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卻未曾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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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星期二,依習俗是因乳癌往生的小嬸做「對年」(台語逝世週年的意思),因為是非假日,我們家就只有同住在婆婆家的大女兒當代表,參與儀式和祭拜,沒能回去心中有些掛念。
昨晚我夢見了小嬸,場景是婆婆家飯後的客廳,大家輪流洗澡,我則坐在客廳看電視、滑手機,小嬸洗好澡後,伴隨著某個家人一起走進來,她沒說話,我也未出聲,默默相伴無互動,然後我就醒了。
我早就告訴自己,她去了無病無痛的地方,可以思念但毋須悲傷,她先登出實體世界,以另一種方式存活在我們心裡,不曾真正離去,也未遠離,她在不在都不影響她在我們心中的位置,一個永遠保留的位置。
我和小嬸感情很好,年節時一起忙煮食,邊工作邊分享生活大小事,她離去之後,我失去了一個可說貼心話的摯友,換成夢裡見夢裡相思。
照片取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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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為接下來的連載小說計劃所新創的專題,小手上路,不熟練之處請多包涵,題材均來自周遭人事物,再加上想像與自由發揮而成,寫作的時候我是作者,完成之後,讀者才是作者,可以邊看邊恣意想像,化文字為想像畫面,讓人物靈動有生命,讓我們共同完成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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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小叔罕見傳來冗長的訊息。 他說:「昨天我自己一個人回西螺(因癌末往生的小嬸娘家),因為母親節快到了,我覺得我應該要回去看一下,從西螺要回台中時,發現門口停了一隻蛾蝶,西螺的媽媽說早上起來時沒看到,會不會是跟你一起來的! 我說一定是的!因為早上要回來時我就跟尉辰說我們今天要一起回西螺⋯
你是唯一會幫我慶生的人 你走了,我不知怎麼過生日 你不在,我也不想一個人過生日 偏偏今天還是放假天 讓我有一整天可以好好想念你 你在那邊好嗎? 我在這邊,還好。 比較少哭泣了 比較不常失眠了
小嬸在農曆年前往生,這陣子因年節和小嬸百日,我頻繁地往返婆家,也多次依地方喪葬習俗,協助準備祭品至靈骨塔祭拜小嬸,我不曾夢見小嬸,只做過一些與小嬸有關的夢,譬如夢見我在烹煮麼食物當祭品,或者是夢見受小叔之託,上街上買祭拜用品。 謝謝你讓我知道你很好。
告別式之後,小嬸的大女兒也夢到媽媽,她說媽媽在夢中行動自如,看到她從臥室走出來,二人有了短暫的對話。 軒軒問:「媽媽,你怎麼在這裡?」 小嬸:「我沒事,棺材裡面那個人不是我。」 小叔很失落,說他都沒夢到親愛的老婆,我們只好安慰他:「你都睡得那麼少,即使睡著了,也很淺眠,她怎麼有辦法入夢呢?」
升上了國三才驚覺原來會考沒有想像中的遠,前陣子因小嬸誦經祈福法會及告別式,分明請了幾天假,於是英文小考範圍就有些不太懂的地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我教她英文。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第一階段順利達到預計目標,返鄉的第一天晚餐後就把包包送給她了,小妮子還滿容易收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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