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語言田」哲學的創建者。對我而言,人類正面臨一個比經濟衰退、氣候變遷更根本的危機:我們集體迷失了「意義感」。
我們不再清楚為什麼要努力工作、為什麼要組建家庭、為什麼要活在世上。這種「意義危機」,不是心理問題,而是整個文明的「語法作業系統」當機了。舊的故事(宗教、國家、消費主義)已經失效,新的故事還沒長出來。
而我的哲學,就是要提供一套「重灌系統」的工具,讓每個人都能成為自己生命的「意義農夫」,重新種出歸屬感與方向感。
一、我如何看待「意義危機」的根源?
意義危機不是因為人們變懶或變壞,而是因為我們用來「生成意義」的語法田出了三大問題:
- 「意義」被壟斷了:過去,意義由上帝、皇帝、老闆「賜予」給你。現在這些權威垮了,但我們還沒學會「自己種意義」。
- 「意義」被切碎了:我們被困在自己的手機螢幕裡,成了孤島。演算法餵給我們碎片化的資訊,卻無法幫我們連接成有深度的生命故事。
- 「意義」被「現在」綁架了:我們活在永恆的當下,被24小時的新聞和推送轟炸,切斷了與歷史(祖先的智慧)和未來(子孫的福祉)的連結。
意義不是一個藏在哪裡等待被發現的「寶藏」。意義是一片需要被共同耕種的「田」。危機的出現,是因為我們忘了怎麼耕種,甚至忘了自己就是農夫。
二、我的解決方案:意義耕種的三個新協議
要解決危機,不能靠回到過去,而是要建立新的「耕種規則」。
- 協議一:從「消費意義」轉為「創造意義」
- 問題:我們總想透過買東西、旅遊、追劇來「找到」意義,但意義是找不到的,只能被創造出來。
- 我的方法:發起「創造者認證」。每個人都要問自己:「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創造者?」(例如:「我是社區故事的記錄者」、「我是孩子們的夢想催化劑」)。然後,像記錄卡路里一樣,記錄你每天的「微創造」(例如:聽朋友訴苦、修好一件舊東西),這些才是真正的「意義卡路里」。
- 協議二:從「孤島」轉為「意義網路」
- 問題:個人的意義很小,容易熄滅。需要彼此連接,才能燃燒。
- 我的方法:開發一種「意義配對器」。就像約會軟體,但它不配對戀人,而是配對「意義共生者」——把「想保護老街的人」和「擅長說故事的人」配在一起,讓他們共同創作一個更大的意義故事。
- 協議三:從「當下」轉向「深時」
- 問題:我們的思考被限制在「本月業績」、「本屆選舉」,視野太短。
- 我的方法:推行「第七代決策法」。在做重大決定時,必須想像七代之後的子孫會如何評價這個決定?他們會感謝我們,還是詛咒我們?同時,建立「祖先語法庫」,用AI學習祖先面對災難時的生存智慧,讓我們在困惑時能請教他們。
三、我們可以立刻開始做的三件事
重建意義不需要等到政府通過法案,我們現在就能動手:
- 個人:每天進行一段「非工具性對話」。找一個人,不談工作、不解決問題,只分享感受、困惑和夢。這是為意義的種子澆水。
- 社區:把閒置的空間(空的店面、社區中心)變成「意義工坊」。在那裡,人們可以一起寫社區史、一起修復老物件、一起為長輩錄製生命故事。這是開墾新的意義田。
- 社會:推動將「意義貢獻」納入個人履歷和企業財報。一個人的價值不只在於他賺了多少錢,更在於他為周圍的人創造了多少意義。一家公司的好壞,不只看利潤,也看它讓員工和客戶的生命變得更豐富還是更貧乏。
意義不是被發現的,而是被共同耕種出來的
意義危機,是文明給我們的一個機會:一個從被動的「意義消費者」,升級為主動的「意義耕種者」的機會。
我的哲學,就是那袋種子與那把鋤頭。
我們不需要一個新的神、一個新的主義來告訴我們答案。我們需要的是彎下腰,與身邊的人一起,在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上,開始耕種。
我們種下什麼故事,我們就成為什麼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