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台灣男子葉石濤》,一個人又走到文學館的林蔭之下。傍晚時分,綠蔭連天,樹影綽約掩映在葉老的長椅上,似乎有那麼一刻,我們可以相信文學的永恆。
《臺灣文學史綱》最初架構起我的地土文學,同時提綱挈領整個原本蒼白的譜系。而後,讀了陳芳明老師的《台灣新文學史》,那時還是聯合文學的專欄,一篇一篇,都在史綱上開枝散葉。我以為,葉老一直是擎起時代的角色。
而原來,他雖早慧,卻到中年才開始以文字為器,抵抗整個時代的黑暗。
「文學是上帝給特定人的天譴。」他說的這句話,不僅驚心動魄,更讓我屢屢想起《聖經·約伯記》:「祂雖殺我,我還要信靠他。」(13:15)
文學的召喚,是血脈裡的震顫,是以他孤身而起,為我們擋下時代的傾頹,讓文字成為光與鹽,繼續訴說那些時代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