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領隊帶我們到一個天然平台,高於地面幾公尺,可以在上面拍個人照,但平台靠近山邊,前方就是深陷的山溝,不管是在上面拍照的,還是在下面看人拍的,都很可怕。正當隊員輪流爬上去拍照的同時,A子看到這畫面簡直要瘋了,她拒絕上去,並害怕到開始罵髒話。
我雖然怕高,但下面綠油油的一片,讓我覺得不像看到水泥地那樣可怕,我轉身跟A子說:「我上去一下。」站上平台後,看見A子在遠處用驚恐的表情看著我。
領隊是一個很敬業的青年,致力於幫我們拍出好照片,當我就定位拍完一張後,他覺得不滿意想要一點活潑的感覺,就叫我跳起來。A子聽到,激動的罵了聲:「幹!神經病!」而我當下也不知道哪跟筋不對,還真的微微的跳了一下,正當我起跳的那個monent,A子崩潰的把頭往後一撇,不敢看我,隱約還可以聽見她嘴裡罵的髒話。
等我下去後,A子從恐懼到有點憤怒,跟我抱怨起領隊是不是瘋了這件事。
就是這個只敢微微一跳的monent,A子被我嚇瘋了。
從這天開始我和A子的體力急劇下降,每天大約6-8小時的山路,加上睡不好覺,我左腳膝蓋內側的筋開始疼痛,需要嗑止痛藥才能應付一天的行程。
也是從這天開始,不擅長長時間和人群相處的A子,在經歷一連串的苦難後,身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雖然當我靠近她的時候,氣息不會那麼尖銳,在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依舊能相處的溫馨愉快。
這天晚上我們坐在一起看著一片漆黑的遠方,天氣依然不好,這麼靠近天空的山上,居然看不見一顆星星。我們聊起了這次爬山的心情,不約而同的從稍稍有點後悔,變成十分後悔,已經想不起當初非要來爬的原因跟心情,拖著疲憊的身軀,早早躺平,期望第三天的嘉明湖,真的美的不讓我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