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四十分的手機螢幕亮起,映照出顯示太陽圖示的鬧鐘響起,那是每日的例行公事;四點二十五分,另一個鬧鐘響起,拿著鑰匙沿著旋轉樓梯到了地下室,新掛上的香氛袋,氣味總是在開門時撲鼻而來,坐上陪我征戰台灣八萬多公里的小藍,換檔、手煞,離開斜坡後總是在同一角度轉動著方向盤,一如往常的按下了車庫遙控器,行駛而去。
打開清晨的音樂清單,點進屬於R&B和鄉村音樂的資料夾,一樣的路、一樣的隧道,如同投影片般一節一節地劃過;漆黑的夜空,等距的光亮,讓一切變得平靜,只剩下風和音樂鼓點的躁動,偶爾哼上兩句,那些再熟悉不過的旋律,當第一節音符一出,便已知後面的故事,或許那也稱得上是預言家了吧。
在同樣的綠色招牌下離開北二高,二十五分鐘的路程裡,應該有很多事情可以思考的,可最常問自己的問題卻是「我在想什麼呢」,又或者「我該想些什麼嗎」。
隨機播放的清單裡,茄子蛋的運將情歌響起,我知道的、我知道它的旋律的,卻依然在二分十四秒起了雞皮疙瘩;掛上識別證,依舊在四點五十五分走進新聞部樓層,是啊,成為習慣後,也就不那麼辛苦了。
我想,人是身體記憶的動物吧,幸福是、悲傷是、疲憊是、快樂是,疼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