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13世紀詩人魯米(Jalaluddin Rumi),詩作總是帶著神秘感與靈性色彩,上述文章標題即取自魯米的一首短詩。我們覺得,詩句十分符合「向光心理諮商所」所長張若喬,她對自我的描述、對其諮商工作的定位,以及她對個案所有的包容,還有不帶批判地傾聽與理解。在是非對錯的界域之外,「向光」也意味著往光明去,陰鬱暗黑的、絕望無助的,且讓它們留在背後吧。
「向光心理諮商所」所長張若喬告訴我們,創業之前她每個單位都待不超過兩年:「那些日子和我理想中的生活有差距。」若喬說。她也提及單位主管,雖然沒明說,我們大致可以瞭解。理念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很重視的一件事,理念不合必然也是。若喬進一步解釋,被人雇用時,她的薪水固定,生活無虞,但總覺得心裡少了一塊不知名的東西。倘若心底有個久久不息的聲音,不能漠視它,終於,若喬在因緣俱足的促成下,為自己開了一家諮商所,也為所有她未來的個案擬定她認為最理想的出口──向光亮那裡走去。
「我們一生當中總有低迷的時刻,身處低潮時,我們很容易感到茫然,甚至絕望,會覺得如墜深淵,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但那不是事實,只需要一些協助,就能看到光明。向光是這個意思,在我的腦海中,就像是一道曙光。」
心理諮商,嚴格說來,乃舶來品。每一個在台灣要考取諮商心理師執照的準諮商心理師們,都得熟讀一本Gerald Corey的《諮商與心理治療:理論與實務》,而書中所討論的諮商流派、技術與工具,以及案例等,皆以西方思維為基準。因此,當若喬告訴我們,人們經常問她,「到底什麼是心理諮商?」這件事,就不足為奇了。不過近年來,台灣人對於心理諮商的認識有了長足的進步,大家逐漸不再認為,凡是去找諮商心理師的,就是精神病患。
若喬說:「我們身體會生病,心理當然也會。我希望人們心裡累積的壓力可以在發展成慢性病之前,處理它們。我覺得諮商心理師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我們只要全心全意地陪伴個案,慢慢地,他們會自己找到出口。諮商室本來就是一個安全的空間,個案可以盡情地訴說,諮商師專注傾聽,而當個案情緒舒緩之後,我們就可以一同討論相應的對策。」
由此可見,若喬是具有高度同理心的諮商心理師,她不在個案尚未預備好之前,貿然提出建議;她將個案的自主權擺在第一位,個案就如同自己的諮商心理師,而若喬則是從旁協助,推他一把的人。
當被問及有哪些記憶深刻的案例,若喬說了一個故事。那一天,若喬正巧有空檔,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電話那頭的人說,很緊急,希望可以立刻找到人說話。若喬說:「其實那是很常見的狀況,就是感情受挫,但讓人憐憫的也在這裡,因為她找不到人說。應該說,她找不到『對』的人訴說,親朋好友都找一輪了,大家都各有看法,但個案要的不是那樣,她要一個聽她把傷心事好好說完的人,她也不是唯一一個有這樣需要的人。」
若喬的個案足足說了五十分鐘,邊說邊哭,失去一個人,有時確實如同自己生命被掏空一般。若喬告訴我們,再後來的晤談,個案的眼淚漸漸少了,或許離去的人不再回頭,但個案自己有能力重新整頓,再次出發:「那是一個過程,在挫敗中認識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意義。我們諮商心理師是把工具交給個案,讓他們在人生的旅程中,裝備更齊全。」
最後,我們和若喬談論了開業以來,她的收穫、她的諮商所的特色、未來想完成的事項,以及給有心創業者的建議。若喬說:「跟每個個案的晤談,於我而言,是透過自己的生命經驗去帶動另一個生命經驗,是深層的溝通與交流,很多時候,也是提供自我療癒的方向。自己過往生命中所遭遇的創傷,壓抑著的情緒,都可能在與個案諮商時浮現出來。所以,當我在陪同個案走過他們生命難關時,也形同陪伴我自己。這是最大收穫。」
至於「向光心理諮商所」的特色,乃在於它的全面性,除了成人諮商,包含伴侶諮商、團體諮商、兒童與青少年諮商、運動心理諮商與靈性諮詢與療癒等。若喬說:「尤其是兒童與青少年的,我們不是諮商一個人,而是要把家庭、朋友,甚至學校師長同學一起拉進來。這是一個系統的觀念,必須從整個系統去瞭解,去釐清,再收攏到一個小朋友身上。」
而未來,若喬計劃接一些政府的補助案子,好讓自己的觸及面得以延伸得更廣,更遠。如果有心想開業的諮商心理師們,若喬認為必須:一、有跨領域的準備。因為經營一家公司,其所涉及的業務繁雜,從消防檢查到財務管理,等等;二、不要害怕碰觸自己內心脆弱的那一塊,因為成長也是從那裡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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