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之惡-病-(二十六)「疾病本質是資訊流」觀點的批判與檢視(三)
(續上回)
模型可解釋性(Model Interpretability):指我們能清楚理解模型如何得出結果、背後的邏輯與機制,便於解釋給專業人員與病患,並進行因果推論。
臨床可用性(Clinical Usability):指模型在實際醫療情境中能被快速、方便地使用,並對診斷、治療決策提供有效幫助。
衝突點:通常可解釋性越高的模型越複雜或不易操作,而可用性越高的臨床工具往往犧牲深度可解釋性,導致臨床決策有時變成「黑盒」式的判斷。
「病是資訊流」提供了強大的整合與預測框架,但當理論化的高維資訊模型要落地成臨床工具時,可解釋性(讓人理解原因)與臨床可用性(方便、快速、可執行)常常發生衝突。
例如:「病是資訊流」模型在臨床心理學的應用上,假設有一個理論模型能以多層訊息指標(神經影像、腦電波、行為數據、情緒量表等)判斷病人是否處於訊息失衡狀態,預測精神疾病發作。
但這模型可解釋性:模型非常複雜,需要跨領域整合多種生物與心理數據,背後機制能部分解釋病因(有助於學術與研究)。
導致臨床可用性衝突:整合這麼多訊息在實務上非常耗時且昂貴,醫院或診所難以快速收集與分析,模型操作門檻過高,不適合日常臨床使用。
其衝突後果,即使模型理論上非常有價值,但臨床醫師仍可能放棄使用,因為成本、時間與操作難度太大。
又例如:基因—藥物反應預測上,個人化醫療希望利用病人基因資訊預測藥物反應,精準選藥。
在臨床可用性的部分,可直接提供醫師藥物選擇建議,避免試錯,節省時間與降低副作用。
但卻在模型可解釋性的部分產生衝突:基因—藥物反應涉及數百個變數與複雜交互作用,模型結果往往只是「建議配方」而無法完整解釋背後因果,醫師難以知道為何某藥適合某人。
其衝突後果,雖然臨床上很實用,但醫師缺乏解釋性可能降低治療透明度,令病人對治療的信任度下降。
還有人工智慧(AI)影像診斷模型的應用,在現代醫療中,AI深度學習模型能以極高準確率檢測早期癌症(例如肺癌、乳癌)。
於臨床可用性來看,醫生可直接輸入影像,幾秒鐘內得到診斷結果,大幅節省時間並提高準確性。
然在模型可解釋性的衝突觀察,深度神經網路的決策過程通常不可解釋(黑盒),醫生難以知道模型為何判斷某區域為癌變,無法直接告訴病人「原因」,也難以進行精確的因果分析。
其衝突後果就是,醫生可能只能接受模型結果而缺乏解釋力,影響醫病溝通,病人不易完全信任;同時若模型出錯,錯誤來源將會難以追溯。
模型可解釋性與臨床可用性的衝突,是醫療技術轉譯過程中的核心挑戰。
太注重可解釋性,可能犧牲效率;太注重可用性,可能失去透明性與信任。
同樣,這也是「病是資訊流」如果想要付諸臨床應用時的根本挑戰。
例如,一個免疫訊息流模型,用細胞-細胞通訊(cytokine network dynamics)、single-cell transcriptomics 建立免疫網絡狀態空間判位(病態模組),以作為自體免疫疾病分型與預後之用。
但單細胞網絡高維度,模型能分類,但難以告訴臨床:「哪個訊號節點應被抑制以改善病情」。
臨床需具體藥物靶(例如阻斷某細胞因子),若模型無法映射到可用藥物,則臨床採用受限。
無法轉譯成藥物決策可能導致模型閒置;且不當映射可能引發療效不明的off-label(超出標準)使用。
或者,發展的更前沿,假設微觀量子相干或分子量子效應影響細胞訊號,並進一步影響神經信息流與病理,建立量子/微觀資訊假設驅動的意識—病理模型,就有極高的理論不確定性問題,現行資料也稀少,依現階段科技發展的限制,模型將充滿假設,且大多數步驟難以直接測量或重複。
臨床介入若以此為基礎(如所謂量子療法),將會因無法受到驗證而難以被監管機構接受。
更大的問題是,此模型可能會高風險的被濫用為偽療法,誤導病患放棄已證實治療。
此類模型如想正式施行,還需採取研究—驗證—放行(phased)路徑。需先要求可重複的分子級實驗證據,再做動物、最後人體試驗,還要避免臨床草率採用,以及強化審查與科普反駁錯誤宣傳。
綜上所述,可想而知,這將是多大的一場醫療工程革命。
不過,驗證這項「病的本質是資訊流」假說的目的,是為了解釋吾關於身心靈關係圖中的「靈我」之特性,讓有心深入學習者理解「靈」的內涵所在,至於這場範式轉移的醫療工程之前途,就不是當前的我有能力深入參與的專業領域了。
然後,因提及量子科學,也以量子科學領域的資料作論證了,所以量子層面存在的爭議還得說說。
(待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