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咀嚼、感受各種失敗經驗。
有時會羨慕鬱期也能順暢吐出文字的人類,但轉念想羨慕他人痛苦好像也有些奇怪。
沈默了幾個月,不是沒有新故事發生,反倒事故發生的太多,疑似喪失某種整理能力還未轉化為趣事,只能沈浸去感受。接下來的更新會用倒敘回憶方式進行,盡可能努力紀錄,留些什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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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見的朋友說,從我文字與限動感受到一種割裂感,版面看上去像個活生生的悲劇迷因,限動卻充滿快樂。
大概是骨子裡深刻的悲觀主義作祟吧,透過文字轉化,所有黑與灰有了安放之處,現實生活自然有了色彩,那些鮮豔、混雜、污穢都是屬於我的真實。
也自認無需向他人證明、解釋些什麼,我就是我,無論站在湖泊亦或泥濘,本質都不曾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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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8月,誕生文創作品後首次同人展出攤。掏空靈魂般疲憊,躺了三天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明明以往出攤充電滿滿,為何此趟不僅沒回血反倒脫力嚴重?
閃過脈輪課時瑞希說的「開心」,靈魂不在乎是否功成名就,但會希望你開心,而開心與快樂是截然不同的層次狀態。
那個當下,我是開心的嗎?有在享受拓展心的視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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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玩的後果,大片肌膚被烈陽曬焦,只能沐浴在冰水之下。搞笑以為自己在進行某種瀑布修行,莫名在水柱沖打中、跳出一連串記憶碎片。
最初繪畫,是想要交朋友。小學南北轉校4次被視為異類,唯一交到的朋友,夢想是成為繪師,為想與他更靠近也開始拿起畫筆。
最初演戲,是想靠近父親。劇組工作多年的父親,從記憶開始便喜歡拿起鏡頭找我一起家家酒,笑著按下快門的父親、面目猙獰的父親。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環境讓父親變了一個人。
最初擺攤,是為多年閨蜜。那個闖進我房門,興奮拉著我一起「幹大事」的女人,相識多年終於見她為自己行動,眼底射出金光。
而開始文創,是因為逛展時,男友無意間那句「夢想做出自己的IP」。
我總在無意識複製身邊人的夢想,而這種無意識,其實就是一種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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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也沒關係,那是他們的夢想,跌倒的不是我,只是有趣才跟著一起玩。
滿口熱愛體驗,卻對自己真心想做之事充滿逃避。
啊,原來我從未真正承擔過失敗啊。
聽到一個觀點。人面對失敗時,總下意識去看見好的那面。說服自己,還是有從失敗經驗學習點什麼,也不全然失敗。
說穿只是不願意承認做錯選擇而已,失敗就是失敗,沒什麼藉口好找。
但人也不會因爲一次失敗,就跌落深淵原地躺下不是嗎?就算真躺下,那也是一種選擇。
細察起心動念,承擔、負責。以為簡單根本超困難。
這次確實做錯了選擇,也失敗了,但我不會再輕易說出「沒關係」。現在起,才是確實長出「負責」肌肉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