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過不代表就一定沒有
前天,中斷許久的每週一次的麻將牌局終於又開張了。牌友在群組上都表示沒問題後,做民宿的楊姓友人說他會順道來載我,並請王姓友人在大洲車站等他,再一道前往三星楊姓友人家。打完三將,晚上八點多告別楊姓友人,回程途中我偶然提及看過邊牧打麻將的視頻,兩個友人交相評論那應該是假的,因為狗不可能會打麻將(雖然楊姓友人一聽到邊牧就脫口而出:「邊牧是邊牧,狗是狗。」意思是邊牧的聰明程度比狗強多了,與狗不是同一等級。)我應該是被騙了,接著交相提到現在的騙術有多強,有多可怕,我們聽到的話或者看到的人都有可能是AI合成的……,我再三說明視頻所見,但怎麼解釋都沒用,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我說:「你們先看看,再做結論好嗎?」他們勉強同意,要我把視頻傳送給他們……然後又開始交相舉例說明現在的騙術……還推論說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應該是狗在主人暗示下做出的制式反應……例如主人比1,牠就做什麼動作之類的……,總之,其隱含的意思就是:「狗打麻將,你在開玩笑嗎?」
(我相信,你如果沒看過視頻,聽到有人跟你說:「我看過狗打麻將。」你的反應應該和兩位友人差不多:極力的想說服我:「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被騙了……)
為什麼人會這麼相信過往的知識或見聞?為何人會如此排斥未知的知識或見聞?我想起AlphaGo 打敗棋王李世乭的第二場比賽,那是在2016年的3月10日。賽前李世乭自信滿滿的認為自己必勝,勝局應該是4:1或5:0。但3月9日的第一場比賽他意外輸了,因此第二場比賽他勢在必得,前面雙方都下得有板有眼,一直到AlphaGo落下了37手,這一手是人類棋士不可能選擇的落子,大多數在場的或觀棋的專家都認為AlphaGo下錯了或下壞了。結果李世乭思索了十五分鐘才做出回應,然而節奏和心態大受影響,最終輸了這盤棋。(最後李世乭以4:1輸了棋。)
事後檢討,李世乭說這手讓他大開眼界,不知如何回應?……AlphaGo是透過自我計算落下了這枚棋子,是人類從有棋手以來累積多年棋局之後,沒人會下的一手棋。換言之,人類的經驗累積固然精進了棋技,但也似乎束縛了創新或者更新的可能。
所以,遇到我們不熟知的東西時—經驗有其侷限,不熟知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不行,也不代表較差;反之,不熟知可能代表不止有、不止行,還可能代表更好,可能代表創新—,如何回應較佳?如何避免負面信念影響我們的求知和創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