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躲貓貓的時候
我躲起來是我需要
也不容易被找到
就回家了
(寫自 楊依瑾《躲貓貓的時候》)
「精彩的不在筆記本上。」
結束很久以後,在很安靜的下午,跑出了這句話,然後我想起女孩,用她小小的手,遮住這四行字,然後冷靜但其實用盡所有力氣和勇氣說出「可是我寫的很少」,面對著她身旁寫入山海還來不及把落下桌子的紙收回來的我們。
哎呀!
這世界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拿下寫的少之於寫作的制約呢?還是小雙手掌的孩子,握住的筆,抖落的文字即是大樹,只是他現在看自己,是不確定到底會不會長大的種籽。
但我們不是為了這樣才寫作的。
我們是因為想寫,因為一顆在心裡的勇敢決定要發芽了,而我們尊重並支持這份勇敢的決定,而我們把他寫出來,讓他有機會長大,也有力量去支持在等待勇氣選擇下自己,在心裡發芽的人。
這便是孩子為自己寫下的祝福了
有一天,你被自己曾寫下的溫柔支持,便會知曉,自己是多麼有力量的人,那些撐起傘在他人心中,因此有得以安心休息的角落,得以安全的大哭一場,都來自你說寫的很少,但力量堅韌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