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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黑、怕看不見⋯⋯感到「恐懼」是人的本能經驗,但「不行動」真的好嗎?
序:承接歷史的續寫
2019共舉辦兩場的《續寫:找回記憶的故事工作坊》以戒嚴時期的臺灣為背景,跨域的團隊們用專題演講、擬真體驗、一人一故事,甚至是「飲食」讓我們重回過去,掀開許多人不願談、或不知道的事件。
一位中研院博士後研究員分享道,他因為研究的關係深入許多歷史文本與關係人,卻發現社會大眾並不這麼理解,甚至會覺得「這會不會是假新聞?」
對於這麼一段不願談的歷史,我們該如何「續寫」下去?以下是家安老師體驗後的記實與想法,與你分享。
擬真體驗:邪惡的平庸性
擬真體驗部分由擬真體驗教育團隊與三語事劇場合作執行,台北場將三重高中的三層樓轉化為「攻堅現場」。部分的與會者成為了「憲兵」、另一群則成為了在辦讀書會的老師。我們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做出不同的行為。
我的角色是「憲兵」。然而,即便在憲兵這群「均質性」的角色裡,擬真體驗特別的地方,是所有成員會因為生命經驗、學術背景與對當下的理解、沉浸感受而做出不同的選擇——在我們的「憲兵操練」中,便有夥伴因為對當年軍隊狀況較熟悉,而更有勇氣與底氣選擇「衝突」,甚至造成些微的皮肉傷。
但我就不同了。在這樣的氛圍裡,我感受到了「集體性的壓力」:鄰兵都這麼做了,我能不做嗎?不,不要太顯眼,長官不要看到我,我活著就好。於是我們一群人拿著工具,把「老師們」銬到了牆邊。
主辦單位表示:現場成員約有半數為老師、剩下一半為相關歷史的導覽員或工作者。在現場的我們,想必對「邪惡的平庸性」並不陌生:邪惡的平庸(banality of evil)是漢娜・鄂蘭提出的重要概念,指出「邪惡不一定來自憎恨或殺人的意願,而可能是常被歸類為德行的『服從』。」
邪惡的平庸性才是最可怕、最無法言喻且難以理解的惡。
過去,一直都難以理解人的能動性為何如此之弱?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那雙押解民眾的雙手,雖然不會更緊,卻也無法再鬆一些。
信任的重要:《庫庫村風雲》
第二天上午由玩轉學校的孔平、與張盛引導員帶領我們進行「庫庫村風雲」這個轉型正義遊戲模組。遊戲由引導員扮演的村長帶領開始,說明五個家族的背景、與要達成的共識與任務 (解決各族稅收不夠的問題),並煩惱是否交出「小熊革格」這位(不存在於現場)的幸福主義領導人。
遊戲主要經歷村民大會四階段(內、外、宣、判)來達成共識。有趣的是,我們在討論中發現:即便是化簡過後的遊戲、儘管我們家族只有五個人,我們卻仍然無法達成共識。我們在意的不僅是彼此、無意識地甚至有夥伴問:「你確定村長不是內奸嗎?」「跟著他走真的好嗎?」我們發現,因為每個人有不同的背景、意圖、身分,議題真的是「值得議論的題目」,真的很難!
結語:看見希望、找回勇氣
我們可以在這裡談論這些,正是代表我們的時代是有進步的。 ——玩轉學校,黎孔平。
在工作坊最後的OpenSpace階段,我看著許多夥伴發起議題,加入議題討論。我並沒有加入任何議題,不因為沒有議題吸引我,而是想花點時間跟自己相處。
我們需要知道的或許不是細解,而是精神 。——一名與會老師。
在這個世代,我們有許多的工具、方法、與機會可以知道細節。然而,我們有沒有動機、動能去探尋;自己在面對類似情境時,是否有勇氣去面對——就會是相對重要,也是老師要思索的問題了。
《續寫:找回記憶的故事工作坊》用了超級豐富、扎實的方式讓我們體驗,於是我們知道:因為我們在這裡看見希望,今天散場、轉身過後,我們仍會在自己的道路前進且勇敢。
那麼,我們下篇紀實評論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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