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玲:「女人必備的四大名牌是,揚在臉上的自信、藏在心底的善良、融進血裡的骨氣和刻進命裡的堅強。」
隨著《俗女養成記2》在歡笑與淚水中落幕,當陳嘉玲生產時哭喊著要找媽媽,當媽媽緊握著她的手說「妳很勇敢,妳也很堅強,妳現在要做媽媽了。」,陳嘉玲瞬間眼神的堅定,她為女兒的出生,拼命用力所展現母愛的堅強,在那一刻傳承了。
導演嚴藝文在寫給陳嘉玲的信中,有兩點我很有體會:
1. 如果妳的女兒是「俗女」,請不要用「淑女」的教養方式去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2. 告訴她理想伴侶的唯一標準:一個可以讓她做自己的人,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
六年級的世代(70年代),是女性主義叛逆與優雅的開端,在各個領域上開創不同的自我風格,隨著潮流時代更迭,跨越6至80年代,讓性感與時尚畫上等號,讓中性和暴露成為相輔相成的元素,共同一致的代名詞叫《反骨》。
從小一個人帶著鑰匙長大,享受孤獨是司空見慣,念書時期就是邊緣人,剛出社會時也不知道怎麼跟所謂的團體人群相處。天生性格的叛逆、愛想像愛發呆、記憶力不太好、功課也不優秀,好像只有作文跟歷史還可以,數不清挨了多少次媽媽的揍。
小時每年過年買新衣服,總希望我穿得像大家閨秀,明明我天生臉臭又執拗的個性,裡外根本就不像;走了多少年想要突破壓抑跟尋找自己的路,跌跌撞撞直至今日也不知道到底找回了多少。
我們,被長輩期望著要循著淑女的路走,「聰明伶俐會唸書、孝順聽話嫁好人家」要能同時肩負,唸叨著希望我們要「乖」,在被比較跟做自己的人格分裂中生存,在厭世與淡然中尋找平衡。我身邊的這些那些六年級,有的循規蹈舉的依循安排人生過日子、有的在接近四十時立志一定要嫁一次、有的花了百萬一定要生一個孩子、有的很早就想清楚無法跟他人過日子、有的公司關了又開的持續衝刺事業、有的只要相守也不要那張紙、有的在心靈與肉體之間徘迴;「俗」是一種安全感,也是一種不斷在人生中跟自己和解的態度。不管是哪種選擇,她們都是走出俗得理直氣壯「活出自己」的俗女。
「一個人能使自己成為自己,比什麼都重要。」堅持是自己成為自己的基底與動力。
我們,愛情有點老派,想細水流常的「談情說愛」,不是只有文字上的敲敲打打、符號上的愛心投射,文字不能表達在愛情中的熱,少了溫度的對話,再多的訊息從來都比不上面對面的傾談、緊緊握住的雙手、切切實實的擁抱。真正愛一個人,會想要了解對方的內心,經歷的過去與想要的未來。
一個人的生活要過得怡然,內心依然渴望著相知相伴,有時想像飛蛾撲火般的衝向那愛情的火光,但突如的冷靜卻總把自己矛盾的要死。遇到心儀的對象,有時因理性的矜持大過感性的衝動,有時是主觀的喜歡比不過客觀的相愛,並非沒有膽識,而是在大人的愛情世界裡,愛與心靈的擁有比生活的佔有,更老派。
我們無法預測未來會有什麼樣的人走進自己的圈圈裡,至少可以選擇跟什麼樣的人牽手走下去,從不奢求愛情要有多完美,需要的是一個安心篤定的感覺。想相信一種愛的形式,自然的付出與接受,一種不用特別討好和委屈,一種只要真實看見自己的信念與感受,關係中的另一個人就會與妳一起如實的接納與欣賞妳的信念與感受。
李維菁的《老派約會之必要》:「我們要散步,我們要走很長很長的路。約莫半個台北那樣長,約莫九十三個紅綠燈那樣久的手牽手。只有在散步的時候我們真正的談話,老派的談話。」
「親愛的空凜,妳是從幾時開始忘記了?忘記這輩子其實很長,長到妳可以跌倒再站起來,作夢又醒過來;妳又是從幾時開始忘記了,這輩子其實很短,短得妳沒時間再去勉強自己,沒時間再去討厭妳自己。」- 改編《俗女養成記1》結尾的台詞
社會對女性的期待,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守得住寂寞,創得了輝煌。每個時代的女性有每個時代的韌性,內心深藏的前衛靈魂、身份轉換上的相愛相殺、承受痛苦又必須成熟、活在當下的鮮明衝勁、社會期許下的無形包袱等,刻上一段凡走過必留痕跡的人生記憶。
睜開眼,還在呼吸著,人生就要繼續,不管甚麼年紀,二十、三十、四十、五十...每天打怪的日子,沒有一刻是簡單的。我們總希望自己成為個有用的大人,但心理與生理似乎常常不同步,大人被要求不能犯的錯誤,摻雜著人生中多少的殘酷和困難,常要求自己得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勇敢,才能跌倒得灰頭土臉後再站起來。
有時想想,能不能就這麼一瞬間懦弱、偷懶的趴在地上就好?!
《俗女養成記》也許我們從來都沒有長大,只是學會了怎麼扮演一個大人。
跌撞的人生裡,都在學習練究一身波瀾不驚的心態,漸漸理解看淡一些事情,不是真的變得多堅強了,而是知道應該如何照顧好自己的需求,調適用平靜的心面對複雜,曾經的痛苦遺憾,當下曾帶來的衝擊,除非一直留住它們,或許時間總是能帶走比想像中還多的過去,甜味總是需要苦澀才能滋養出甘醇的味道。
不要將希望全寄託在男人跟家庭,不依附他人而活,才能又忙又美,保持生活儀式感,越講究的女人,內心越有一顆浪漫的心。
後記:「20歲喝醉是可愛,40歲喝醉是可憐。」這句話本人深深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