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個人觀點,基於多位職場人士對特定人物的描述,內容經當事人同意後適當調整背景,以保留核心事實並避免過度聚焦於個別事件。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所有敘述皆來自真實職場經驗,未有誇大,亦無意影射特定人士,僅作為職場權力運作與管理文化的觀察與討論。
他是我的好朋友S小姐姐過去的某位大主管。
他是在媒體形象良好的人,或者,因為彼此互相需要的關係,所以媒體願意和他當好朋友--媒體需要一個有話題性的人物,需要一個某領域的KOL、專家,或者,具備某種代表性的人;而他呢,作為一個資深老人,嗯,那個世代的,以為自己掌握著某種領域之話語權的人,他喜歡被追捧、喜歡在媒體曝光、喜歡鎂光燈,需要被關注。過去,當S還在那一個--被某個年代與某個階層的人一般深以為然的某專業領域的媒體工作時,S和她團隊的同事,也曾以為,他是一個很親善、很好相觸,也很客氣的長輩。
直到後來,S因緣際會離開了原來工作的財經媒體,轉任到他新創辦的,嗯……,某個以公益為名的組織,美其名曰,要為台灣做某些事情的那種。
細節與詳細的用詞,就不多說了,說愈多,愈噁心。
甚至,S還曾滿懷歉意的告訴我--她對自己覺得很抱歉,因為那些詞藻、那些用語,那些所謂的願景和起心動念,那些看似宏偉實則空泛的溢美之詞,都是S幫他寫的。
S還曾說過,若是她此生做過什麼應該下地獄的事情,或許就是在工作中幫著他欺騙了社會大眾。
那麼他做了什麼呢?
他時常在會議上,沒有來由的咆哮;他會為了展現個人的權威,在自己陌生的領域狂妄的發言,用似是而非的邏輯瘋狂攻擊與貶低S,還有S的夥伴;他會為了在自己的好朋友們(那一大票的商界高層)面前逞能、展現威風,當眾用杜撰同仁做錯了什麼事情,然後當眾用那種,不帶髒字卻極其下作的用詞,公然羞辱同仁。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厲害、很強,宇宙無敵。
S說啊,永遠幾得,在某個大飯店和一群商界高層(啊,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些老灰仔)的餐會結束之後,S搭同事的車子離開,在路上爆哭的那晚。
S做了什麼,需要被他當眾羞辱?
她什麼都沒有做。
那天,S就是一個讓他用自己憑空杜撰的無聊小謊言、來對他的好朋友們展示其威能的工具。哪,一個人到底需要活得多麼下作呢?才需要領你那份薪水?
不,那不是薪水,根本就是遮羞費。
可是,人家的人格你買不起。
過去,S對他曾有多尊敬,後來就有多憎惡。
S說,對他,那種出自於生理反應的噁心感,在他對她、對團隊,對S的好夥伴們那日覆一日的職場公然羞辱與霸凌中持續累加。
後來,S和她的好夥伴們,很快都離開那裡了。而他,繼續假裝他的社會賢達,並且又繼續創造了下一個與政府合作的組織,然後,繼續在那些領域扮演一個知識份子、然後繼續出書,一本接著一本出。
不管,他對你、對S,還有對同事們的傷害。
畢竟,他就是媒體上的,社會賢達。
他真的、真的好噁心。
我們迄今都還不能明白:為什麼,壞東西都那麼長命呢?
喔,他還很喜歡用公費吃飯,吃很貴很貴的飯,不管是豪華的便當、還是經常在高檔餐廳享受公款宴席,畢竟,那是公費,不用自掏腰包。
正因如此,每次大小聚餐,必須用地點餐,點出那種--在場人數兩倍的份量,好讓他可以在酒足飯飽之後再把多出來的一倍以上的飯菜打包帶走,儘管滿口油膩,還要再往身上增添更多的脂肪與油污。
他的性格與一切的行為模式,就如同他吃飯的嘴臉--是那麼的貪得無饜。
S說呢,她問過當時的同事和朋友:他那麼有錢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迄今我們都還不知道,究竟為什麼。
一個快八十歲的人,拿那麼多東西、那麼多錢,全方位的那種掠奪!欸,是能帶著一起下地獄嗎?還是,你打算讓金紙燒個烽火連天、燒個百日方休呢?
你知道,你貪饞的嘴臉有多麼令人反胃嗎?
你大概不知道吧,所以你持續舔著你那張油膩陳腐又帶著陰險與暴戾之氣的老臉,在辦公室的門關起來的時候,持續羞辱著那些--啊,你看不上的人,但凡階級在你之下的人,於你而言,都是垃圾吧!
我們曾經嘗試想要理解他。
對於他過去的產業而言,簽名的那一個人,就是該案的負責人。即使背後實際運作的是一整個團隊,因而於他來說,團隊都是他的下手,是沒有面孔的人,甚至,只是他的奴隸,或者垃圾--免洗且不可回收的那種。
不過,卻也還是有那麼幾個被你視之為垃圾的人,比如你的司機和你的秘書--他們無論私底下被你如何凌辱,對外呢,卻還是樂於端著你的名片、用你的頭銜,去狐假虎威的對別人說:你知道我的老闆是什麼人嗎?你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名的人嗎?
驕傲的勒!
真心不解他們在驕傲什麼,但他們真的驕傲得不得了!
但他們忘了,他們只是被那名人視之為甚至比小狗都不如的東西,無論他們再怎麼認為自己所服務的主人之名號有多狂,社會聲望有多麼「駭人聽聞」,那都不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是。
也或許,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患者吧。
其實,從過去到現在,那所有的美其名曰,都是為了讓從原來正職退休的他,獲取下一個舞台,得到下一個聚光燈,最好還有許許多多的鎂光燈--來自那些在他口中都是廢物的媒體記者的鎂光燈。
是啊,他好喜歡被媒體採訪,但必須表演得好像全世界都很想要訪問他一樣,然後,再惺惺作態的假裝困擾、假裝不想要,假裝客氣(就是台語的那句「餓鬼假小心」),即使他總是在私底下把媒體人講得一文不值,但他還是好喜歡上媒體。
我猜那是因為--鎂光燈能夠讓他垂垂老矣的身軀感受到百年難得的高潮之快感吧。
常常覺得,他大約是失智症或者老人癡呆了之類的,否則,為什麼總是說話顛三倒四的,ㄟ,畢竟,這樣的表現,徹徹底底的和他過去的職業需求背道而馳。
嗨,但是有病要去看醫生,好嗎?
不是來霸凌公司的同仁。
是,你是花錢聘僱了幾位員工,但,你買的是他們的工時、是專業,以及具體的績效產出。他們當初應聘時,職稱可不是出氣包,也不是失智老人的看顧者。
即使是看護,也不是你可以隨意凌虐與羞辱甚至公然霸凌的東西。
但是,何人都不可以,也不應該遭受這種非人對待。
職場霸凌,零容忍。
尤甚者,是那加害人,依然在媒體的鎂光燈前面,扮演著他的社會賢達。
直到現在,今日,此刻為止,他還是可以繼續跟政府搞錢,畢竟他有他的人脈、他的關係,還有他的階級……這一切,就是板上釘釘的在那擺著。
我們知道,他還是會繼續弄下去。
其實在寫這篇文字之前,乃至於這個當下,我都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寫。也不知道,現在的S是怎麼想的--甚至覺得,光是要幫她說出這些事,就好煩、好累,好討厭。
「那要不算了?」這個念頭不只一次出現,但是,我們就是知道有一件事情在哪裡。
在那裡,他在,依然就是在。
大約兩年前,S或許曾經在方格子寫過一篇他的事情,當時的S太生氣了,因為,總是能看到他不斷地在許多媒體或者那些圈子閃亮曝光,這讓人打從內心裡覺得憤怒不已。
突然間,我發現自己很可以理解:為什麼黃子佼不應該再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因為他的每一次出現,對於受害者來說,都是再一次的打擊和凌遲。
對,就憑著那張加害者的臉,直到現在,想到那個老闆的臉,都覺得無比噁心。
真的好噁心、好噁心!
S、S和她的朋友們,乃至於千千萬萬個職場人士,大家所曾經歷過的那一些,應該要被留下來,他們必須有自己的發言權,他們曾經遭受的霸凌,不應該被忽視,更不應該被當作之為從來不存在。
所以為什麼我不能說?我當然可以說,而且必須必須幫她好好說出來、清楚記下來。
我們都應該要好好的把自己曾經歷的、體驗的,旁觀所見的,好好地寫下來。
隨著在職場待久了,看過的事情多了,除了聽聞那老頭的傳言之外,還有別的許多。
有的時候,在旁邊,默默看懂了某些事情之後,對很多人,很多當下遇到的那些看起來好像很有什麼的情況時,我總是在心裡想著:「……啊,其實我知道你在做什麼,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你在假裝自己是一個somebody,嘗試意圖想要靠近某些圈層的行徑,我都知道呢~」
你(們)知道你(們)那種想要又假裝不在乎的樣子,真的很可笑嗎?
但是反正,不關我的事。
就不說了。
然後當你轉過頭,看一看,就看見了--過去那許多的事情,在我們的日常中是不合適直接說破的、那些在表象之下的,那許多的許多彎彎繞繞、那些用美麗的名片或者冠冕堂皇的名義,甚至是正當的案子……,所要掩蓋的、偷渡的,隱藏的真實的私人利益。
真他媽的噁心。
我會,接著繼續展開,寫下我身邊的那些人,和他們的,以及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