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鏡子前的自己。
「妳會什麼?」
「總是一事無成。」鏡子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我自己的自問自答。
我是很容易受影響的人,但我真的了解自己嗎?
一如往常,我開了無痕頁面,搜尋了「離開世界」的相關字眼。
我是個很幸運的人嗎?說是也是,說不是好像我又不知足一樣。
「妳像個人偶,認識妳到現在,我不覺得妳有什麼問題。」這是近期朋友對我說的一句話。
雖然現在的我與犬住一起,但我的心依舊困在原生家庭裡。
我非常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我又要被念了。
「我是為妳好。」這句話像是直接刺進骨子裡一樣,我痛但是我無能為力。
因為我是為妳好,所以妳不能反抗、妳不能難受、妳不能生氣。
我不喜歡打電話回家,每次通完電話,我就像個孩子般無助。
我明白我不該這麼脆弱,但我崩潰時,他們卻無所謂般的過著他們的生活。
「原來是我太敏感了呀!」我大笑,可是眼淚騙不過自己。
「每次說沒事,卻哭的這麼傷心。」
犬好像習慣了我的「謊言」,細心敏感的他總能看出我的異常。
安撫我的情緒好像變成了犬的工作,我也厭惡這樣的自己。
「沒事了。」犬總是這麼說,我會漸漸在他的懷裡,情緒平穩、呼吸由急促轉為緩和。
「你們本來就不是同一類人,都是強加註在別人身上的枷鎖,是鳥就高飛,無須嘲笑鯨魚只會深潛。」這是我在原生家庭受傷時,犬對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