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色簡要回顧與第二集主軸
在第二集中,Jamie 的情緒波動更劇烈。他在人際互動中開始出現吸引—拒絕的矛盾行為,不論是與朋友的推拉,還是對成人世界(老師、父母、警察)的反抗與尋求認同。他一邊試圖建立關係,一邊又在關係靠近時用暴力或冷漠斷裂,似乎對「親密」感到極度不安。
🧩 Greenberg 與 Mitchell 的核心理論回顧
Greenberg & Mitchell(1983)認為,人格的核心是「與他人的關係模式」,而非單一的驅力或本能。這些關係模式是內在化的表徵(internal object representations),反映個體與重要他人之間的早期互動經驗。
關鍵觀點包括:- 關係是驅動行為的核心,而非驅力本能
- 個體內部存在多重「內在他人」的表徵
- 關係模式會重複出現於新關係中(repetition compulsion)
🧒 Jamie 的「關係重複」與內在衝突
Jamie 不斷在朋友之間進行情緒拉扯,他在被理解與被背叛之間擺盪,這正是 Greenberg 所說的內在他人(internalized object)重演。
Jamie 的內在他人模型可能是這樣的:「當我靠近你,你終將會忽略我或利用我,所以我必須先傷害你或推開你。」
這是一種焦慮性依附的變形版本,但更帶有攻擊性的防衛。他早期可能學到的是:
愛=傷害之後的補償
關心=控制與評價的包裝
這種內在關係模式讓 Jamie 難以信任關係,也不相信自己值得被穩定地愛著。
👮 警察與教師:成人象徵中的分裂對象
在第二集中,警察與學校教師變成 Jamie 眼中的「敵我模糊地帶」:
- 警察既是懲罰者,也成為 Jamie 渴望認同與理解的對象(投射性認同在此發生作用)。
- 老師試圖介入與關心,但 Jamie 對此回應的是嘲諷與逃避,因為他不相信有任何人「無條件站在他這邊」。
這種對成人世界的分裂(split object representations),讓 Jamie 在「全好與全壞」的對象認知中困住,無法建立穩定內在的他人映像——導致他只能在防衛中生存,不是在戰鬥,就是在撤退。
🪞 Jamie 的自體感碎片: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我
Greenberg 認為,早期關係中的反覆互動會內化成「我是誰」的認知(self-representations)。Jamie 明顯出現一種「反定型」的心理需求:
「如果你覺得我是壞的,我寧可比你想的更壞,因為那是我選擇的。」
他不願活在他人對他的預設中,這種對自主性的爭奪,讓他寧可用破壞行為來證明「這是我的樣子」。他在情緒上其實是極度被動與依附的,但表面上卻極力維持「我誰都不需要」的姿態。
這樣的矛盾,其實是內在化父母與自我之間的衝突對話:
「你愛的那個我,不是我想成為的我;而我想成為的我,從未被你愛過。」
🧠 補充觀點:修復可能嗎?
Greenberg 並非悲觀主義者,他強調「關係重演」本身就是治療的機會——若在新的關係中,Jamie 能感受到不一樣的回應,這個內在客體模型就有可能開始鬆動。
例如,若有一位成人能穩定接住他的情緒波動、理解他的攻擊背後是渴望、並不撤退也不懲罰,那麼這段關係就有可能成為「新的經驗模板」。
❤️ 留給觀眾的心理提問
- 你是否曾經在關係中不小心成了「Jamie」——先傷人以避免被傷?
- 你是否也曾經,感覺到自己「被愛的樣子」,和你真正想成為的自己不一樣?
- 有沒有人,曾真正看穿你的混亂,依然選擇留在你身邊?
Jamie 的混沌,不只是少年的故事,而是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面對自我、關係與存在的交戰。他提醒我們:
🌀 有時候,我們最激烈的反抗,其實是最渴望被愛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