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篇呼籲製造業廠商響應綠化環保的英文稿,要外包給其他譯者翻譯成中文。稿子的標題是「Five Minutes Before Twelve」,內文開頭就引用了北美克里族印第安人的預言詩,作為破題。這首詩是倡導別等到耗盡地球資源了才知道要哭哭,有時也會被外國環保人士在新聞稿或網誌中引用。它是這麼寫的:
Only when the last tree has been cut down, the last fish been caught, and the last stream poisoned, will we realize we cannot eat money.
先講個題外話,乍看這首預言詩時,引起我注意的是最後有點違和感的「we cannot eat money」。正常來講我們當然不可能吃錢,這個講法會出現在印地安人的詩中,可能是當時克里族語言中特有的講法直接翻譯成英文後的結果。
回到正題,這篇文稿經過譯者的巧手後,文章的中譯標題變成:
Five Minutes Before Twelve ➡➡➡ 快12點了
「Five Minutes Before Twelve」字面上是說「12點的5分鐘之前」,也就是23:55分,所以我們可以理解這時間點的確是快12點了。這個翻譯手法蠻類似把電影【The Day After Tomorrow】直譯成【後天】。比起「快12點了」,我想還有更傳神的中文表達方式才是。
末日時鐘
讀到「Five Minutes Before Twelve」,我的第一直覺是想到幾年前,嚷嚷要退出巴黎協議的川普剛上任時,全球熱議的「末日時鐘」。當時的分針還被撥快了30秒,落在23:58分。再加上全篇的文章正是在呼應綠化環保,所以末日時鐘的聯想是八九不離十不會錯的,合理推敲作者的標題構想是透過末日時鐘的警訊來警示世人。所以我會把「快12點了」修改成更貼近末日警訊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