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坐在案前,心裡頭感觸頗深,也許是因為剛剛去參加了小蓁蓁與小亮亮的班親會,老師分享了兩個小朋友在學校的表現,旋即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突然覺得,這兩姊弟懂事多了。聽著老師對於兩個小寶貝的讚美,心裡頭不免甜甜的。然則,也許是這個暑假花了更多的時間陪伴,於是乎對他們的成長也有更多的體悟。
今天剛巧是小蓁蓁的生日,由於心裡頭盤算的禮物還沒買,所以卡片也就暫時擱著。小蓁蓁一早起床便收到媽咪與弟弟的卡片,開心極了。上學途中,開口詢問小蓁蓁是否要買蛋糕慶祝一番。她立刻回答著:「家裡還有不少蛋糕,就先不用買了,要不然會吃不完。生日不一定要吃蛋糕啊!」哇!好懂事的回答呢!下午抽空去買了小蓁蓁一直很期待的24色粉彩筆盒,也盤算著之前曾經應允她,要教她一些使用上的技巧,再準備一張生日卡。心裡想著這樣的生日禮物,應該能夠讓她感到開心。
回到家後,禮物都還沒交到小蓁蓁手上,小亮亮就突然跑來小聲地問我說:「爸爸!你要送給姊姊的卡片寫好了嗎?不要忘了哦!要不然她會很失望!」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已經寫好了!你好棒!」小亮亮就像放下心中大石一般,開心極了。而後要將卡片放在小蓁蓁桌上時,不經意瞥見小亮亮早上送給姊姊的卡片。那是其這兩天精心製作的傑作,看著其裡頭所寫的內容,雖然國字與注音夾雜,但是卻讓人感動不已。小亮亮是這麼寫的:「給姊姊:我真的很謝謝妳每次都會替我著想,但我卻沒有感恩,反而欺負你。我現在跟你說:我愛你!」反覆看著這樣的文字,眼眶不禁紅了。
腦袋裡倒是又想起了開學前一天,小亮亮在吃晚飯時,不小心咬到舌頭,由於十分嚴重,其鮮少地大哭出來,而小蓁蓁則不斷地在一旁陪伴與安慰。過了幾天,小亮亮寫了一張卡片謝謝姊姊,同樣地感人:「給姊姊:我昨天晚上咬到舌頭,還好有你關心我,我現在才知道你真的是我心目中最棒的姊姊,還有要謝謝妳昨天教我做收心操和陪我玩。弟弟筆」字裡行間真情的流露讓人感動,而看見小蓁蓁無比珍惜地收藏著這樣的卡片,同樣地激動著。
對一個父親來說,看著姊弟倆相互照顧與扶持,該是最幸福的一件事吧!心裡知道,小蓁蓁總是盡力地擔負起姊姊的責任,雖然小亮亮調皮,導致兩人之間仍會有所爭執。但是,每每得要扮演姊姊的角色時,小蓁蓁從未遲疑,也從不埋怨。那樣的付出,小亮亮當然能夠感受到。於是乎,其也樂於去告訴姊姊他心中的感受。
總還記得小亮亮剛要升小一時,小蓁蓁不斷地與他分享著國小的點點滴滴,以降低他的不安,還告訴他當口令長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而當小亮亮好奇地問著姊姊,怎麼樣才能像她一樣當個威風的口令長時,小蓁蓁也不吝分享她的經驗。她認真地說道:「老師挑口令長往往是在點完名之後,點名時舉手答有的聲音是最關鍵的,要簡潔有力,音量要大,那老師就比較會挑你當口令長。」我在一旁聽完之後,一方面覺得有趣,一方面又不得不讚嘆。卻沒想到,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小蓁蓁才一說完,立刻接著說:「來!我們來練習一下!小亮亮!」「有!」「不行,聲音不夠大聲,而且拉太長了!再來一次!」……就這樣姊弟倆不厭其煩地一次一次練習,小蓁蓁極有耐心地教導著,真是一個稱職的姊姊,而小亮亮也認真地聽從姊姊的教導。倆姊弟一唱一和,怎不讓人感動。
開學第一天回來,小蓁蓁立刻問小亮亮是否有當成口令長,小亮亮沮喪地說著:「我們老師選口令長的方式不一樣!」不過他倒是沒有對姊姊有任何的埋怨,仍是謝謝姊姊的教導。這樣的過程,其實不斷地在發生,每每小亮亮在學校或者有一些疑問,他很樂意向姊姊請教,因為他知道姊姊很認真也很努力。也因為如此,他願意向姊姊看齊。小蓁蓁總也不吝於分享她的經驗與想法,兩人就在那樣帶點競爭、卻又彼此扶持的狀態裡成長。
姊弟情深,該是我由衷的期許與希冀吧!從小,我就有一個十分照顧我的姊姊,她那像是我的後盾一般。兩人間的情誼,從未因為距離或者時間而動搖。於是乎,內心裡不禁也渴望著小蓁蓁與小亮亮同樣地能夠發展出彼此相互照顧的深情。隨著年齡的慢慢增加,我彷彿看見了那樣的可能。試問,怎不讓人激動,又怎不讓人濕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