道人也。著書八篇。在莊子前,莊子稱之也。〕
請問阮瑀、阮籍父子之時,《列子》失傳了嗎?失傳個屁!一本從未失傳,一直被徵引(有些還是明引如《呂氏春秋》、《博物志》等)、化用、記錄(如高誘、歷代政府圖書目錄)的先秦古籍,都能被疑古派憑藉無知謬論打成偽書並成為當今學界共識!這不是人智倒退是什麼?
上面王重民說「《高士傳》所據當為《列子》古本」,阮瑀是東漢末年人,皇甫謐是西晉人,皇甫謐看得到瞎掰的《列子》古本,阮瑀、阮籍看不到嗎?而且楊伯峻之前也說了「今本《博物志》亦載此,且言『亦出《列子》』,則正如《四庫全書》《博物志》提要所云好事者剽剟《列子》諸書餖釘成帙者也。」這也是承認了《博物志》從古本《列子》抄東西的說法,試問西晉張華看得到的瞎掰出來的《列子》古本,阮瑀、阮籍就看不到嗎?簡直是一大堆自相矛盾、不知所云的胡說八道!
〈列子.說符〉:「學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異若是。」〔伯峻案:《全晉文》三四盧諶與司空劉琨書云:「蓋本同末異,楊朱興哀」,偽作《列子》者或本此,或當時古書已有此章,作《列子》者用之也。〕
朔雪寒駁:盧諶、劉琨都在張湛之前,劉琨死於318年(〈晉書.帝紀.元帝〉:「太興元年……五月癸丑,使持節、侍中、都督、太尉、并州刺史、廣武侯劉琨為段匹磾所害。」太興元年當318年。),因此這封信寫於此前。
〈昭明文選.贈劉琨并書〔盧子諒〕〉:
事與願違,當忝外役,遂去左右,收迹府朝。蓋本同末異,楊朱興哀;始素終玄,墨翟垂涕。〔善曰:役,謂别駕也。對琨,故謂之外。嵇康幽憤詩曰:事與願違,遘兹淹留。廣雅曰:違,背也。論衡曰:王充以章和二年罷州役。淮南子曰:楊子見逵路而哭之,爲其可以南,可以北。墨子見練絲而泣之,爲可以黃,可以黑。高誘曰:閔其别與化也。翰曰:忝,辱也。外役,謂事匹磾去琨之左右也。收跡府朝,謂琨爲司空,三公有府朝也。楊朱見岐路,乃歎曰:本同末異,人亦當然。故興哀也。墨翟見素絲而泣曰:入玄則玄,豈直絲染,人亦有焉。諶言不能遂初始之情而變也。〕
楊伯峻只要逮到機會就要消滅《列子》是原創(其實是轉錄自楊朱)的可能性,如今的先秦古籍唯一提到楊朱詳細生平言行的也就《列子》而已。這也就是為什麼楊伯峻要下這個註解的原因,就是為了封死反疑古的後路。但試問:《列子》什麼時候失傳了?劉安時沒有失傳,劉琨時也沒有失傳,事實上是從未失傳,而疑古派就能把《列子》偽造說給炒成了幾乎學界定論了!這種可悲的程度,確實難以形容!
〈列子集釋.附錄三.馬敘倫列子偽書考(節錄)〉:
〔伯峻案:岑仲勉有「《列子》非晉人偽作」一文,主要內容亦駁馬氏,初載於一九四八年一月東方雜志四四卷一號,後收入其兩周文史論叢、文既繁冗,且多強詞,故不錄。〕
關於岑仲勉的考證請參考〈岑仲勉〉一節分析評論,不贅。
〈列子集釋.附錄三.朱文公文集.觀《列子》偶書〉:
向所謂未發者,即列子所謂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嘗終;形之所形者實矣,而形形者未嘗有爾。豈子思《中庸》之旨哉?丙申臘月,因讀《列子》書此,又觀其言「精神入其門,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者,即佛書「四大各離,今者妄身,當在何處」之所由出也。他若此類甚眾,聊記其一二,於此可見剽掠之端云。
其實朱熹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列子》」「其言」「即佛書」「之所由出也」。朱熹的意思明明是佛書抄襲《列子》而非《列子》抄襲佛書,但疑古派卻能把這段文字用相反的意思來介紹給讀者,實在很不簡單。而且更好笑者乃是只「摘抄」粗體的部分,掩蓋誤導的意圖,令人髮指!至於朱熹的相關說法,請參考〈朱熹〉一節,不贅。
楊伯峻整篇論文以及《列子集釋》充滿隱匿證據、誤導(如上面的《戰國策》記載的只有「更嬴」沒有「甘蠅、飛衛」,卻跟你說「偽」張華《博物志》「飛衛」的故事抄自《戰國策》,以及此處朱熹,只截錄朱熹講列子與佛書相類似的地方。)、曲解等等疑古派慣用伎倆!很多違背常識的地方,同時也絕口不提到底一本大家一直都在談、都在看、目錄都持續記載的《列子》究竟是怎麼失傳的!然後就炮製了一大堆的所謂罪名、一大堆不合邏輯與常識的證據扣在《列子》身上,務要把《列子》打成偽書!
從以上的分析,不難看出,楊伯峻即使就一個語言學學者來說也是完全不合格的!自然他所構築出的用來構陷古籍的招數,在當今語言學、邏輯學以及檢索系統如此發達的現在,已經是毫無立錐之地了!
列子集釋後記
一、〈列子著述年代考〉這一論文最初發表於新建設雜誌一九五六年七月號,其中還有論「被」字的一條。當初我主觀地認為「被」字之作為表被動的助動詞起源也不在先秦。〔朔雪寒駁:看完以上的分析與引證,試問哪一條不主觀?〕武漢大學周光午教授十月二十一日來信說:「大著從漢語史角度鑒定列子著述代代一文論證極精〔朔雪寒駁:如果是為了避免逆反效應的場面話也就罷了,否則楊伯峻這程度還能被這樣誇讚!誇讚者的程度只能更差!看下文又來信提供疑古證據,足見是後者了!〕,但所提被動式的「被」字不是證據。弟近研究古今的被動式,在先秦資料中獲六例(內《韓非子》三,《國策》二,《呂氏春秋》一)」云云,因此這裏便將那一條刪去。今年三月二十九日周教授又來信告我:「弟昨偶閱〈列子.天瑞篇〉有句云:『憂其壞者誠為大遠,言其不壞者亦為未是。』按『未是』字先秦無此用法,實始見之於漢魏以後。
如:
(一)夫蒙恬之言既非,而太史公非之亦未是。(〈論衡.禍虛篇〉)
(二)公卿不為郡,二千石不為縣,未是也。(《申鑒》)
(三)時庭下有一老榆,君山指而謂曰:此樹無情欲可忍,無耳目可闔,然猶枯槁腐朽,而子駿乃言可不衰竭,非談也。君山援榆喻之,未是也。(曹植〈辯道論〉)
(四)尚書何晏、太常夏侯泰初難曰:夫嫂叔宜服,誠自有形。然小功章娣姒婦為嫂叔文,則恐未是也。(魏蔣齊〈萬機論〉)
以供兄日後增補大作〈列子著述年代考〉一文之參考」云云。特為錄誌,惜光午於此書出版時因病逝世了。
二、最近讀到季羨林教授列子與佛典一文,他揭發〈湯問篇〉偃師之巧的故事和西晉竺法護所譯的《生經》卷三裏的一個故事「內容幾乎完全相同」,因而證明這一故事是「列子鈔襲佛典恐怕也就沒有什麼疑問了」。季文收在中印文化關係史論叢(一九五七年人民出版社版)中,希望讀者一去參閱,也可為列子為偽書的一個佐證。
三、此文略有增訂,頗得王利器同志啟發,附此致謝。撰者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日初稿,一九七八年五月二十日改稿。
朔雪寒駁:關於季羨林的謬論,請參考〈季羨林〉一節的反駁。
從這裡不難看出楊伯峻考證的主觀隨意性,楊伯峻不可能進行統計,這一點正常人都不可能反對!因為事實就是如此!那麼他所說的就全是主觀的自以為的證據。遑論這種所謂的證據一點證據的效力都不存在!用的多了,就是那個時代的詞彙?這哪怕只要有點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的人,甚至正常常識的人都能意識到錯誤!遑論是語言學專業的。會提出這種謬論的,必然是對書面語詞彙分布的無知所導致的。結果一個楊伯峻、一個周光午竟都以為這是有效的方法?荒誕至極!如果按這種說法,那麼很多先秦諸子確實可以如這些疑古派所願下拉出版時間(因為本來就沒幾本,篇幅就不大,字數就不多,重複的詞彙量自然不多。這可是常識啊!),但同樣的也必然有很多古籍必須上提出版時間,如本文所舉的沒有用任何副詞「都」的《文心雕龍》。
關於周光午提的「未是」,試問先秦一條(列子),跟兩漢四條真的存在什麼天大的差距嗎?而且這是東漢就有的東西,到底跟楊伯峻主張《列子》的偽造者必須露出使用魏晉南北朝張湛時期的語言特色有什麼關係?這是張湛時代的特色嗎?是《世說新語》時代的特色嗎?且王充之時《列子》失傳了嗎?倒是證證看!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究竟是怎麼能在學界取得共鳴的呢?豈不可悲!
「數十年來」條硬扯無關的語法格式,隱匿《世說新語》以及《列子》的反例。
「舞」條扯從西漢才開始,又扯「舞」有兩個意思,然後說也說不清,最終還扯是受到東漢班固的「弄」的用法感染而來,卻忘了自己已經舉出司馬遷「舞文弄法」的例子。除此外,更沒有舉出任何《世說新語》時代的例子。
「都」條明明西漢司馬遷就有用例,卻偏偏拿班固抄司馬遷的文字來說成東漢才用!
「不如」條,在已經知道《論語》孔子已經有用例的情況下,還要極盡所能的加以曲解,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例子都曲解成不是「不像」的意思。既不知道先秦很多「如」前面不加否定詞「不、弗」也不表示「像」,更胡扯加了否定詞「不、弗」的沒有表示「像」的例子,把人的基本常識完全拋諸腦後!荒誕的認為,古人懂得用肯定的「像」,但在前面加上否定詞後就不是「像」了!
綜合而論,除了「數十年來」硬扯《世說新語》之外,「舞、都」都有西漢用例卻沒舉出所謂張湛時代的用例何在?遑論「不如」條先秦就有一堆用例的呢!所以試問這些到底跟張湛所處時代的語言特色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