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呼吸」 我聽到這樣的催促,我以為我是手術台上的產婦。 「呼吸」 「呼吸」 我發出這樣的聲音,原來我是手術台旁的醫生。 「呼吸」 「呼吸」 我聽到又發出這樣的聲音,原來我同時在生產也在接生。 這次的產道是在下巴以下,肩膀以上,有個東西要出來了,那是名叫悲傷的新生兒。 流著眼淚,原來生產過程真的是那麼痛的。 但我們人類又似乎還想要悲傷待在體內似的,明明就快出來了,卻硬是要憋住氣把這個孩子給壓回身體,但這對悲傷公平嗎?對自己又公平嗎? 「呼吸」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