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牧民有事外出,打電話回辦公室,是秋芸接的。牧民半開玩笑地問到:
「妳在做什麼呀?」
秋芸在電話那頭似真又假地嗔道:
「想你念你啊!」
牧民聽得頓時滿臉通紅:
「真的嗎?」牧民心中做著各樣的判斷,卻得不到什麼結論,直想飛到秋芸面前,從她眼神讀出這回答的含意。就像個猜謎的遊戲,牧民嘗試尋找正確的答案,卻得不到證實。他了解,若想對秋芸表白,其結果不論如何,都將是一場災難。
牧民雖不覺得自己婚姻家庭生活很完美,但仍和妻子共同努力來呵護這樣的關係,其中偶有激烈的吵鬧,也不乏甜蜜的時刻,牧民不需要在外尋找慰藉,何況他自視甚高,然而如今事態超過他想像地發展著,他對心中的情感無法壓抑控制:
「這是為甚麼呢?我為何對秋芸如此動情呢?唉!」牧民迷惑思索著。
星期五早晨,秋芸心情特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上班,辦公室內那群姊妹淘們都對她稱讚了一番。見牧民走來,特別把臉對著她看,她希望獲得牧民美言幾句,牧民雙眼也真的注視著她的臉,但只集中在一處。
「奇怪!你一直看我嘴唇作啥?快讚美我啊!」
秋芸心中嘟嚷著,牧民仍看著她的紅唇講公事。
「難道他不喜歡看到我擦口紅嗎?」
等牧民走開,秋芸就到化妝室內將口紅擦淨,再回到位子上。
不一會兒,牧民又來站在她身旁,這次秋芸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好啊!你居然如此保守,看我怎麼逗你!」
秋芸將桌上的筆故意掉到地上,也沒叫牧民讓開就逕自站起來,背對著牧民把秀髮掃過他整個臉,然後蹲下撿起筆坐定,眼角瞄著牧民,看他好像還陶醉在她髮絲的清香和臉部的觸覺中,好一陣子沒說話。秋芸心中一陣竊笑,繼而想著:
「我這麼做好嗎?明知如此不對,但總想和他在一起說說話,這樣下去怎麼辦呢?」一絲煩惱飄起,秋芸看著牧民還在發呆,只得安慰自己:
「唉!先不去想它,小心一些就是了。」
接下來的日子事情特別多,牧民不得不留下加班。辦公室的同事一個接一個走了,安靜之中,牧民做得特別起勁,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小時。當他準備告一段落回家時,發現另一間辦公室的燈仍然亮著,走過去一看,竟然是秋芸。兩人不覺「同病相憐」地聊了起來,兩人愉悅地思想交流著,好似天地就只有這一小塊地方。這樣到了夜深,
「時候不早,我得回家了!」
秋芸才有些不捨地說著,卻像不打算回家的準備。牧民看看錶,站起來說:
「走!我送妳回去。」
「不要,這樣你回到家會很晚,你家還有人等著呢。」秋芸回道。
「還好,沒關係,我們這就走吧!」
拗不過牧民堅持,秋芸讓牧民載她回家。騎著機車,一路上秋芸的頭湊在牧民肩上,很快就到了秋芸家,秋芸下車時,牧民脫口而出:
「明天要上班嗎?」
好奇怪的問話,明天就是週末了啊!
「下禮拜一再見!」秋芸甜蜜著、俏皮地回答,轉身跑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