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所以很多時候,同一句話,在不同人的耳裡,會被解讀成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你心裡想的是 A,說出口變成 B,對方聽到的是 C,最後腦補成 D。
語言被發明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減少人與人之間的誤會與摩擦。
但即使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仍然有一個關鍵因素,會深深影響溝通的結果,那就是:
「認知差異」。
你有發現過一件事嗎?
有時候,同一句話,聽在你耳裡,跟聽在朋友耳裡,意思就是不一樣。
舉例來說:
今天有一個資歷、經驗都比你少的同事,跑來指導你一個工作項目。
你心裡可能會想的是:
「他的做法,會不會比我現在做的更有效率?」
但也總會有另一種人,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
「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教我做事啊?」
同樣的情境,有些人會帶著好奇與冷靜,思考這是不是一個優化自己的機會;
也有些人,會立刻被焦慮與憤怒淹沒,把對方視為一種威脅。
前幾天,我們辦公室就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小插曲。
因為我們這層樓的飲水機故障,需要暫時借用其他樓層的飲水機。
有一天,同事 A 氣沖沖地跑回來說:
「真的很生氣耶!我剛剛去裝熱水,樓上一個科室的人看到,居然跟我說:你來我們這裡裝熱水喔?」
同事 B 馬上接話:
「也太可惡了吧!之前我們的飲水機跟廁所都借他們用,現在只是用個飲水機而已,他們是在不爽什麼?」
但同事 C 卻說:
「沒有吧?他們可能只是不知道我們飲水機壞掉,所以好奇為什麼要特地跑上去裝熱水而已。」
我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參與討論,也沒有急著下定論。
老實說,我不在現場,根本無法判斷那位男生的語氣到底是諷刺,還是單純的疑惑。
不過,我當下其實很欣賞 C 同事的回應。
他沒有跟著情緒走,而是先替對方保留一個正向的可能性。
畢竟,在不認識我們、也沒有衝突背景的情況下,
要對我們科室「懷有敵意」,本來就是一件機率很低的事情。
很多時候,當我們在生活裡遇到挫折,總會聽到身邊的人說:
「哎呀,你要想開一點啦!」
「不要那麼負面,不要想那麼多。」
但這種話,通常對當事人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因為如果「想開」真的那麼容易,我們也不會卡在那個情緒裡這麼久了,對吧?
我在高中時,其實是一個充滿負面想法的人。
先不談當時的心理疾病,我在很多事情上,確實都帶著敵意看待這個世界。
我覺得老師一定是在針對我、同學好像不喜歡我、朋友似乎也覺得我很難搞。
我把自己困在那些情緒裡,怨天尤人,覺得周遭充滿不友善。
久而久之,我真的變得有攻擊性、焦慮、也憤怒。
我聽不進任何建言,直到最後,恭喜我自己,
我真的活成了那個難相處的人,成為一個標準的「低認知者」。
心理學上有一個概念,叫做達克效應(Dunning–Kruger Effect)。
簡單來說,就是認知能力越低的人,越容易高估自己的水準。
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所以會真心覺得別人的建議毫無價值。
對低認知者來說,最困難的其實不是「學習新知識」,而是「改變舊思維」。
我必須承認,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問題有多大。
靠著大量閱讀與反覆自我反思,我才慢慢從「情緒導向」,轉為「事實導向」。
有一本書對我的影響很深,叫做《我的性格我決定》(作者:Benjamin Hardy)。
這本書在談的,是你如何在束縛自己的框架裡,透過不斷地做各種的嘗試,然後拼湊出你想成為的自己。
書裡有一段話,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不要只是看到一百種不同的事物,而是要能用一百種不同的方式,看待同一件事。
如果在面對困難問題的時候,把目光放在這件事情帶給你的成長,還有你想成為的自己,或許可以幫助你用另外一種思維和角度去看世界。
從那之後,我開始刻意用不同角度,去理解我遇到的每一件事。
如果我無法確定別人話裡真正的意思,那我就先選擇用一個對我有幫助的方式去理解。
當有人對我說:「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我不再把它解讀成嘲諷,而是提醒自己:我還有很多可以學。
當計畫失敗、作品被批評時,我不再怪東怪西,怪環境、怪運氣,
而是承認錯誤,並清楚地把「我」和「我的作品」分開。
書裡還有一個概念,也深深影響了我:
每個人看待世界的樣子總是不同,真正需要改變的,並不是過去發生的事情,而是你今天要怎麼看待這些內容。你總是可以給自己多一些挑選濾鏡的選擇。
後來,我開始寫文章。
不只是為了記錄自己的改變,
也希望我的經歷、我讀過的書,能在某個時刻,陪伴到某些人。
祝福每一個願意提升自己的你,
都能給自己多一些「選擇濾鏡」的空間。
我們一起,從「低認知者」,慢慢邁向「高認知者」。
未來2026 年,一起加油吧~

















