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哥!你會不會覺得可惜?」陳玲芝在黃新石吉他收尾之際開口問道。
「什麼可惜?」黃新石將吉他放在身旁,喝了一口咖啡。
「我的意思是不再唱歌這件事!」陳玲芝神情顯得嚴肅。
「你也聽出我的歌聲顯得意興闌珊嗎?」黃新石瞇著眼睛顯得好奇。
「新石哥的歌中有故事,其實也帶了一些離別感傷!這是我稍微聽出來的地方!」陳玲芝說完望向窗外竹林,好像在思考什麼?
「唱了那麼多年的歌,熱情已經慢慢熄滅了!」黃新石神情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不過我記得新石哥一看到年輕正妹、長腿辣妹,不是唱「俏姑娘」,就是唱「十七歲女生的溫柔」,熱情滿檔呀!」老板娘林秋帶著笑容走了過來,好像跟黃新石他們很熟似的。
「老板娘!你也知道這件事?」陳玲芝顯得興致盎然。
「當然知道!有一次我跟我老妹到那家咖啡館,正巧碰到新石哥在唱歌,我老妹就一直跟我說:「那個唱歌的文青是不是對我唱的呀?」林秋望著天花板的風扇似在懷想。
「你家妹妹是不是年輕貌美,而且又是長腿辣妹?」陳玲芝笑容顯得戲謔。
「當然是!所以我才直覺的認為那個文青,也就是新石哥的唱歌很有戲!」林秋看著黃新石,一臉要笑不笑。
「其實我都是看人唱歌!看到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唱「十七歲女生的溫柔」,四五十歲的就唱「恰似你的溫柔」、「最後的溫柔」,再上去就唱「千言萬語」和「月亮代表我的心」!」黃新石笑容藏著神秘。
「你的意思是每個年齡族群、甚至每個人都應該有一首專屬的歌曲,我老妹是「俏姑娘」,那我呢?」林秋的神情顯的好奇。
「你應該是校園民歌時代的!」黃新石一臉故作正經。
「我的專屬歌曲年代有那麼遠嗎?」林秋眼神顯得迷惘。
「新石哥!你該不會又要把人「莊孝維」(台)吧?」陳玲芝嘴角偷笑。
「什麼「莊孝維」(台)?」林秋更加好奇了。
「就是新石哥以前每次只要一個女客人來,就會開始唱起「舞女」來取笑她!」陳玲芝想起這段往事不禁會心一笑。
「原來新石哥這麼調皮!這下我更好奇專屬的歌曲是那一首了?」林秋看到客人要點飲料,先走回櫃台,把飲料做好以後,端去客人的桌上,順勢又走到了黃新石他們這桌,接著說:
「到底是那一首?我很好奇!」
「不就是「捉泥鰍」?」黃新石一說完,連陳玲芝也不禁笑了出來。
「虧你想得出來!」林秋一臉哭笑不得。
「好吧!念在你提供吉他,還煮出這麼好喝的咖啡份上,你可以點一首歌,該不會真的要我唱「抓泥鰍」吧?」黃新石拿起吉他,輕撥了一下弦。
「不行!我林秋被抓,大概犯了事,要被抓進監牢,這種犯忌諱的事我是不做的!我想聽一首經典雋永的懷舊老歌—「追夢人」!」林秋迷濛著雙眼,像在思考。
「我在咖啡館唱歌、而你開咖啡館,其實我們都是「追夢之人」!這首歌是羅大佑寫給三毛的,你書櫃裡的「撒哈拉的故事」就是三毛寫的,我高三那年不務正業,跑到圖書館看書,也不看教科書,只看三毛的書,所以算來我跟這首歌也算有些淵源!」黃新石自顧自地說了這麼一段話,然後就彈奏了起來,接著一個深情迷離、青春無悔、帶著滄桑難言的世界就展現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