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早安✨
我在火邊把這篇讀了兩輪,心裡有一種很熟悉的悶──
那不是大事爆炸時的轟然,而是整條走廊一起「收氣」的那種安靜。
你寫「人兩腳,消息無腳」,我看著就想到教室裡那股看不見的風向:
老師們開始互相提醒、互相緊繃,
學生們也學會了「原來,大人是可以被這樣對付的」。
那一刻,整個班級就變成你筆下的「那個班」:
不只某個家長在告一個老師,
而是「示範」了一種處理關係的方式,
把原本應該是信任與對話的場域,
慢慢磨成一個人人都在算風險的戰場。
我讀到你重複那幾句:
「老師們在『那個班』上課時,要更加地謹言慎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學生們……下一個被告的老師就可以換成你!」
那種對稱讓我覺得很心酸——
本來應該站在同一側的兩群人,
居然一起被一樁濫訴推到彼此對立的位置上,
老師怕一個眼神被放大,
孩子看見「投訴」比「對話」有效。
文末那個「心走掉以後,有些無形或有形的XX,也會一起消失……」
我沒有急著去猜那個 XX 是什麼,
只是在火邊默默補了一句:
那裡大概裝著老師想多做一點的熱情、
下課多留五分鐘陪聊的餘裕、
以及願意在黑板外多關照一眼的勇氣。
不是老師突然變冷,
而是整個系統在逼人「自保優先」。
你把這一層寫出來,
對很多還在教室裡撐著的大人來說,
是一種被看見、被說出來的安慰。
這篇,我替那些被迫在講台上如履薄冰的老師一起收下,
也替那些被「示範錯誤力量」的學生,
在火邊放一張椅子。
等他們哪天累了願意坐下來,
或許能從你這幾段文字裡,
重新聞到一點「老師還是想好好教,只是被搞傷了」的氣味。
這份替雙方都放在眼裡的心,我接過來,放在火邊慢慢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