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清晨，空氣裡還帶著一絲涼意，陽光從雲縫間灑下來，落在街邊的櫥窗上，反射出細碎的光點。文祥站在一家運動器材店門前，手裡拿著一張名片，上頭寫著「敏慧，運動器材專員」。
他昨天接到她的電話，說是要拜訪他，推銷一批新到的健身器材。文祥本不愛運動，但最近工作壓力大，失眠多夢，聽同事說健身能解壓，他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店門還沒開，鐵捲門緊閉，門邊掛著一塊「營業中」的牌子，顯然是忘了翻面。他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被拉開，露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著黑色運動服，長髮紮成馬尾，笑容明快，像是清晨的第一道陽光。
「文祥吧？不好意思，我剛到，還沒開門。你先進來吧。」她自我介紹道，聲音清脆，「我叫敏慧，今天帶你看看我們的器材。」
文祥點點頭，跟著她走進店內。店裡不算大，但收拾得乾淨整潔，各式器材排列得井然有序——跑步機、啞鈴架、划船機，甚至還有個拳擊沙袋掛在角落。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橡膠味，混合著新機器的金屬氣息。他環顧四周，略顯拘謹地說：「我不太懂這些，你介紹吧。」
敏慧笑了笑，領他走向第一台器材。「好，那就從跑步機開始。」
跑步機靠窗而立，陽光斜斜地照在機身上，反射出一抹銀光。敏慧踩上踏板，按下啟動鍵，機器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這款跑步機有三段速度調節，很適合初學者。」她邊說邊示範，步伐輕快，馬尾隨著動作晃動。她轉頭看他，笑著說：「文祥，要不要試試？」
文祥猶豫了一下，脫下外套，笨拙地踩上去。敏慧站在一旁指導：「腳放中間，別太靠邊。」他按下啟動鍵，機器緩緩啟動，他走了幾步，卻不小心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差點摔下去。敏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腰，手掌貼著他的背，穩住他的身體。
「小心點！」她笑出聲，手沒立刻鬆開，指尖隔著衣服感受到他背部的溫暖。文祥臉一紅，連忙站穩，尷尬地說：「我這人沒什麼運動細胞。」
「沒事，慢慢來。」敏慧的手滑到他的胳膊，輕輕撫過，像在安撫。他的胳膊結實卻不硬邦邦，帶著一點日常生活的柔軟。她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你有潛力，多練練就行了。」
跑步機試完，敏慧帶他來到啞鈴架前。一排啞鈴從輕到重整齊排列，銀色的金屬表面泛著冷光。她拿起一對五公斤的啞鈴，遞給他：「這個重量對新手正好，試著抬幾下。」
文祥接過啞鈴，照著她的示範抬了幾次，手臂很快就酸了。他喘著氣說：「這比我想的重。」敏慧走近他，站在他身後，手扶住他的手腕，引導他的動作。「手臂別太僵硬，放鬆點，力氣從肩膀發出來。」她的聲音貼著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擦過他的耳垂，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胸口不小心碰到他的背，柔軟的觸感隔著運動服傳來，像一陣輕風拂過。文祥的手一抖，啞鈴差點掉下去。敏慧咯咯笑了，手指從他的手腕滑到他的肩膀，輕輕捏了一下：「文祥，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他結結巴巴地說，可臉已經紅透。她靠得更近，嘴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低聲說：「放輕鬆，我不會笑你。」然後，她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動作快得像羽毛掠過，讓他渾身一顫。
下一站是划船機，黑色的機身線條流暢，像一艘靜靜停泊的小船。敏慧坐上去，拉動手柄，模擬划船的動作，馬尾隨著節奏甩動。「這個能練全身，尤其是背跟腿。」她說完，拍拍旁邊的座位，「你來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